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策天命,江山点玄机,就在众人围观之下,未来的兽人帝国,竟遭逢最不可思议的变故。指针指向的生物,让人哭笑不得。
“怎怎怎怎么会是蚯蚓呢?”西蒙不可思议道,“那不是让人拿去钓鱼了吗?”梦比赫同样摇头道:“我说云梦小妹啊。你会不会算错了?再来一次吧?”“胡说八道!”云梦气哼道,“我的卜算之法,可是传自旱魃姐姐,得益于三皇一脉,上诉到妖皇帝俊。帝俊知道吗?河图洛书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测算之宝呢!先天至宝!我会算错?”晨曦轻轻用手肘捅了捅妹妹,低声道:“那个时候我早跟你说了别拿来开赌。现在好了。宝贝坏了吧?”“关我什么事儿啊!”云梦娇嗔道,“当初你,还有你们,不都参与了吗?让开让开,让我看看。”云梦挤开人群,仔仔细细看了看罗盘,却长长舒了一口气。“怎样?”二娘急问道,“兽人族还有救吗?”“放心吧二娘。”云梦笑道,“这东西确实出了那么一点儿小故障。这蚯蚓不是一种动物,而是一个类别。”“什么意思?”“额就是说与蚯蚓属于同一科目的动物。比如说有‘复活软泥’之称凝胶虫。”云梦话音刚落,二娘惊声叫道:“这不是一样吗?虫子,那是兽人当中最低级、实力最差、最没智商的种族啊!”听到这里,我却忍不住开口了:“不然!二娘难道忘记了当年与比蒙族、龙蜥一族并列为兽人族三大支柱的最后一方势力了吗?其他两方都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可是嗨保存着相当的战力呢!蛰伏这么久,恐怕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吧!”“那迦族?”二娘惊呼道,“这不可能!八臂那迦是有海族、精灵以及龙族的部分血统,实力强大。但是正因如此,他们一直被兽人排斥,绝不可能成为兽王的!而且他们和蚯蚓有什么关系?”“那迦的繁衍依靠的是无性繁殖。通过自身的血源分裂成其他个体。这一点可以说明他们很可能在上古时期已经在体内埋下了虫类的基因。这是其一。”我解释道,“第二,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狐族和豹族已经弄得不死不休了。如果其中一方登上王位,搞不好另一方会有灭族的危险。所以,让第三方势力坐镇,制衡左右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爱丽丝担忧道:“可是夫君,要是这样下去,那那迦族会不会大量繁衍,破坏的平衡而威胁人类世界呢?”“这个你可以放心。”二娘道,“那个种族虽然已血源繁衍,但每一次分裂出去的个体会夺走母体大量的魔力,甚至导致母体死亡。。所以每一个个体的后代孕育数量都是有限的。要不然这兽人帝国的王座恐怕还轮不到比蒙来坐。嗯!我该修书一封给我那个冤家姐妹,让狐族趁早退出这场无结果的游戏。”“我也写。”纳亚道,“我可不想因为我嫁了夫君而导致豹族万劫不复。”
两人的书信很快就传到了兽人帝国。战争时期,讯息的传递比平常快了好几倍不止。可是没想到这两封信非但没能带来预想中的效果,却给蛮荒平原平添了更加疯狂的战火狼烟。以狐族与豹族为首领的两方势力以及以虎族为首的观望派,由此感觉神教实力可能要从人类世界进入兽人帝国了。他们迫切需要同意的帝国来对抗人类的“入侵”。于是铁血手段带来的仇恨却让局势越发混乱起来。虽然轮回神教在全很受尊崇,但是兽人们打心眼里依旧看不上我这个轮回道尊。为什么呢?兽神曾经是众神中最强大的存在!兽人的足迹曾经遍布这个世界!他们向往的可不是安逸和平的生活,而是再创霸业,统治天下!所以他们在等,等着兽神复苏。不过如果我把兽神的死讯告诉他们,真不知道那些家伙会有什么表情。但是这个秘密还是留在心里的好啊。以来我有好几位兽人妻子,二来更不想人类和兽人不死不休。就让他们互相攻伐,在蛮荒平原挣扎吧!意料之外的结果,却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由于兽人内乱,所以人类得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后方,以此来专心应对神魔之战。
