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一行,韩国太子身负着重任,人马庄严,旌旗林立,气派万方地驶过宽阔的街道。殊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无形之中酝酿!眼看队伍接近城市中心的时刻,突然一声雷鸣电闪,竟是天降神雷,轰然之间,尘土遮天,地陷千丈!急急的拉缰停马,整个队伍前后冲撞,一时间混乱不堪。“怎么回事?”太子掀开马车的帘子,冠发有些凌乱,显得狼狈不堪。“太太子殿下,方才一道天雷击碎了前方道路,队伍已经被阻挡了。”侍卫急忙回报道,“天雷阻路?恐怕非是吉兆啊。”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天空之中顿起万里火云,遮蔽红日,层云尽赤!接而一声娇喝,浸染无边怒火与焦急,破空而降:“红莲业火,乱世浮屠,极焰斩天!”宛若利刃划破空间,斩尽魔风妖邪!“火云仙子善柔!”韩国太子惊呼一声,慌忙滚下车来。那声诗号,伴随着军神出世,早已响遍七国,每次出现皆是江河逆转,血流千里!骤见火云之上,一道身影带着浩瀚的杀气,凌空而至!
善柔粉面含霜,出手毫不留情,未及多言,一掌已然落下,方才割裂的鸿沟之中,竟是岩浆翻滚,地火升腾!“仙子,这这是”太子浑身发颤,面色煞白道。“留下身后的女子,我放你等过去。如若不然,这千斤烈火,就是你等归宿!”“什么?”太子吓到,“仙子只要那些女子?好好好!来人呐,快给我把她们都放了。交给仙子处置。”“慢!太子身边一白发老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太子不可!”“你你这老匹夫,你想干什么?”太子又惊又怒又恐,双目充血道。“太子啊!我等生死是小,大韩颜面疆土是重啊!若是在此处失了给魏王的礼物,必然在各国抬不起头,更会交恶于魏国。到时候两国相争,必有亡国之灾啊!”“混账!”太子喝道,“本太子危在旦夕,才有亡国之灾呢!难道本太子的命还比不上几个贱婢?”“啪!”话音未落,他脸上已经挨了善柔重重一掌,半边面颊尽数焦黑!“你!你这妖女,别人怕你,老夫可不怕!军神已经离开赵国,没了兵权,你伤我太子,我大韩与你不死不休!”“咳咳咳你这老老东西给我闭嘴!”太子忍痛骂道,“你是不是想本太子死啊!”“太子殿下,这里是魏国首都,魏王的人很快就会来到。到时候擒住此女,交给神教发落。”正在两人还欲争论之时,只听一声冷笑,我与云裳双双驾云而来:“本座在此!不必劳烦!”业火熊熊,再添无边威能,我一步步踏空而降,空间也为之碎裂!
“圣童殿下,这妖女”“住口!”云裳长剑出鞘,一下子指在了那个老者喉咙上,“柔妹妹乃是夫君的妻子,你敢口出如此大不敬之言,死罪!”我示意她收回剑,盯着那个太子道:“我妻子的话,我不想复述第二遍!”“是是是!我这就放!这就放!”他连滚带爬地向那些马车跑去。很快,数百名女子皆是嘤嘤哭泣,站在一边。善柔回身望去,身子猛然颤抖,一把拉住其中一名哭道:“兰妹!”那女子惊恐之中梨花带雨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问:“你是柔姐姐?”“嗯!”善柔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哭道,“我是!我是你的姐姐啊!没想到我们姐妹还有相逢的一天!”“柔姐姐,你真的是姐姐!”善兰眼睛一酸,泪水更是抑制不住,“柔姐姐,我好害怕!我过的好苦!呜呜”“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照顾好你。今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姐姐会保护你的!”两女相认的画面感人肺腑,脸云裳也不禁落泪。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皆是对韩国太子的谴责。我轻轻拍了拍善柔的肩膀:“带兰儿妹妹离开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哼!”善柔恶狠狠瞪了一眼太子,抱着妹妹转身消失。
我冷声道:“看了这么久,龙阳君,信陵君,还不现身相见?”“圣童恕罪!”“恕罪!”两人自一边的小巷中走出,向我行礼。那老臣眼见二人到来,顿时声泪俱下:“两位君上,我大韩”“住口!”信陵君喝道,“不过一郡之地,我大魏不屑,给你等就是!此次和谈,到此为止!”“君上何出此言?”老臣惊道,“他们无视我两国威仪啊!”“哼哼,奴家怎么看,好像都是你韩国掳劫圣童妻妹。你等将此女送于我魏国,是何居心?”龙阳君一句话,顿时就将那老头驳的哑口无言。我冷然一笑:“魏国国王有什么癖好,我不管。可是他若是在这样涂炭生灵,祸害无辜,因果之下,必然不得善终。两位好自为之。至于韩国太子”“大人饶命!饶命!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贱婢不不不!是仙子!那位仙子是你的妻妹啊!”“既造因果,需偿轮回!喝!”一声怒喝,寒光透体,竟是封印其神魂,让他一生痴呆了。“云裳,叫金鹏带上这些女子,走。”云裳恶狠狠瞪了一眼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太子,挥手叫来金鹏,载起数百名女子,乘奔御风而去。我像信陵君施礼道:“魏国的损失,我神教自会补偿!此物乃是灵果所酿,交给贵国太子,可治好心肺之疾。”“多谢!”龙阳君惊喜的接过。信陵君问道:“不知圣童可愿在此地稍留几天,我等以尽地主之谊。”“此次乃是出使西秦,途经魏国,造成的不便各位海涵。这几****会暂留此处,倒是叨扰了。”“哪里哪里。”
