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说:咱憨哥家的人不懂啥叫爱,咱憨哥家的家魂就是快乐,快乐之魂就一个字:护!男人护着他的女人,护着他的家。女人护着她的男人,护着她的快乐。
姨妹乐蹦蹦儿的又跳又唱:带着她的钱财领着她的妹妹我老姐她嫁过来…
憨哥:唱啥?
姨妹:你说呢,我老姐嫁你,把家里一切都卖光了,带着她的钱财,还带着我老妹嫁你这个老男人,而且还是个没积蓄的老男人。
憨哥:亏了?我可是雇了一百辆自行车把你老姐接过来的。
姨妹:一百辆自行车,两公里长的红绸,壮观啊,浪漫啊,老哥呀,这点子还是我出的吧,我给你遮脸了还让你风光了一回。
憨哥:谢谢老妹啊,是不是又在绕弯儿哄我。
姨妹:老哥越来越精了。我在想,我老姐象我老妈样痛我,我老哥象我老爸样护着我,我长大了,该报恩了,可是这一千块钱到底该买啥好呢。
憨哥:啥一千块钱?
姨妹:老姐给我的。
憨哥:干啥?
姨妹:送绐我的生日礼物呗。
憨哥:你生日到了啊?
姨妹:嗯哪,快到了啊,还有三十天,十八岁的生日啊!
憨哥:还有三十天啊,弹指间我老妹长大了,会蓄财了,老妻呀,把我定婚送给你的那条钻链拿给我。
姨妹:老哥要送钻链给我呀,我好开心也――
憨哥:开心吧?开心就好,过来,蹲下,闭上眼,我给你戴上。
姨妹开心的满屋子蹦跳,叭的亲了憨哥一口,兴致勃勃的欣赏钻链,渐渐的,她变脸了:老哥呀,这是啥呀?这链子…金丝…超市扎塑料袋用的绳子…这坠子…玻璃啊…这红宝石…还是玻璃啊?老哥也,想当年我二十岁的老姐可是凤凰窝里无鸦雀,老虎头上写着“王”, 想都不想看都不看就把那大把大把的男孩摔的象山坡滚萝卜,抛家毁栋的嫁你这个老男人,没想到你就拿这个骗我老姐呀!
憨哥:后悔了?晚了!
不晚!姨妹咬着牙:我让老姐飞单!
憨哥:飞单也回不到姑娘伢,小闹闹四岁了哩
姨妹:我把小闹闹装回她妈肚里去!
憨哥;那肚肚咋办?
姨妹:…我让小闹闹隐身!
憨哥:那她也丟了那个啥。
姨妹:我有,不怕。
憨哥:那不如…你做姐姐她做妹妹,我再花一整晚的时间做个真钻链子绐你。
姨妹:这链子是你亲手做的啊。
憨哥:是啊,为偷那点绳子我被超市保安关了三个小时,是你老姐用眼泪把我换回来的,为了磨那个坠子和“宝石” 我熬了三个通霄,眼睛肿的不能上街了,你老姐骂了我三天哩。
姨妹:是这样啊,好浪漫哦。我老姐咋从没说过这事?
憨哥:你不看你老姐把这链子当宝贝藏着吗?
姨妹:那你干嘛送给我?
憨哥:小丫头长大了,一不留神就坠入情网了,该懂得什么是男人心了。
姨妹:我老哥还有这么深厚的内涵啊!你咋不是我老爸呢!
憨哥:我是你老爸你敢玩我吗。
姨妹:呵呵,还是做老哥好。告诉你啊,你今天逃过了一劫。
憨哥:是劫逃不过。我给你准备着生日舞会了。到那天你把你所有的好同学、好朋友都约来,让他们瞪直了眼睛看你
姨妹:看我于嘛。
憨哥:姑娘家最值得纪念的就是十八岁了,你老哥要让你乐儿蹦儿的让有爹妈的孩子也羡慕你。
姨妹:这回咋不用我哄就放血了呢。
憨哥:别以为我惦着你,我是给自己装脸哩,我憨哥的老妹不能让人看扁了。
姨妹象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白莱,床单湿的能拧出水来。憨哥急的团团乱转:咋的了这是。老姐说重度感冒。憨哥说你咋就让她病成这样呢妈妈老姐。
老姐:看把你痛心的,我跟闹闹加在一起都没让你这样上心哩。
憨哥:啥话?我姑娘哩。
老姐:行了我买药去,你帮她把衣服床单都换了吧。
憨哥:啥?
