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指尖在那句话上点了点,雪倾世抬头,看向明显神色不太对劲的令狐梓,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这个清小姐又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轻易的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或许说生死有些夸张,但是,单单是从这句话伤,就可以看出,说生死,绝对没有夸大其词,这个被驱逐的萧然,必定活不下去,也没有命活下去了。
而且,看看上面的时间,那天很不巧,正好是她和妹妹出生的日子,记得妈妈曾在无意间透漏过,作为宗主的爸爸,是很受箫家女人的爱慕,暗中心悦爸爸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在妈妈刚去岛上的时候,也有不少大胆的女孩子百般诱惑,但是,爸爸都不为所动,但是惹的妈妈经常不开心,爸爸甚至还为此大发雷霆,之后情况才有所收敛,再也没有女人敢不要命的去勾引他。
那么,这个萧然是有多愚蠢,明明早就外嫁,还不死心的在宗主夫人生产当天“公然”引诱宗主,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想想,既然是箫家的人,就不会是一个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不要忘了,在外的箫家人都是精英,既然如此,那么这句话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了。
最大的可能有两种,一就是这个萧然背后有人指使她这么做,并且,绝对是一个可以在箫家不能说是呼风唤雨,但是也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人,早就给这个萧然找好了退路,所以,她有恃无恐,才真的敢这么做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驱逐她的清小姐。
再者就是,这个萧然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或者是被人利用,压根就不知情,这其中嫌疑最大的还是这个清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雪倾世明明没有听说过什么清小姐,更不要说见面了,但是,仅仅是在名单上看到这个名字,她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她没有一丝的好感,更主要的是,到底这个清小姐是谁?驱逐一个已经外嫁的箫家人,就是这么轻易的吗?
看了一眼神色低垂着头,看不出神色的人,令狐梓才慢慢开口:“清小姐是宗主的姐姐。”
“什么?姐姐?”雪倾世讶异的抬头,她是猜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会低,但是,爸爸的姐姐?她的姑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
“据我所知,爸爸是独生子,并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那么,这个清小姐是哪里来的姐姐?
虽然清小姐在令狐梓出生前就外嫁了,但是却还是从父母的谈话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也略微知道一些,偏头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她的确是宗主的姐姐。”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遣词用句。
“是没有血缘的姐姐。”最后补充上这么一句。
“没有血缘?”没有血缘的,还是姐姐吗?不要告诉她说,是她那个无缘得见的爷爷收养了个女儿。
“是的,”令狐梓点头,“没有血缘。”
不会真的是她猜的那样吧?雪倾世眨眨眼睛,有一丝小心的问:“不会是爷爷收养的女儿吧?”
“不是。”令狐梓摇头,具体的他是不知道,但是,好像那个清小姐是宗主离开箫家在外面结识的,“是宗主在外面认识并带到岛上去的,认作是自己的姐姐,让箫家所有人都把她当做是箫家的小姐。”甚至还为她改了名字。
她家妖孽老爸带回去的?雪倾世摸了摸尖尖的小下巴,心里总是觉得怪异,怎么想,怎么觉的有“奸情”,而且,有一种古怪的直觉,这个所谓的爸爸的没有血缘的姐姐,清小姐,应该和自己被绑架少不了关系。
几乎是一种笃定,没有来由的!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又想到什么:“她也是外嫁吗?”名单上可没有这个清小姐的名字和信息。
“是,但是,不知道她嫁到哪里了,而且,如果主上要是怀疑清小姐的话,估计就不好查了。”名单上没有清小姐的名字,就已然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切问题了,就算是再去查,第一次查不到,现在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令狐梓想到的,雪倾世也想到了,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她就更加有把握,她没有见过的所谓的姑姑清小姐,绝对不简单。
“梓,你算是岛上的老人了,”相比起她闻言,令狐梓算是地地道道的箫家人,在箫家,绝对比自己消息灵通,“所以……”
“所以,主上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越是被隐藏的,越是要挖出来,事关主上的安危,任何人都不能逃脱,他也不允许有想要伤害主上的人存在在箫家,存在在主上的身边。
莞尔一笑,雪倾世挑起一边眉毛:“就是说嘛,知我者,唯令狐梓一人尔!”不愧是令狐梓,这么多年了,两个人是越来越有默契,她才开个头,他就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不错,不错,很不错。
“其实,问宗主,比问其他任何人都要来的快。”在箫家,应该没有一个人会比宗主更知道清小姐,更了解她的情况的吧?毕竟清小姐可是宗主亲自带进箫家的。
这个,雪倾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么多年,爸爸没有提起过一次这个所谓的姑姑,更没有怀疑过她一次,你认为,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说,他就相信吗?”自己被绑架两次,爸爸和爹地一直找不到幕后的人,却从来不提起这个姑姑,不是爸爸不喜欢这个清小姐,就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提起罢了。
令狐梓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欠思考,眼底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啊,关心则乱,居然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考虑到,摇摇头,在一瞬间,神色未变,却再也看不出那一霎的讥讽:“主上想要打草惊蛇?”
“敌在暗,我在明,与其被动的接招,不如主动出击,现在,就算那个人依旧想要对我不利,也没有能力了。”见过千叶桀后,雪倾世就明白,他不会再对自己出手,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
“对了,让人在箫家大张旗鼓的查,”想了想,雪倾世又道,“就查,箫家是那个人嫁到了狂门。”
狂门?听到这两个字,令狐梓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主上被绑架,暗的出现,斯特恩集团的危机,酒店总统套房的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应该就是……
看到令狐梓异色眼瞳里出现的神采,雪倾世就知道,他已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不由得点点头:“你想的,应该和我不谋而合。”
所谓的巧合,如果太多,那就必定是人为的。
“哼,如果宗主知道……”令狐梓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那话,不出口也是亦然。
更何况,雪倾世把名单扔到一边,整个人放松的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爸爸不会那么蠢,我们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到。”此刻,恐怕也在着手调查了吧?只是不知道,如果到最后,真的证实了,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亲自带进箫家的姐姐,不知道,爸爸那张邪气的俊美脸孔,会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期待看到自家妖孽老爸失态的心态越发急切了,比查清楚一切都还要急切啊。
唔,果然,她不愧是继承了箫家宗主的基因,又是雪氏家主一手带大的,这心态,绝对的“强大”又诡异啊。
“酒会?”雪倾世突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对上那双蔚蓝色的眸子时,大大的杏眼不自在的闪了闪,瞬间就变的波澜不惊。
好整以暇的坐着,对自己面前餐桌上的美食视而不见,蓝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向来淡漠的脸上也出现一丝丝温情,在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的时候,也丝毫不知道收敛。
只是,有些不解她的惊讶:“对,酒会。”只是要举办个酒会而已,需要这么惊讶吗?
“不,不是,怎么突然想要举办酒会了?”关键是,还要求她必须出席,以什么身份出席?斯特恩集团的债主?
开玩笑,现在纽约谁不是在找她雪倾世,就想着攀上关系,这个时候,她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才不要引人注目呢。
树大招风,树大招风,他难道不知道吗?她可是低调惯了的人,最不喜的就是出风头,所以酒会什么的,一律不参加。
认真的看了雪倾世几秒,很是清晰的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抗拒,只是,诺斯不明白,她在抗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