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而坐的夏一鸣,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那种柔和的力量,以夏一鸣为中心向外荡开,但凡覆盖之处,草木茂盛,焕发出勃勃生机,滋润的周围的花草树木,本该枯萎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发出吱吱的抽芽声,越发的翠绿,那点缀在叶片上的露珠,更加显得晶莹剔透,重新焕发生机,所在的整座山峰,尽显勃勃生之力量。
夏一鸣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双目中星河流转,日月倒退,发出湛湛神芒,当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丝雷电之力,从那眸子中弥漫而出。头顶的乌云不曾消失殆尽,依旧有一些残云还未曾散去,夏一鸣长身而起,昂天一击,一拳轰碎了天空中的云朵,和云层中的滚滚奔雷撞在了一起,发出刺耳的爆裂声,震碎了云朵,这力量之大,足以说明了蜕变后所产生的力量,敢和雷云硬撼,简直不敢想象。
看着如今的夏一鸣,今朝呆住了,张了张嘴,心中波澜起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何短暂的悟道,竟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力量变得如此强绝,那种气机太可怕了,堪称盖世!
在那猛然间睁开的双眸中,他看到了那眼中一闪而没的电芒,和那诸天星斗,好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这是一位绝世强者,已经活了漫长岁月那么久远,如今在这一世复苏,干扰了大道,促使万物跟着共鸣,交相生辉。
待神霞敛去,他相当的惊异,这种雷劫果然不凡,竟然在悟道中开启,使元神彻底性发生了蜕变,让他的道已然登临神魂境。现在的夏一鸣,精力旺盛,只要他意念一动,感觉随时可以从自身分化出几个自己,且有足够的元神念力供分身独立行事,丝毫不会影响到真身。
今朝呆呆的看着夏一鸣,喉咙发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此刻的夏一鸣,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气韵。
“看我干什么?”夏一鸣看到了今朝看着自己的眼神,眉头微皱,转瞬摸了下自己的脸,笑着说道。
“我脸上有什么?”夏一鸣疑惑的问道,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这种近乎痴呆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迅速自视其身。
“没,你刚才悟道,遇到了什么?”听到夏一鸣的问话,今朝回过神来,急切的想弄明白,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促使他自身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散发出如此强绝的气息,这种气息甚至已经超越了神魂境,甚至更高。
“我刚才在渡雷劫!”夏一鸣说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情悠长,心里的一块大石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若非元神蜕变,此刻的他恐怕早已精力匮乏,瞬间瘫软在地。
“什么?你在渡雷劫?”今朝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一鸣,话语急促的问道,脸上早已被震惊所代替,眼神仿佛能杀死人,这种渡劫方式闻所未闻,在荒古书籍都没有记载,查询不到元神渡劫的一点资料,只在传说中出现,这种渡劫方式很是久远,追溯到荒古前期也是寥寥无几。
那个时候的天地和现在不同,但凡每提升一个境界,就会降下雷劫,那时候的修士和现代相比,异常强大,有着天壤之别,可都是正常雷劫,只有少数逆天怪胎,他们在同一境界下渡两次雷劫,一次为肉身雷劫,一次为元神雷劫,两者合一,所产生而出的雷劫成倍增长,甚至有可能化为灭世天劫,荒古曾有人渡元神劫,可都是在两者分开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将两个累计在一个时间段渡劫,除非不想活了。
但凡渡元神雷劫的修士,在荒古都是逆天级人物,更别提天地大变,不降雷劫的现代了,这个时代要是突降肉身雷劫,都算是逆天人物了,更别提传说中的元神渡劫了,可想而知夏一鸣所渡雷劫的不凡,古来曾有那么几人,两劫齐渡,可却都以失败落幕。
“是啊!我在悟道中用元神渡雷劫。”让他匪夷所思,现在想起来一阵后怕,自己差点就悄无声息的死在悟道中,嘴里喃喃自语。
“天呐!怪胎!”今朝走了过来,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来回观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夏一鸣,“干嘛?”夏一鸣看着今朝这一反常的举动,心里惴惴不安,搞不清楚缘由,心里七上八下,撒开了今朝握着自己的手。
“知道吗?你刚才有了自己的法相,宛若神人降世一般。”今朝近乎口吃的说道,神情激动,脸上的表情不以言语,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两人相互论道,谈论自己这次的悟道,主要的话题还是夏一鸣,今朝不断的追问夏一鸣渡劫的事情,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两人从日出一直论道日落,两者都受益匪浅,各自从中受到了启发,发现了彼此的不足,改善了道法,使这次的修行更加圆满。
夏一鸣已回到了宿舍,几个舍友正围在一起,走过去一看,他们在看一则要闻,新闻上所阐述的大体内容,便衣警察和大批毒贩在前线作战,进行抓逃任务,双方展开了大面积的枪战,不同的是,警察伤亡惨重。
据新闻报道,原因为不确定的目标所致,这引起了夏一鸣的兴趣,夏一鸣凑了过去,没有惊扰众人,站在后面细心观看,这枪战的地方并非边境,而是内地,这就奇怪了。夏一鸣想不通毒贩什么时候这般猖獗,竟然敢在内地公然作案,并且一下子出现这么一大批毒贩,是怎么通过警察的重重关卡,是传送阵法?
他们不会无端的贸然挺进内地,背后肯定有什么强大的依仗,不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枪战,原来那背后的黑手为修士,用遮眼法挡住了关卡人员的视线,可却在夏一鸣的法眼下尽显无疑,他们的境界也都处在心海境,可却这般恶毒,有违修行之人的良德。
“这帮修行上的畜生!”夏一鸣眯起了眼睛,看着新闻中的画面,那一个个被残害的警察,自语道,脸色沉了下来。同为秩序者,一个为凡体,一个为道胎,可却都在扞卫自己的职责,浴血前沿,将安定留给了别人,将危险留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