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染病,名曰为痴,一生无解,唯爱可医!
箫若笑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自己坚持要离开家,离开爹地的保护时,爹地强硬的不同意,她不得已把妈妈搬出来,妈妈见到爹地的珍藏后,劝爹地再找一个人陪伴,爹地说的那几句话——
“己身染病,名曰为痴,一生无解,唯爱可医!笑幽,我早就病入膏肓了,今生是再也没有办法抽身了,注定一生沉沦。我不怨你狠心,不怨你离开我,我只是怨自己,恨自己,如果在我有资格光明正大的拥有你时候,没有放手,或许……”
当时爹地没有说出或许什么,但是躲在暗处的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向来都像是一座山一样,守护自己的爹地眼里的沉重的悔恨,已经无法磨灭的爱意。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开始害怕,害怕自己懂,懂了爹地的悔恨,和永远也无法再爱的沉重,那时就也像爹地一样了吧?也就再也没有机会拥有,自己本来可以牢牢握住的幸福。
所以,她开始害怕了,甚至开始退缩了,即使那本来就该是凯琳娜她们付出的代价,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不敢,也不想再冒险了。
呆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双手环着膝盖,尖尖的下巴放在膝头,大大的眼睛,因为这一个星期的快速消瘦,而显得更大,也变的迷茫了。
“恋儿,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继续了,真的没有办法……”箫若笑喃喃自语,不知道是真的说给那个早就不在了的箫恋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对不起,恋儿,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没有遵守承诺,没有办法再替你报仇了,原谅我,原谅……不,你不要原谅我,不要原谅,就恨着,怨着吧……”恨着她,怨着她,她心里会好受一点儿,即使知道,如果箫恋幽真的有知的话,按照她的善良,一定会原谅她,可是,她依然希望她恨她,那样,她心里会好受一些些。
“等到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在赔罪,好不好?好不好?恋儿。”整个脸埋进环着膝盖的双臂间,慢慢的,衣袖被一点点的水渍浸湿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箫若笑一个人低低的呢喃的声音,已经钟表上秒针走到的声音……
突然,门铃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明显,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的箫若笑,在听到门铃的时候浑身一震。
会是他吗?应该是他吧?心里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快速的站起身,衣袖轻轻的在脸上一拂,脸上扬起笑意,匆匆过去开门。
这次,因为心里像是有感应似得,知道外面是谁,所以看都没有看,直接打开大门。
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
门内的人是见到自己思念的人,不自觉的愣住,而门外的人却是被门里的人开门的速度吓到了,或者是因为太快了,而不满意了。
箫若笑看着门外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门外的人却在看到她是,快速的上下打量一下她,然后皱起眉头。
第一次,箫若笑在看到诺斯后,直接就扑了过去,不管不顾的一样,踮起脚尖,扯着他的衣领,把自己柔软的红唇送了上去。
诺斯见她这副模样,邪气的勾唇,薄唇离开了,但是却一个低头,弯身,薄唇吻上最迷人的,纤长优雅的白皙脖颈。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不会倒下去,更害怕只要诺斯一个撑不住,她就会没用的瘫软,所以,示意他去房间里。
诺斯还是直起身体,先是吻一下她的红唇,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是一间客房,虽然几乎没有客人来,却依旧是作为客房的房间,也是,诺斯转过头,邪笑着看着脸色绯红的箫若笑。
也是他们吃过果酱大餐后,他抱着她去休息的房间。
室内不多时,就响起了呻吟和粗粗的低喘声,再然后,一室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