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二十四年五月中旬,泰山军举兵五万攻昌邑。夜,昌邑守将吕奉先单骑闯营,白起率军奇袭,敌军将领悉数被杀,敌军溃败,白起下令不留活口。尸横遍野,数十里的追杀路上便是血水,流血漂橹。不问投降与否,尽数屠戮,五万泰山军被屠四万有余。
华夏大地闻之震惊,屠人之名再现。
本来很是嚣张的泰山军,在听到昌邑屠杀的事件之后,暂缓了自己进攻的脚步,开始加强自己的防御,生怕那个屠人的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开始频繁的与别的头领往来起来,彼此间也开始相互靠拢,进一步加剧自己的防御力量。
“厉害!厉害!”
徐子陵听了昌邑屠杀的事情之后,不禁拍起掌来。
前来汇报军情的伊礼不禁皱起了眉头。
“本来以陷害朝廷军队的谋害头领,激起众人对于朝廷的仇视之情。之前归还兵权,虽然只是被淘汰出去的士卒,但是数量还是嫉妒庞大的。”
徐子陵不知怎么的就自言自语起来,也似乎是说给伊礼听的。
“那些家伙进攻昌邑,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呢?不过就是想要回到东边,占地为王,由我们牵制朝廷,他们则可以没有任何担忧的在那里逍遥快活了。”
顿了顿,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但是看到那冷冷地眼神,这很明显是嘲笑,嘲笑那些人不自量力的想法。
“昌邑有谁啊!吕奉先、白起啊!就算兵力不足,但是会让你们那么轻易的就实现自己的那幼稚的想法么?”
徐子陵又突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本想利用这些人来牵制朝廷的军队,从而引出他们的对策。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啊,昌邑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惊吓。四万人啊,就算是四万头猪,杀起来也会手软的啊,他们竟然就这样杀了,哈哈!”
虽然在笑,但是笑的竟是那么的癫狂。
一旁的伊礼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以为公子在听了这个消息后会有别的反应,没想到竟然还没有离开他的计划。他竟然只关心朝廷的计划是什么,根本不在意那四万人被屠杀的事情。
不禁心头掠过一丝冰冷,刚刚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反应时,却再也寻不到那丝冰冷,就如恍惚一过,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真切。
“不过,这样也给我一个机会啊!”
“报!昌邑战报!”
一份情报递到陈士元的手中,但是陈士元却有些犹豫要不要接,因为他自己明白在这份战报到底有多么沉重。
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接过了战报:“下去吧!”
挥了挥手,自己的心情很是沉重,当自己知道五万泰山军进攻昌邑的时候,便知道那两个人会怎么做。自己之所以不去救援他们,就是不想去见那个必然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自己还是要面对,心中感慨万千,却也明白这是避不开的。
“唉!虽然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面对这件事,我还是不忍心啊!”
犹豫着要不要看手中的战报,虽然结果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最终还是没有看那份战报,收入怀中,抬起头看向昌邑方向,眼神中还是流露着那么一丝的不忍。
“不过既然发生了,那便继续吧!”
那一抹不忍从眼中消散了,坚定不移的目光出现在那张坚毅的面孔上。
沉浸在过去的无奈之中,不是一个好的军师应该做的事,但是有些过去,陈士元是无法。也不忍心忘记的。
“继续进军。”
一声令下,略微有些停滞的长龙,继续向前而去。他们还有自己的任务。
雁门郡善无!
匈奴人这些日子很是平静,或许是之前那一仗把狐鹿姑打得彻底没了胆气吧,雁门关外竟然连一个匈奴人都看不到,虽然白展他们很希望如此,但是却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这一日白展他们从前线退了下来,在善无休息。
当然他们也比较关心中原战事发展的情况。
刘基张拿着一张战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得饶有兴致。
这是白展拉着姜士元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还在说着什么。
刘基被两人这一阵打扰,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思,看向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了?”
“老鬼啊!你来评评理。”白展随口就说道。
刘基眉头一皱,这白展啊。
姜士元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展你对的行了吧,不给你争了。”
白展这时很是乐呵的笑了起来。
刘基和姜士元见白展这个样子,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刘基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那张纸扔向白展:“看看吧!你家那小子做的事。”
白展本来对于这张纸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一听到是有关于自己家的那小子的,赶忙接住:“那小屁孩怎么了?是不是丢了我白家的名头了,看我会不不揍死他。”
“怎么会?他把你白家的名声抬得如今已经人人知晓了。”
这句话说得白展更加感兴趣了:“这小子还能比我做的更好?小刘啊!你不要开玩笑啊!你要是骗我,不要忘记我那把寒铁刀可是许久没有见血了。”
姜士元也被撩起了兴致,看向刘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万人,全部杀了。”
话应刚落,姜士元便被镇住了,四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哈哈!好!好!”
白展却是截然相反的反应,大声称好。
姜士元却很是愤怒的吼道:“你这匹夫,你看看你们白家的人,杀,就知道杀啊!”
白展眉头一挑,虽说自己脾气自己看来还是不错的,但是这样被别人说,心里还是很不爽的:“怎么了,老不修,看不惯啊!那你来砍我啊。”
嚣张的神色,看起来真的很欠揍,但是这里的其余两人似乎根本打不过他。
“好了!士元,你和这家伙斗什么气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白家是干什么的吗?若不是这些年除了和匈奴的战事之外,一旦让这家伙参与到什么叛乱平定的话,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听了刘基的话,姜士元稍稍平复了自己的不平,叹了一口气:“我又怎么不知他们白家的本性,但是四万人啊!”
刘基摇了摇头:“但是这却是最有效的、最直接的方法,这样一做,泰山军可不敢再轻易动弹了,给了那群小家伙更加的充足的时间准备啊。”
白展呢,则坐到一旁看起手中的战报了,不知为何突然感慨了一声,这可一下子把另外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白,你怎么了?不要下我们啊!”
确实,白展在两人看来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却是基本上看不到白展感慨叹息。
“我想起了他了,那个第一眼就看穿我的人啊!”
另外两人听后神色黯然起来。
白展则继续说道:“我记得他对我说过,手持利剑,必斩之。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对我说这话到底何意啊!”
手持利剑,必斩之。
那么持的什么剑,斩的又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