不管外头到底如何洪水滔天,现在的蓝月王都一如既往的平静美好。仿佛一夜之间将胭脂泼洒在枝头,一早起来,窗外已是一片红白相映的瑶池世界。漆黑的树干托着粉白的云霓,将力与柔的美结合到了完美的极致。透人心脾的芬芳洋溢在整个王宫之中,令国王到大臣所有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偶尔飘过院墙的梅花花瓣也被宫女们一一捡走,做成各种装饰品。众女带着幸福的笑意,在这寒冬将至的日子里,欣赏着满园的红梅。
“妈妈,你在做什么?”菲菲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屋外,身上给裹了一件厚厚的雪獒貂裘,宛如小仙女一样无瑕美丽。“你可终于醒了呀。姐妹们就你最贪睡。”蜜沙尔宠溺地看了一眼女儿,“妈妈在收集梅花上的露水,下午可以给你星哥哥泡茶。”“嗯!真的好香啊!这气味让我觉得从鼻子到胸口都说不出的清爽呢。”菲菲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美景,迈着柔美纤细的玉足走下了台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梅花呢!还是雅丽姐姐厉害,居然一夜之间种上这么多梅树,还全部绽放了呢!妈妈我来帮你。”小猫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却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就在她准备飞身跃上树梢的时候,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紧紧抱住。“星哥哥。”菲菲诱人的小脸儿爬上一抹粉红,与梅花相映,倍添魅力,“你别别这样。妈妈看着呢。”我微微一笑,嘴唇轻轻触碰着那对可爱的猫耳:“怕什么?昨晚上我的小猫咪和我‘打架’的时候,你妈妈可在一边儿给你鼓劲儿呢。”“星哥哥你乱喵喵乱说你,喵喵。明明是喵你”小丫头又羞又恼,不自觉带上了兽语,粉拳娇嗔地拍着我的胸口。“别动。”我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当初抱着五岁的她哄她入睡一般,怜惜又心疼地握住那一对玉足,“你怎么不穿鞋呀!要是冻坏了怎么办?我可心疼死了!来,哥哥给你揉揉。”“痒!喵喵痒痒,咯咯,哥哥坏!”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却是不能再像儿时一样整个人缩在我怀中了。菲菲轻轻一踩我的膝盖,整个身子展现出猫族的灵巧,反身跃到了我的背上。“我要你背我去看梅花。”她环着我的脖子撒娇道。我宠溺地点了点头:“好!可是啊,你要穿上鞋子,然后戴上帽子。天气转凉了。”“夫君你关心则乱嘛。”蜜沙尔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道,“这点儿寒冷能冻上这个疯丫头吗?”“我才不是疯丫头!”小猫女吐着香舌做了个鬼脸示威道,“我有哥哥背,妈妈没有,所以妈妈嫉妒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自然知道她不怕冷,可还是会忍不住心疼。”“星哥哥真好!喵喵,菲菲喜欢你。”看着背着女儿的爱人消失在梅林深处,蜜沙尔扶着身边的梅树,好悬没有瘫软下去。
“小心!”芬妮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一把扶住了这位妹妹。蜜沙尔双颊泛红地辩解道:“我没事儿,只是”“你在吃醋?”芬妮戏谑笑道,“你在吃你女儿的醋?哈哈。”蜜沙尔吓了一跳,赶忙摇头。她可不是吃醋,而是觉得幸福得身子发软,直想晕眩。曾几何时,这样的生活根本只是梦境。可是现在,她虽然两手空空,却觉得几乎抓住了整个世界!是的!这种满足令她找不出言语来形容。芬妮似乎不准备放过她,语重心长道:“做娘的还是让着女儿一点儿好。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什么好吃醋的?她不就是让那个小背着吗?你昨晚还被他骑着呢!嗯?你这什么表情啊?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是你骑着他。哈哈哈啊!非礼啊!啊!女!哈哈哈哈”“你还说!还说!”蜜沙尔真是无地自容,挥手朝着这无良姐姐追打而去。两人在林子里嬉笑着,似乎找回了早已远去的童真,随着笑声荡漾开青春的活力。
