在爹地的卧室扑了空,爸爸的地方又只有已经陷入沉睡的妈妈外,没有看到令狐梓说的,在等她的人,迟疑了一下,悄悄的关上卧室的门,丝毫没有打扰到床上的人。
走到书房门口,看着留有细缝的门,靠着门板听了听,除了丝丝灯光外泄外,没有听到一点儿的动静,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敲了敲没有完全闭合的门,果然听到自家爹地低沉的嗓音。
偷偷的在门外叹气,然后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扬起笑脸,一脸轻松的看着书房内的人,却忽然觉得,室内的气压不是一般的……低。
背对着雪倾世斜靠在窗边的是雪千傲,桌子后面老板椅里坐着,双脚还翘在桌上的是箫绝,两个男人一坐一站,好像在她回来之前一直都没有动,此刻,看着更像是雕塑一般,当然脸上的表情更像。
听到脚步声,两个男人,或转身,或抬头,都看着一脸笑意进门的女儿,突然有种心酸的感觉。
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啊,明明觉得还很小,明明好像昨天她还是记忆中那么一点点的模样,而现在却已经恋爱,做妈妈,要被外面的坏小子给抢走了。
相比较起来,箫绝和雪千傲的情感还不太一样,比较女儿从小在雪千傲身边长大,他也不过是每年见上几面,以前感情也不能说多好,可是现在,他才有了做人家爸爸的自觉,才爱上这个除了自己女人外的另一个女人,却被告知她要属于别人了,一腔父爱没有挥洒的之地,心情除了不舍,还有说不出口的憋屈。
而雪千傲,女儿是他亲自从才几天的婴儿,慢慢的,慢慢的,倾其所有的情感,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自己怎么疼都觉得不够,却在外出几年被一个男人伤的体无完肤,现在,还要看着这个坏男人抢走自己的宝贝,此刻,他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伤心,想来,不管是雪千傲还是箫绝,早就把诺斯给送上天堂,哦,不,应该是地狱了。
之前在嫁女儿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这么真实的感觉,现在,不过是参加个酒会罢了,却……
“明天一定要去?”雪千傲率先开口,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诺斯那个家伙,而且,如果不是箫绝在的话,他真的不介意抱着女儿痛哭一场。
他的女儿,他的宝贝,他的小公主,以后就不再是他家的了,以后,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去抱抱她,亲亲她,说不定他想和女儿亲近还要看诺斯的脸色。
雪千傲越想越觉得自己未来太可怜了,不过,如果雪倾世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一定会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不管她是不是和诺斯在一起,会不会结婚,都是他的女儿。
当然了,这是父女两个不同的态度,以后的时间会证明,雪千傲多有先见之明,的确是在诺斯光明正大拥有雪倾世后,连这个岳父的醋都吃,自己的女人,除了自己,别说岳父,连儿子都不愿意让她多亲近,恨不得雪倾世的世界了只有他一个男人,不,女人也不想有,不过,这些是后话。
走过去,挽着自家爹地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摇晃撒娇:“爹地,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去参加酒会罢了,不会又其他的事情。”
雪倾世到此刻才真真正正的了解到,自己爹地的恋女情节多严重,但是,说实话,心里感觉还是蛮爽的,比起上一次结婚的时候,这两个男人那么淡定的模样,咳咳,她还真喜欢他们现在的状态啊。
“你确定?”箫绝冷哼,他是男人,明白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最希望的就是完全的,真正的,合法的拥有自己的女人,他不信诺斯明天的酒会不趁机求婚,说不定,酒会是假,想求婚才是真。
箫绝忿忿的想,不得不说,箫家主,你真相了。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其实,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猜的出,诺斯明天会做什么,雪倾世当然也可以,可是,诺斯不说,她也当做什么都猜不到罢了,现在被自家爸爸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
而且,看一眼这两个男人的架势,雪倾世明白,今天如果不作出些保证,或许,明天自己连门都出不了,于是直接开口:“好吧,爹地和爸爸到底想我怎么做,你们心里才会舒服,哦,不,是满意?”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雪千傲和箫绝对视一眼,感叹自家女儿聪明的时候,也不忘说出两个人商量的结果:
“明天,不管诺斯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当众求婚,你也不许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