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穹赤霄金乌现,三尺碧波飞龙腾。今朝轮回临圣土,明日风云胜负争。这座历经了无数岁月的岁月考验的古城,似乎正在孕育着这个民族最最原始却也是最最强烈的血性!“轮回妙法,因果自然,生机已至,争者得之!”一声天外传音,一道晴空霹雳,咸阳顿时被无边的威压笼罩其内。此刻,祥瑞翻涌,异香扑鼻,风雷阵阵,云鼓齐鸣,一袭遮盖一切的天光烈火之中,那肉眼可见的金翅之上,我们几人以无比华丽的姿态将临咸阳了!
“恭迎圣教!”那秦王宫之中,秦王异人带头迎天行礼,刹那间,欢呼声已然在整个咸阳上回荡!我们几人飘然而落,周围霞光万丈,仙莲迸开,一条圣者临凡的道路直通往王宫之前。“无量大道!”我眼看如此之大的欢迎场面,百官恭迎,千军相侯,却是非常的差异。“圣童,圣女与神教各位仙子大驾光临,吕不韦代我大王,恭候了!”“吕丞相,久仰久仰。”我抬手施礼道,“我们不必拘泥于俗礼。此番来秦,倒是惊扰了大秦百姓。”“哪里哪里!得仰圣颜,乃是我大秦之福啊!请请请!”“请!”我们几人便缓缓步入王宫。赢盈得意万分地跟在后面,仰着小脑袋左右乱瞧,忽然见到王叔阳泉君满眼惊异的看着自己,竟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秦王坐在高台之上,眼见我们进入大殿,连忙走下来迎接。“神教光临,未能远迎,失礼了。”“大王客气了!”秦王朗声一笑:“神教此番前来,可是为大秦与我神教之间的事宜进行商讨?”“然也!”我拉住异人的手笑着说,“前不久在邯郸以慧眼相观三界,眼见那西北之地红光冲天,知是不凡。这才冒昧来访,以来拜会大秦,一观名震天下的虎狼之师的风采,而来也是传播我神教教义,多设分教,教化苍生啊!”“哈哈哈此乃我大秦之福!大秦之福啊!”秦王异人惊喜非常,拉我同坐。“寡人仓促之间没能准备什么,一席薄酒,一场歌舞,略表心意,还望圣童圣女以及各位仙子莫要嫌弃才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忽然,秦王以外看到了站在我身后探头探脑的赢盈,顿时大惊,道:“盈儿,你怎么会在此?”“圣童哥哥带我回来的!”她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说,“人家可是坐着凤凰,金乌回咸阳的呢!”“呵呵,大王莫要见怪,是我在琼芳宴上见到了赢盈姑娘,将她带回来的。”芳儿接道。秦王露初了然之色:“这个丫头真是麻烦圣女殿下了。”“不必客气。说起来,她还是我的晚辈,应该的。”“晚辈?”异人吃惊道,“这这从何说起啊?”赢盈也露出了惊异的神色,转而化为震惊与心伤的难以置信,一双美目几乎要落下泪水一般看向我。我摆了摆手:“戏言,戏言而已。来,喝酒!”说完,饶有深意地看了秦王一眼。秦王心知有些事不能在这里将,便也举起酒杯,装作若无其事以般与我对饮。我分明听到了赢盈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由暗自苦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阳已然渐渐偏西。此刻的咸阳,已经一片烟雾缭绕,比之满天云霞也不为逊色。街道之上,民宅之中,到处是焚香祷告之声。我装出几分醉意,拉着异人道:“大王,听说西秦善制强弩,独步天下。可否借来一观啊?”秦王与我皆是有话噎在心头,所以一个眼生交换,便应道:“圣童这可说对了!我秦国的弩兵天下无双,弓弩更是一绝。正好,寡人前些日子派人研制了最新的弓弩十几架,现在藏在内库中。圣童若是有兴趣,可在酒宴之后去花园看一看。”“好!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相视一笑。底下的文武大臣,少不得有他国的奸细,不可不防啊!如此,歌舞唱罢,杯盘狼籍,散宴之后秦王便领着我们来到花园,轻轻推开假山上的暗门,进入了密室。