“嗯?爱丽丝你在做什么?”走了没多久,我和菲菲便看到爱丽丝正在对着树梢施展魔法。“哦,我们撤去王宫内的阵法,使得外面的天气影响这里。我想保护着这些快要孵化的鸽子蛋,看着它们破壳。”“嘻嘻,还是爱丽丝姐姐最心善呢!”菲菲赞叹道,“如果是瑶映姐姐,会怎么样?”我笑道:“那还用说吗?咱们中午的餐桌上一定会多一个菜的。”“对啊!难怪星哥哥这么疼爱爱丽丝姐姐!”小猫女羡慕道,“知道吗?在所有姐妹当中,爱丽丝姐姐和哥哥的爱情可是被流传的最广呢!丑陋却善良的孤女最终竟然得到神的真爱,这个故事外面起码有二十多个版本呢!”“这些都无所谓。”我笑道,“我只要知道爱一个人,就必须包容她的一切,就可以了。再说,容貌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爱丽丝吸引我的正是她现在这样的所作所为啊!”爱丽丝含笑点头,眼中的柔情不言而喻。就在此时,一抹晶莹的雪花飘然而落,在菲菲的发梢上镶上了一个精美的六角形。“哇哦!下雪了!”小猫女兴奋万分,“红梅傲雪,真是太棒了!星哥哥,爱丽丝姐姐,我们找一个地方暖上一壶热酒,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好吗?”“好主意。”爱丽丝道,“不过你们先去。等小鸟孵出来,我便前来。”“那你要快哦。”菲菲欢呼一声,催促着我走向林子更深处。
这片林子确实够大,加上阵法,能让人如同堕入山林一般。众女遭已经分散到了各处,三三两两,不知所踪。我背着小娇妻循着一条小路爬上山坡,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坐下,抬手一点,那岩石背后的两株梅树缓缓弯腰交叠,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古亭。就地取材,菲菲麻利地架上火炉,温上清酒,摆上了一桌精制的点心。两人相依着坐在这旷世的美景之前,只觉得这一刻根本不需要什么言语。享受着彼此的温度,那便是幸福了吧。
风雪渐渐密集起来,在梅花枝头压上了一层层错落有致的晶莹。瑶池世界再添琉璃色彩,美雪争辉,无可言表。菲菲走到一边,压弯树枝,将那层冰雪与梅花花瓣一同掸入一口锅中,然后加上小米,放到火上。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厨艺这么好。那梅花粥还未入口,香味便让人口舌生津。不同于扑鼻而来的浓郁,一丝丝飘出的芬芳,如同细水长流,更激起人的食欲。我毫不客气地打了一大碗,对着美景细细品尝。菲菲自己却没有动手,坐在一边,双手托着下巴,痴痴望着我。“你怎么不吃?”我奇怪道,“莫非你自己吃腻了?”“不,哥哥。菲菲只想看着你吃。”她甜甜道,“看着你吃我做的东西,好开心呢!”“傻丫头。好东西与爱人分享才更幸福哦。”我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放在腿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她喝粥。甜蜜的温馨,从唇齿间到心田,都在这一瞬升华到了顶点。
心念一动,蚩天之中的数百支奇箫珍品飞上眼前的风雪之中,一一悬挂在一株最大的梅树上。风雪拂过,满树奇箫竟然奏出了一曲美妙的音乐,如眼前的****寒梅一般清新悠扬,令人陶醉。菲菲知道我的执念:普天之下除了芳儿,无人再有资格让我为他一奏箫乐。这落花飞雪之中的风吹箫管,已然是不可想象的珍贵礼物了。小猫女只觉得芳心都随着音乐与美景融化了。若是能就融化在爱人怀里,流淌进他的血脉中,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