老姐:啥啥啥的,你姑娘啊。
憨哥看着床上病人嘀咕:这咋换呢?我闭上眼睛,你用手引着我的手走路啊,小心别碰到了。
姨妹:碰到啥。
憨哥:碰到你老姐会蹬我下床的地方。
姨妹:是怕蹬啊。
憨哥:啥呢,我不想她伤心哩,她是我老婆哩,我没能耐让她活的风光但也不该让她活得忧伤。
姨妹:老哥呀,我真的好幸福哦。
憨哥:废话,没爹没娘的又遇上个没能耐的老姐夫,还幸福哩。
姨妹:老哥呀,你对我…到底是父爱、兄爱、还是…性爱?
憨哥:啥?
姨妹:…你咋就不哄我呢?
憨哥:不哄。
姨妹:为啥?
憨哥:不让你伤心。
姨妹:那你咋不弄我呢。
憨哥:不想失了你老姐的信仼,信仼是家的基础知道不。
姨妹:那你咋不偷偷的呢,比如…现在…。
憨哥:不。
姨妹:为啥?
憨哥:没啥,我一天天看着你长大一天天看着你丰润,咋能不想呢,你看我…我心里坏着哩,但这事儿…得到了就一切都放下了,在心里担着、天天想着、日日梦着,人就精神了、有活力了、敢拼敢杀了。《狼道全图》说,男人若要成功就离不开女人的修炼,就是这道理。
姨妹:也只你这样的男人才能修炼出来哩。
憨哥:也只你姐妹俩这样的女人才能修炼男人哩。
姨妹:是吧,可那事儿老在心里担着多累啊。
憨哥:那也比清淡无味的家好,这日子多开心啊。
姨妹:老哥呀,其实…。
憨哥:我心里亮着哩,可是啊,要是以后咱兄妹情淡了,那日子过的多没味啊。
姨妹:老哥呀,我这每天给你洗一次头,你该给我多少钱呀。
憨哥:啥?洗头还要钱啊?那我不洗了。
姨妹:不洗啊,那我不失业了,我还算计着挣钱养我自已哩,我不能老是吃老哥老姐呀。
憨哥:好吧,每天绐你一块钱。
姨妹:一块钱啊?那我每天有十个一毛一百个一分,我拿十分养老哥十分养老姐三十分养闹闹,我自己还有五十分,可以每天存四十分以后置嫁妆,每天还可以有十分开心,好爽也。哎,老哥呀,我们家咋到超市去买肉吃呀?
憨哥:不买哪有肉吃呢。
姨妹:你不是天天在杀猪吗。
憨哥:啥?
姨妹:你每天都杀两次猪哩,我说我老姐怎么越长越红润,天天精精神神的。
憨哥:鬼妹子在说啥呢。
姨妹:老哥呀,你以后杀猪就告诉猪猪别叫那么惨了,老妹我听着难受哩。
憨哥睡的香酣梦沉的被老姐摇醒:浴室淹了。
憨哥:水龙头没关吧?
老姐:都好几个小时哩。
憨哥看看时钟:四点钟哩,那不淹才怪!跳下床就跑进浴室,看那情景吓的只能发呆,啥事儿都忘了。
姨妹软塌塌的坐在地上,莲蓬头挂在肩头,水柱儿哗啦啦的往身上冲、在肌肤上流,双眼儿迷漓昏矇宛如梦中,脸儿通红通红的象铁饼。地上的水四处漫流,下水道哗哔直响。
这是咋了?憨哥慌神了:老妻快来,你看老妹咋的了。
老姐:醉了吧。
憨哥:醉了?
老姐:春天了呢,该醉了。
憨哥:在说啥呢?你梦焦糊了吧?
老姐:我说她醉茶…或者醉咖啡。
憨哥:说胡话呢你,快来呀!还老姐哩!
老姐:你弄弄吧我睡觉哩。
我咋弄啊!憨哥关了水龙头,拿手在姨妹脸上一探,吓得一哆嗦:这么烫!身上也滚烫滚烫的!听她微息弱弱的,心说这病的不轻!伸手一拉,姨妹软软的滑下去,躺地上了。咋的了老妹?
憨哥扶她坐起,直了腰去架上拿毛巾。姨妹抱住他,头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憨哥吓出一身冷汗,抱姨妹放在床上拿毛毯盖了,风样的卷进自己房间。没半分钟儿,姨妹就听到那边又在杀猪了。那猪猪可叫的欢。姨妹闷笑:又耍他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