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女子都以情爱为生,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以情爱为重,总会有些人把自己放在最后,也总会有些人逼得自己无欲无求!
“啊!头好痛!这酒还真是......好酒!”
翌日,一样的阳光大好,只是有些人却不一定要好!
“你醒啦,谁让你喝那么多,这坛酒可是贵人送我的,我留了好久都没舍得喝,你倒是好,一下就全喝完了。”
“行了行了,改日等我寻了好酒,还你两坛。”
柳菲菲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她可是很清楚,对于赵霖渊来说,美酒就好比美人,但美酒可又比美人重要的多。对他来说,美人可以没有,这美酒可是不能少的。
“糟了!什么时辰了?惨了!这下大爷的一世英名可是要毁了。”
猛然间记起他还与人有约,赵霖渊急急忙忙的就要走,可把柳菲菲笑得花枝乱颤。赵霖渊虽然守时守信,但她何时见过赵霖渊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柳菲菲想,这次这位风流公子只怕是要栽了,并且会栽的很惨!
撇去赵霖渊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不说,红叶山庄内可是气氛诡异。
这一日红叶山庄来了一位客人,倒不是这位客人是什么难缠之辈,只是,客人是位儒雅的书生。
说起来也挺奇怪,红叶山庄什么人都来过,狡诈商人、达官贵人、武林侠客,还就是没有什么文人名士来过。猛然间来了这么一位书生,还真是让人不太习惯。
“柳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来的书生并不是别人,正是柳庆元。自昨日南坡见过之后,他心里便一直有些担忧,所以才会在第二日就来拜访。
“轻音,你姐姐呢?昨日我见她眼睛有异,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柳庆元问道。
秦轻音欢喜的神情一下就沉静了下来,“姐姐遇到了一些事情,眼睛受了伤,暂时看不见,不过不用担心,已经有解决之法了。”
秦轻音说着,就带了柳庆元往秦弦歌所在的小院去。只是还没到就听院内有人喊:“小姐我早就说过赵霖渊不是什么好人,你猜他昨天到哪去了?他在镇内的琴阁呆了一个晚上。二小姐不过就是跟一个人学了琴,他就跑去风流快活!这样的人还真是可恶!”
“好了弄琴,你就不要说了,赵公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你可别让轻音知道啊,等弄清楚之后,再让他给轻音一个交代。”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唉!等他回来再说吧。”
柳庆元听着,面色复杂的看着秦轻音,而秦轻音惨淡一笑没有作声,敲了敲门,走进院内。
“姐,柳大哥来看你了。”
秦弦歌闻言一怔,也不是没有怨气的,五年的时间,哪怕是一个冷心的人都该成为朋友了吧?就算她再是惹人讨厌,那柳庆元又何必每年都和她安静的相处一段时间呢?嘲笑她的愚蠢吗?秦轻音和她是双生,柳庆元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想的又是谁?愚弄人当真那么开心吗?
只是,心里再过气愤又能如何?那人根本就不在意,又何必自讨苦吃,反正自昨日开始她便已与往日斩了纠葛。但是,为何心里的苦涩还是一阵强过一阵?
秦弦歌表情怔怔的,无神的眼睛里悲伤一闪而过,复又过于平淡,看不出半点痕迹。
弄琴听秦弦歌轻柔的笑了笑,一声“柳公子”礼貌而又疏远。
“秦姑娘你...眼睛怎么了?”
书生是个老实的人,眼睛里明明白白的闪过诧异和受伤,但显然,秦弦歌看不见。
柳庆元像是不懂为什么秦弦歌一下就疏远了很多,就像无知的孩子不懂娘亲为什么会突然间的暴怒一样,根本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
那柳庆元到底懂还是不懂?
可惜,这世间真假太多,虚实也太多,缭乱的凡尘早就被世人搅得污浊不堪,所有的真情实意都隐藏在那层层的迷雾里,看不真切。
“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劳你挂心了。”秦弦歌说完,顿了下,想了想又扬声道:“对了,既然公子琴艺精湛,又教导轻音多年,而我红叶山庄名下的一家琴馆最近门庭冷清,不知公子可愿意帮弦歌这个忙,接管琴馆,也算是给馆中姐妹一条新生之路?”
秦轻音听闻秦弦歌如此之说,脸色瞬间白了,柳庆元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并不是为利益而来,但秦弦歌却似是把他当作了重利之徒。
秦轻音想要说话,却被秦弦歌拦住了,不久,柳庆元就暗着脸色回去了,心情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而柳庆元刚走不久,那个明媚的漂亮的与秦弦歌有着相似面孔的人,就开始大声指责。
“你做什么这样?你自己满身铜臭,不要以为所有人就都是满身铜臭!做什么非要如此侮辱庆元哥哥!”秦轻音大怒,满脸怒气的质问眼前之人。
是啊,自己满身的铜臭,自己满心市侩,又做什么作践别人?秦轻音的话还真是尖锐,针针扎在人的心坎上,当真是鲜血淋漓。只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伤人伤己?
秦弦歌静静的等秦轻音质问过后,才缓缓开口道:“轻音,你对柳庆元到底是何感情?赵霖渊呢?你长大了,已经许久都不与我说心事了,姐姐都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想着什么了。可轻音你要记得,不要拿感情当游戏,入得太深最后伤的还是自己。有些东西碰不得......”
“碰不得?呵!姐姐,你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都怕,什么都要顾及,畏首畏尾,所以才会说什么碰不得。长大?姐姐,你也就是比我早出生一炷香的时辰而已!我早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秦弦歌,你记住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欠了我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那个愤然离去的人早就不见了身影,院里的春光也不知为何竟如冬日般寒冷寂静。冷的秦弦歌骨头都疼了,似乎骨子里早就结了冰霜。
弄琴安安静静的待在小院里,似乎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她从没说过,这样的寂静让她害怕,这种害怕深深地深深地印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止不住的摒住呼吸。
“你说,这人呢,为什么总拿最亲最近的人插刀呢?明明她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认定了我是要害她,和她过不去呢?”
轻轻地一句呢喃,沉重而又飘忽,似是很远又仿佛就在耳边;似是早晨淡薄的云雾,亦假亦真,听不真切。弄琴疑惑的抬头,看着那个仍旧安静的坐着的人,不知她是否真的说过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