“大王,此刻造访秦国,已然是到了不得不与各位交个底的时候了。”我与芳儿云裳善柔等女坐下之后端起面前的酒杯缓缓一饮,“大王可看出现在我神教在各国的动向如何?”异人微微沉吟,转而摇头道:“神教所作所为,恐怕都有深意,孤王不敢暗自揣测。”“呵呵,我以真心待大王,大王怎可如此敷衍呢?”我微微一笑,“此事关乎人皇,更关乎大秦社稷,还请大王说说吧。以大王的睿智,一定看出了端倪吧?”又是一阵惹人深思的沉默。“的确。”异人缓缓开口道,“此处无有外人。得罪之处,圣童包涵。”“纯粹是不同意见的切磋,但说无妨。”我点了点头应道。“如此寡人就说了。神教自出世以来便说要代天选择人皇,可至今没有动静,这是其一;其余六国之中,赵国看似得到了神教最大的好处,其实已经完全沦为神教的掌中之物;楚国的局势被李园牢牢掌控,而李园与神教之间的关系天下皆知;齐国,呵呵,圣童大人为红颜降下天怒的事已然让他与神教不两立了;至于燕国,燕太子丹与军神的较量之中,善柔仙子破门出教相助赵国,可是如今却呵呵,神教在此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值得深思;魏国呢,信陵君,龙阳君分庭抗礼,可对于神教的态度确实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全力支持,更兼大梁妖孽出世,圣童圣女和红楼剑阁大宫主出手相助,已然树立了神教在魏国百姓心中不可撼动的地位;还有韩国,听说圣童大人将韩国太子废了是吗?如此,神教面临的是三方支持,三方反对的局面,那么大秦的取舍就相当关键了。这是其二。早先自神教势力入我大秦之后,扶危济困,却不涉及朝廷的一切事宜,这与他国的情况大不相同啊!秦国朝廷和国内神教的势力非常的融洽。这是其三。所以,我可以推测,我大秦在神教眼里必定有着难以估量的作用。或者更为大胆的说,在未来人皇一统的战争中会扮演重要的角色。”“哈哈哈精彩!精彩!”我朗声笑道,“不愧是未来人皇的父亲!”“什么?”一声惊叫,异人豁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盯着我们。
此刻,丞相府,吕不韦阴沉着脸问道:“莫傲,你足智多谋,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眼前这个一脸温文儒雅,眼中却透着一丝厉色的年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相爷,这轮回神教所作所为一向难以捉摸,尤其是圣童更是好像一切以自己的喜好行事。小人无能,实在是猜不透。”“哼!莫傲,你在敷衍我吗?”吕不韦“嘭”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顿时酒水飞溅,“你是我相府的手首席谋士。若是没这点本事,本相要你何用!”“相爷恕罪!恕罪!”莫傲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对方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几乎是从喉咙口憋出了一个字:“说。”“是,是。依小人看,这次圣童找大王,恐怕是为了为了”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吕不韦,却与对方的眼光相触,吓得顿时遍体冷汗。“为了什么?”“为了人皇。”“果然!”吕不韦缓缓站起,要望向天外渐渐压近的黑暗,“你认为会是何人?”“这个总之不会是公子连蛟。”“为什么?”“那句预言,十年前暗示了人皇的预言:龙游浅水,终究非池中之物;贤隐红尘,十载成千古圣皇。由此可见,人皇,很可能不是贵族子弟,而是在民间受苦。”“说下去。”这位枭雄的脸上不带有任何的一丝表情,冷的宛如一尊毫无血液的雕像。莫傲颤声应道:“当今大王有两子,除了宫里的那位,就只有”“赵国的质子,嬴政!”吕不韦恨声接道,“果真是他吗?为什么会是他!”“大人,这不是您一直”莫傲忍不住问道。“混账!你懂什么!”吕不韦几乎咆哮道,“朱姬那个!那个贱种若是我的骨肉,神教怎么会找异人商议!这说明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哪!奇货可居!好一个奇货可居!终究还是一场空,一场空啊!难道本相付出了这么多,包括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的就是就是这一个天大的笑话吗?”“非也!”莫傲冷然应道,“我看相爷尚有机会!”“哦?”他闻言顿时眼中闪出了异彩,“什么机会?”“只需”收缩的瞳孔,了主人几乎要炸裂的心跳!吕不韦拍案而起,兴奋道:“好!不愧是本相的智囊!就按你说的办!全力支持嬴政即位!”