就救回善兰和一众女子,将绝大部分送回家中,给予银两,其余无家可归的,云裳交给神教在魏国的分部。我见善柔抱着妹妹缓缓走来,虽然泪痕犹在,却已然恢复了神采,便关心道:“善柔妹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大家都会快乐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让她过去吧。”善兰乖巧的点了点头,一直跟在柔姐姐身后。芳儿问道:“风,你给魏王太子的是什么东西?真的是伤药吗?”“是,也不是。”我笑道,“那是一瓶傀儡之血。”“什么?会不会太残忍了?”“这便是他们父子涂害无数少女的果报!”善柔冷哼道,“若不是夫君到此,我妹妹都险些遭了毒手。若真发生了这种事,我如何对得起父母大人在天之灵!”这时候,善兰轻轻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善柔问:“方才妹妹说要对夫君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说吧,什么事?”“这要从我被他们捉住的原因说起。”善兰缓缓开口道,“这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见她面露难言的惊恐,我给她倒上一杯子月露桂香:“别急,慢慢说。”
“那时候我孤苦无依,在大梁城外采药为生。有一天,在悬崖边上采摘灵药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却发现那石洞内居然画着好多奇怪的龙。”“奇怪的龙?”我问道,“怎样的奇怪?”“那些龙都没有角。”“哦?没有角?”纪嫣然惊道,“真的有没有角的龙吗?是不是七条?”“你怎么知道?”善兰说,“我确实数过,不多不少七条。那七条龙中央还供奉着一只盒子,盒子上用好粗好粗的铁链锁着。”“没想到那个传说是真的。”嫣然微微沉吟。“怎样的传说?”善柔问。“传说魏国的大梁周围,原本有一条很大的龙脉镇守在这片大地之下。魏国的祖先也正是凭借这条龙脉的气运才能裂土封王。后来龙产七子,各个骁勇,实力甚至超过龙王,但却残忍好杀,给人间带来劫难。于是,人间的五位勇士组织了的屠龙之战。当时血染山河,五人凭借着手中的神兵却也抵挡不住。关键时刻,龙王为了苍生牺牲了自己,他将自己的龙血染在五件神兵之上,专门攻取龙族力量源头的龙角,将七条龙的龙角全部截去,然后封印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而随之封印的还有那五件神兵,据说是因为被七条孽龙的血污染,沾了邪气。”“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那个盒子里就是神兵了?”善柔了然道。“应该没有错。”纪嫣然笑道,“只是没想到消遣之时看的杂书也能有这样的作用。”我问道:“那妹子,看你方才的神情,洞中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吗?”“嗯!”她脸色有些发白道,“后来,我走到更深处,见到好大的一片空地上,竟是竟是无数婴孩的尸体!”“什么?婴孩的尸体?有多少?”我急道。“不知道!”她嘴唇微颤道,“数不清,都是未满岁地婴孩,而且尸体没有腐烂,好可怕!好可怕!后来我吓昏了过去,失足落下了边上的悬崖,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路过的韩国车队捉住了。”善兰越说越怕,倒在善柔怀中发抖。我却是神色有些凝重:“若这是真的,那么那些婴孩很可能是龙族秘法中邪恶的祭祀所用的祭品。如果我没有猜错,拿七条龙当年很可能是在召唤魔血浴池,洗礼自身化成魔龙。看样子,我们必须亲自去查一下。”众女也来了兴趣,纷纷点头。芳儿问:“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些阵法还会有用吗?”“应该可以。如果那里真的积攒了无数的怨灵和业力,倒是非常适合我。不过这样的东西往往需要同样邪恶的代价才能打开。但是你们放心,我看已经有人先行一步了。那阵法启动之前的代价,自然有人承担。”“哦?谁来承担?”善柔奇道。“这你们就不用管了。反正啊,现在兰妹安然无恙,值得好好庆祝,大家痛饮一番,明天正午再去找那个山洞。”我笑着说。
见我胸有成竹,诸女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在客栈中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整间客栈我们已经包了下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打扰。善柔绘声绘色讲着我们的罗曼史以及自己如何潇洒地手刃仇敌,又怎样帮军神纵横沙场,拒敌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间,直讲的那不通世故的善兰眼冒金星,满是倾慕崇拜的看着她。我们几人完全当起了听众,只见唾沫横飞之间,桌上的饭菜也是飞速减少。善柔当年为了杀赵穆而当杀手,所以为了保持身材在饮食方面很是节制。如今脱离苦海了,又有我的轮回业火护身,所有的食物入体全部炼化了,故而积累了二十年的饮食欲望爆发却是很可观的能量。善兰听得神魂颠倒,连连扯着姐姐的袖子:“好姐姐,你快教我几招吧。”“啊?”善柔闻言这下子傻眼了。自己完全是夫君一手赐予的力量,叫自己教人,还真的不会。可是这话叫她怎么开口?不好意思说啊!善柔求助一般看向我,我却端起茶杯转向一边。芳儿似笑非笑道:“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善柔仙子,你妹妹叫你教她呢,请吧。”“芳儿妹妹,不,芳儿姐姐!你就帮我一下吧,我哪里会教人啊。”“不能吧!”云裳故作惊讶道,“妹妹刚才不是还移山倒海吗?可不要藏私哦。”见姐姐面露难色,善兰以为是自己不够资格,立刻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几个女孩子同情心顿时就泛滥了,看罪魁祸首一般看着我。我只觉得百口莫辩,只能万分幽怨的回了一眼,冲着善兰一笑:“来兰妹,你姐姐不教你,姐夫教你。”
与此同时,一道一道漆黑的身影悄悄潜入了大梁郊区那一座连绵的山中。为首一人问道:“当初你们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丫头的吗?”“是的,没有错,就是在这里!”“那好!”那人仰头看了看四周陡峭的悬崖,“山洞就在上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