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送如悠回来的,是大将军府的公子,司徒焱。”温如悠淡淡说道。
温如玉吃了一惊,她温如悠什么时候攀上了司徒焱!她不是私会不三不四的男人吗?
“如悠收到了司徒家千金司徒淼的拜帖,今日便在司徒府作客,司徒夫人,司徒大人都可以作证,用了晚膳后,司徒小姐见天色已晚,便让司徒公子相送,确保如悠安全回府。”
“去司徒府为何要弄地如此神秘,落幽阁的下人可都不知你的去处。”云氏的脸微微变白。
“当时是侍棋递来拜帖,房里只有织雯一人,我便让侍棋备马车送我去,”温如悠顿了顿,“怎么我出去还得告知房里的下人吗?”
“大小姐的出行,自然不需告知下人。”韦墨道。
“那昨日呢?”温如玉咄咄逼人。
“昨日天气不错,如悠一人去城郊踏青,不知这个回答,妹妹可还满意?”
“彩月,你说,侍棋当时怎么和你说的。”云氏叫身后的彩月。
“回夫人的话,侍棋一开始支支吾吾,后来才说大小姐去见了什么重要的人。”
“哦?在二娘眼里,重要的人就是不三不四的男子吗?”
“那你说,你到底去见了谁?”
“如悠见父亲这几日精神不好,听说城郊有一名医姓萧,故特地前去拜访求药,但是素闻那萧先生脾气古怪,如悠不知他肯不肯见自己,便吩咐下去,没有张扬此事。若是不信,你们大可前去,一问便知。”
“若是有错,那如悠便错在没有派人告诉爹爹,让爹爹担心了。”温如悠神色复杂地看着温千林,眼里已经有一丝泪光。
“老爷······不是我疑心······”云氏正要说话。
“够了,事情本就没有定论,你一定要弄的满城风雨,把全家闹得不得安宁,你这主母,怎么当得?!”温千林怒道。
“老爷,巧眉只是想为您好好管理内宅啊······”云氏也泪眼婆娑,装起柔弱来。
“爹爹,您还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娘亲呢······”温如玉低声道。
“悠儿,是爹不好,爹是担心你出事,你不要怪爹······”温千林亲自起身,爱抚似的拍了拍温如悠的背。她是那样的纤弱,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复杂失望,轻苒啊轻苒,你若是见着了,一定会怪我吧,好不容易接回的女儿,我竟然因为闲言闲语置她与这样不堪的处境。
“爹爹,我没事,弄清事实就好了。”温如悠的有些沙哑地出声。
“爹爹,娘亲只是好心呐,我想一定是彩月这婢子搬弄是非!”温如玉也起身走到泪眼婆娑的云氏身旁,抱着云氏。
“去领了月俸,然后逐出府去,韦墨,你着手办吧。”温千林不耐烦地说道。
“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意搬弄是非的······”彩月见温如玉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也顾不得许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韦墨一挥手,几个小厮就将跪在地上的彩月拖了下去。
“好了,都各自回房吧,悠儿留下。”
众人依次退下,云氏等人也不甘地行礼离开。偌大的主厅只有温如悠和温千林及韦墨、织雯。
“悠儿······”
“爹爹,我没事,夜深了,您还是保重身体啊。”温如悠却是真心替温千林着想,学医,也是为了护她在意之人啊。
“难为你为爹爹着想,”温千林满脸愧色地拉着温如悠的手,“今日怎么也寻不着你,爹爹担心地要死,一时急得,所以才信了闲人闲语。”
“爹爹,都过去了,父女哪有隔夜仇。对了爹,大将军府的千金司徒淼让女儿教她弹琴,大将军和将军夫人对如悠也很好呢。”温如悠暗自思量,教小淼弹琴也正好掩饰她去萧顾言那学医的事。
“哦?那挺好,为父和司徒安也算是旧交了,你能多去大将军府走走,爹爹自然是放心的。”
“嗯,爹爹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温如悠轻松一笑。
“好,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温千林道。
荷香院。
“哼!”云氏怒地摔了一瓷杯,“好一个温如悠!”
“娘,你说,会不会是她设好的局?”温如玉总觉得这太不寻常了。
“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若是真是设计好的,未免太不合常理,就算她发现彩月是我们的人,也不可能算到要去将军府吧,”云氏沉着脸,“这次,算她走运!”
主厅。
“老爷,有句话,小人不知该不该说。”韦墨道。
“韦墨,你在府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把你当外人过,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最近坊间有关于大小姐的流言,甚至在贵族圈里也有耳闻,一种是说大小姐如何不堪,如何粗鄙;另一种却是说大小姐知书达理,才色双馨。”
“这事,我怎么不知?”温千林面色低沉。
“传这种不实的谣言者,自然是要避着老爷。”
“好了,我知道了。”温千林紧握着拳头,他温千林的掌上明珠,怎能被人如此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