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心抱着宝贝上去之后就没再下楼,客厅的两个恋爱新手却干坐着,一点儿都不体谅叶辰心的苦心啊。
“心,只是关心我。”所以才会咄咄逼人。
叹气,好吧,看看那个小女人没有一点儿想坐过来的念头,再看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中国不是有俗语说“山不来就我,我就山”吗?他辛苦辛苦坐过去吧。几个跨步,走到箫若笑的沙发前,拉起一脸迷茫的小女人,换他坐下,把她的位置移到他的腿上,面对面,抱着。
“你。”身上穿的是套装短裙,被他抱起跨坐在他的腿上,裙子很是不雅的上翻,箫若笑脸红的扯着裙摆。这个姿势,这个姿势,不得不让人脸红啊。
“别乱动。”小女人脸红的样子是很可口,但她不断地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温香软玉在怀,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不保证不会发生点儿什么。
箫若笑不是无知的女人,知道自己身下男人的紧绷代表着什么,当下就动都不敢动,僵硬的坐着,垂首敛目,好不尴尬。
抬起她的脸,拇指贪恋着触手的滑嫩,不停的摩挲着瓷白的下巴,望进她闪躲的美目里。
诺斯向来很自傲于他的自制力,但遇上箫若笑后却发觉自制力有待提升。水汪汪的杏眼,惹人怜惜,心一动,吻上她的额头,呢喃出声,接着再下滑,吻上勾人的水眸。
在吻上那双水眸前,呢喃声起,
“妖精。”
是啊,可不就是妖精,迷惑了他神智的妖精,乱了他心的妖精,吸了他魂魄的妖精,差一点主宰他一切的妖精。
差一点儿,差一点,就是这个差一点啊。
在自己失控前一秒,诺斯轻推开这个迷人的女人。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额头对着额头。
很突然的,“明天我们约会吧。”一般情人之间的一切他都想给她,一点都不想亏待她。
“约会?”约会?听起来不错啊,明天是周末,不过…
“对,我们好好玩,”看看女人不自觉皱起的眉头,想了想,补上一句,“带上宝贝。”怎么会忘了,小女人把儿子放在第一位啊,真是不甘心,要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争宠。
“嗯。”柔顺的靠在诺斯的肩膀上,像是想起来什么,“我从来没怀疑你是玩玩的。”
他对她有几分真心,她最清楚。这个男人长久居于上位,向来不喜有人质疑他,不过叶辰心关心自己才会询问,她也就没有阻止,不过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回答,所以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不是?
“我喜欢你,也接受你,就不会怀疑,心,心她只是关心我。”
这是,在解释?箫若笑接受他,诺斯就明了她不会质疑自己,所以没有问她是否相信自己,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个同样骄傲的小女人会解释,她与他一样不想对方不开心吧?
这么可爱的小女人他怎么会不喜欢啊,只会更喜欢。只要不影响他的世界,他愿意给她自己所有的喜爱与疼宠。
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再一个用力,把她从腿上抱起来,站起身。
“晚了,我该离开了。”虽然他很想留下来。
客厅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11的位置,的确不早了。
箫若笑抚了抚裙子,抬头粲然一笑,“回去早点儿休息吧。”连夜的飞机啊。
忽而想起什么,神秘一笑,似不经意的说出:“我住在“佳苑”A棟XX层。”而这里是“佳苑”B棟。
“A,A,A棟?”那不就是隔壁吗?这么近吗?难得的口齿伶俐的箫若笑结巴了。
“是啊,好巧。”这是上次送她回来时知道的,真的是缘分啊。
好巧?他根本就是知道的吧?或许上次就…上次?上次他明明就知道他家这么近还死赖在这里,还,还,还不穿衣服的乱晃,真是,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奸诈的老狐狸。
“这么说,以后从小区门口就可以分道扬镳了,这么近,也就不用再请你上来坐坐了。”哼,以后休想再踏进她家半步。
嗯?这,是不是弄巧成拙呢?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今后不能再访佳人香闺了?这可不行,还没把她拐进自己的地盘,这里可是他亲近佳人的好地方,不上来坐坐怎么行?不过也不急,她不让,他还真不来?他可是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拒绝的,这以后再说了。
“咳咳,我先回去吧,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左右而言其他,不搭理她那茬儿,没听见,他向来只听他想听的,
送诺斯出门,箫若笑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真,连她都只是说说而已,何况是他?她也不恼,只是好笑,堂堂一家跨国集团的总裁也会有赖皮的时候,真是人不可貌相,传说是用来幻灭的。
从相识至今,对诺斯在商场上的一切传说,她也只是当是传说了,什么巨子,大神,都是浮云,算不得数的。
刚走回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键。
“喂,我是箫若笑。”习惯的先报上名字。
“倾儿。”意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倾儿不会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吧?”话筒里的人,声音低低沉沉,还带有丝丝的笑意和玩味。
收起心里浮现的点滴惊讶,嘴角微勾,箫若笑微笑,不是敷衍,不是面具,而是真正的笑着带着不易觉察的娇气:“怎么会?爹地最疼我了,怎么可能把爹地忘了呢?那我也太不孝,太没良心了吧?”只有面对从小就最疼爱自己的爹地时才会像个孩子似的,细声软语的撒娇吧?
“难得我们的小公主还记得爹地的声音啊。”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的变化,就像他的人一样,经过岁月的沉淀,只是多了份沉稳的魅力,不显一点的老态。
慢慢的拆开盘着的发髻,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爹地,我想你了。”已语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