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在《正见》里说,问一个佛教徒“什么是人生的目的”是不恰当的,佛教徒不相信有一个全能的创造者,而且他们不认为生命的目的已经或需要被决定和定义。对佛教徒比较适当的问题是“什么是生命?”生命是一个巨大的和合现象,因此生命是无常的。它是随时变化,短暂无常经验的集合。那么,没有比漂流和旅途更能让生命戏剧化呈现的方式了。
在带着父母第二次去影院看了《Life of Pi 》后,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风呼啸的声音几乎让人想到派经历的暴风雨,我听着电影里的插曲《派的摇篮曲》有种被母亲和神照护的奇妙美好的的情绪流淌在身体里,我还是想说点什么,当然我也可能什么也说不清。
成长是一件让人心疼的事
这是一个完美的少年成长故事,有一句话这样说,青春是美好的,但青春也是残酷的,这是因为多数人对于世界的美好印象,在这时发现了那是一种海市蜃楼般的虚幻。派是个好奇的少年,有着对自然和神的探索求知的欲望,开动物园并坚持无神论的父亲和从小给他讲宗教故事的研究植物的妈妈,在他探索的过程中不仅给了派很好的教育。也让他比别的人更能接近自然,自然给了派不同于一般人的灵性。派在学校因名字受到的讥笑,并且怎么样把讥笑变成校园的传奇,让我们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上其实是有一种好胜和灵活应变的能力的,而希望能和老虎理查德.帕克做朋友的举动是一个少年对世界最纯真的态度,不过,父亲给他展示的残酷秀,让他的纯真还是蒙上了一层灰。纯真是美好的东西,丧失了纯真尽管让我们学会了更多的生存法则,但有时也让我们觉得完全在逻辑和理性的状态当中生活,生活变得失去了滋味;我们其实都有纯真占据着我们心灵的时候,会觉得花也美,草也香,阳光美好,空气清新的体验,但生存的法则总像躲在阳光后的乌云,一会儿就遮蔽了蓝色的天空。有时候会非常憎恶那些教会我们懂得这些的人和事,却经常忘记了感谢它们。我相信纯真是神给人的礼物,只不过,很少能有人把它守护好。孩童时期或者即使成年的现在,经一件事情让你懂得一个或几个道理,曾经的那种痛,就好像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伤口,之后结下了老茧,那个地方就不再容易被弄疼了。有时候,我很想做的事是,身为母亲的我,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不让我的孩子过多的经历那种痛,哪怕不成长吧,但理性总在告诉我,那好像不怎么行得通,生命的无常有时连自身都不能独善其身,就好像派的父母,只能在天国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何和风暴,孤独,恐惧、绝望诸如此类的单打独斗,让还未完全成熟的身体和稚嫩的脸庞,满是伤痕和饱经沧桑。那首主题曲让我对比了在母亲怀抱中的温暖,和路途中的种种凶险,更加体会了一个孩子在走向所谓成熟时的不易。但让人庆幸的是,每个人包括派都是从温暖的起点出发的。我承认,这个电影,激发了我的母性。并且,母性不仅仅是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母性是人类对身为人的处境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