密室之内,异人眼中热泪涌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教大恩,圣童圣德,寡人无以为报!请受寡人一拜!”“大王,快快请起!”芳儿连忙将他扶起,“既然一位是政儿的父亲,一位是老师,当是平辈论交。共佐人皇!”说到这里,周围几女都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岂止是老师,更是后爸呢!你拐走了别人的老婆,怎么还好意思让他下跪?”“如此,还有劳圣童安排,救出寡人那苦命的孩儿,还有朱姬夫人。”“大王放心!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我眼见众女脸色怪异,随即心思一动说道,“但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政儿龙气加身,必然受到了大道的限制。朱姬夫人为了儿子,已经将这股限制引到了自己身上。所以,虽然我以神功压制,却也无法根除。除非奇迹发生,否则等到人皇继承大统之后,她就要仙去了。”“什么?”异人惊骇之下竟是陷入了沉默,良久,长长一叹,“这也是不可逆转的事。夫人自己的选择,寡人只能嗨!”顿时,芳儿等人方才对他的同情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个异人当了几年秦王,夫妻情分居然就这样淡漠了。连奇迹是什么也没有出口询问。在他的心中,这个女人的生死,真的无关紧要吗?
一夜密谈,异人已然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既然神教已经帮他的儿子在六国铺好了路,那么,他一定要为儿子的回归打造一个良好的内部环境。所以,一场盛大的文武比试,一次对全国范围内的人才的大选拔开始了。无论你出身如何,官居何职,只要能通过选拔,并且接受神教的教义,那么便会被录用。看样子这位还算是贤明的王者决定要为儿子打造一支强硬的班底了。一时间,秦国上下一片沸腾,咸阳自我与芳儿将临以来,再一次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去处。无数的青年才俊纷纷涌向这里。此刻的我,却悄然现身在咸阳外的树林之中,一支竹箫,吹奏一曲风中解落的秋意。赵致带着善兰和赢盈远远观望,眼中的痴迷越发的重了。
“姐姐,圣童哥哥经常这样吹奏吗?”赢盈痴痴地问道。“不,夫君几乎不会吹奏曲子。我们有机会听到几乎是天大的福缘!他说过,这个世界除了圣女和他自己,或许还有轮回中的那一位,已经没有人有资格让他吹上一曲了。”“什么?”善兰惊道,“连两位姐姐也”“莫说是我们,就是赵云裳姐姐,也绝对没有这个资格!”赵致眼中闪过了黯然,口气之中透着浓浓的羡慕。“太过分了!”善兰气道,“姐夫怎么可以这样!姐姐们把整颗心都给了他,他怎么能如此无情!凭什么没有人比得上乌廷芳?”“住口!”赵致冷声喝道,“兰妹,你方才的话非常的危险!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想留在他的身边,即使是仅仅作为妹妹的角色,都不要试图挑战你的芳姐姐。否则,伤的最惨的,肯定是你!”“为为什么?”善兰闻言顿时升起了一股寒意,“这不公平!”“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他的身份愿意爱我们,或者仅仅是愿意留我们在身边,甚至给我们一个名分,那么对他来说这是不是公平?他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赵穆对他看来说不过是蝼蚁,可为什么为了我们费心费力,这公平吗?”“这”善兰语塞。“曾经有人试图做出挑战。”赵致一语惊人。“谁?”两女异口同声问道。“郭秀儿。”赵致冷冷回道,“可是她即使只是潜意识里有这样的念头,在走火入魔神智失控的时候表现了出来,却差一点死无葬身之地!要不是芳姐姐求情,现在的郭秀儿早就不存在了!”“这这真是太可怕了!”“在我们成为他的妻子之前,都会做出这样的承诺:永远不要与乌廷芳发生任何可能的冲突。坦然自己这份禁区,让我们自己做出取舍,这到底是对我们的不公,还是公平?”“似乎是是公平!”赢盈插嘴道,“其实姐姐们如果爱他,那么这样的条件根本不算是条件不是吗?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会一碗水端平的人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他能坦言,可见他的爱是多么真诚!”“爱吗?”善兰念叨着,突然周身猛然一颤,“姐姐,你是说姐夫和芳姐姐之间是我是说”“不准说!”赵致厉声喝道,“你给我把话烂在肚子了!”“我我知道了。”善兰吓得结结巴巴应道。“你呢?赢盈。”赵致脸上布着寒霜问。“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她眼中透着坚决,“相反的,我更爱他!更加崇拜他了!”“嗯!”赵致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心神一动,“有人来了,在六百米之外,似乎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