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最新的情报。”老胖躬身道,“各方势力的动向非常复杂,不过,敢在耐克瑟斯动手的真就不多。”我接过,看也没看道:“都阎家族吗?”“少爷高明!”老胖点头道,“除了这个盗匪起家的势力,其他的人还想不出这样这样恶毒的招数。他们想要在圣水中下毒。当初少爷一颗灵药入水,化为一汪神泉,活死人肉白骨,已经成了耐克瑟斯最好的理疗保障。如果那口泉眼被污染,那将死一场灾难啊!”“哼哼!如果神泉不能净化投入的毒药,那又怎么能治愈人体呢?可笑!”我哂笑道,“他们想要毒杀整个耐克瑟斯的人,然后在这里大肆掠夺吗?哈!这倒是止战之约的漏洞,钻的漂亮!”老胖沉声道:“这一次来到耐克瑟斯的势力,那几个特别庞大的,几乎都是一无所获,不说他们会在出城之后对其他人进行疯狂掠夺,哪怕是对耐克瑟斯,也是心存怨恨。都阎·西提缇娜,当代家主的独生女儿,一直假充男儿教养,果然有雷霆霹雳的手段!”“任他雷霆霹雳,我自风雨不惊。”我哂笑道,“你下令撤走神泉周围所有守卫,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少爷,这太狠了吧!”“对于这样的恶人,狠!就要狠得不留余地!”我冷笑道,“至少让这些人在耐克瑟斯方圆五百公里以内,给我安静!”
另一边,傲雪公主果然是与众不同,就在所有人都在密谋如何从天穹帝国手中夺取秘方的时候,她看到的远比别人长远的多。首先,她下了一道命令,让自己所能调动的军队全都进入战争准备和演习状态,准备在夺位成功、止战之约解除之后,立刻兵围耐克瑟斯。不单单是我给她造成的威胁,还有这里的丰厚财富,足可以给动荡过后的帝国一个完美的缓冲,巩固她的政权。另一方面,也是最让我惊讶的,她根本没有下令就近伏击天穹帝国。其他势力要想伏击,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成这个大势力都没有走远,来一个车轮战或者一拥而上,灭掉了天穹的侍者团队之后,秘方再各凭本事争夺。人人都想当渔翁。可是没人去当那从蚌口中撕肉的鹬,渔翁只有空等。于是,各方势力达成了妥协,大家都当鹬,在渔翁到来之前吃掉蚌肉。这样无疑是成功几率最大的。但是傲雪公主却不肯这么做。她看出了这种合作致命的缺点,就是所有人和怀鬼胎,互相算计,出功不出力,最后天穹帝国的人逃脱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她面前摆的地图不是研究耐克瑟斯周围哪里合适伏击的地形图,而是一整张的天穹帝国的地图。她而她的计划,正是要潜入天穹国内去抢夺秘方!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过疯狂了!但是却不无道理。上,各大势力虎视眈眈,天穹一路上那都是重兵接应,层层布防,高度警觉。但是到了国内,警戒自然就放松了。谁也不会想到有人能够来他们的境内抢宝。最关键的是,多年的政坛打滚,她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刁蛮任性、整天胡搅蛮缠的小公主了!作为一心问鼎女王宝座的人来说,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看过拍卖会场的景象,她非常准确的推断出了那个天穹代表的个性:狂妄,嚣张,粗野,还好大喜功。所以,她可以做出这样大胆的推测:一旦进入本国国境,以为到了安全地界之后,这个家伙一定会遣退其他所有人,只带着亲信护送宝物前往国都。因为这样自私贪婪的人,是不可能允许别人和他分享这天大功劳的!而在他们遣退了大队人马,接应的人又没有到来的空挡,才是他们防御最薄弱的环节。
“这里!”傲雪公主怕在地图上,用红色的笔轻轻勾勒了一个圆圈,“我想,这里才是最适合伏击的地点!”她的身边,一名身穿蒙面铠甲,背着巨剑的武士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一看,不由赞叹:“公主高明!我们只要派遣一支五百人的小分队星夜兼程走这条小道,就可以从我国境内直插入这个峡谷,打他的措手不及!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说的是,怎么样让他按照我们选定的路线行进对吗?”公主阴阴笑道,“现在,在天穹帝国境内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不是和安培拉的对外战争。更有甚者,要血洗眼中的一切!”大人大吃一惊,面具上露出的双眼之中闪烁一丝惊恐:“公主,您的意思是”
传闻曾有一人,身化邪魔亿百,吞噬无辜万千,手持邪兵毒器,貌比鬼神降临!这一日,他踏过万千劫火,走出一条屠戮之途;这一日,他成为万众公敌,却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只知他,有一个让世人震恐的名字,红潮血鬼!身后白骨堆山,眼前生机不存,血鬼一路走来,神魔孤泣的刀锋,一次次被鲜红荡涤。朔风之中,走过天穹帝国的荒野,向着蓝月四战之地而去。而他的背后,两队人马争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而来。
“好恐怖!好恐怖啊!”满眼的断肢残骸,充脑的血腥气味,看得追击者纷纷腹内翻涌,身心俱震,其中一支队伍的首领,“不行!不能让他再行进了!众人快追,速擒此魔!”而另一边的队伍,看到这样的景象,却是难掩心中震撼与兴奋。为首者从血泊中捡起一个骷髅,细细端详,笑得格外阴冷:“邪狂至极,不愧‘鬼’之称号!快走,不能让教廷领先!”嘭的一声,骷髅碎裂,黑暗教会的人马也加紧行军,势要收服这绝代的战力。一为除魔而杀,一为救魔而擒,两路大军,各自一千多人,在一片荒原之上无端相遇,眼前,是最令人震惊的容貌!淌血的刀,染血的手,此刻不问对错,杀戮,只为心中片刻的快感,只为自己存在的证明。烽烟具寂,是满地残忍的鲜红浸湿了黄土,狂风起,沙不扬,只有刺眼的猩红。鲜血中站立的人,看着两人包抄而来的大军,嘴角透着最不屑的冷笑。
“法尔特!果然是你!”教廷首领惊呼道,“你难道真的要堕落为魔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所剩不多的红衣大主教之一雅阁,也是法尔特昔日的老师。这一位一身镶金白袍的、满目慈祥与心痛的老者,此刻整个人都在颤抖。血鬼冷冷一笑:“法尔特,早就不存!不过时记忆当中可有可无的路人罢了!”“说得好!虚伪的光明,早该抛弃!”另一边的人大喜,“我自我介绍。在下傀儡师,是黑暗教会的护教长老。现在,正式向嗜血者发出邀请。在黑暗的包裹下,你的价值才能得到实现。”“哈哈,嗜血者,虚妄而已!”血鬼哂笑道,“我手中的刀,只是我的身躯孕化而生,和低劣的血族,再没有任何关系!”“哦?”雅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么,你是谁?”“哈哈哈哈”诡异身影横剑冷立,仰天,笑得不可一世,更笑得万古悲凉,“历史不朽,写不尽阴谋奸秽;神魔不死,论不清正邪是非;凡人堕迷,放不下痴狂愚昧;我心已死,身入土永世为鬼!我非神非魔非人,轻蔑天地,断信绝义,自名,‘红潮血鬼’!”最真实的自白,最辛辣的讽刺,双方人马无不被这样的话惊退一步,心中只剩一念,此人决不可留!“既然如此,老师也救不了你!杀!”“自绝于正邪两方,你终究愚昧!杀!”两声杀音,对立的默契,千人前赴后继,势要斩除异数。血鬼冷然而立,身形开始异化红潮。而在远处的无人峰上,一道同样天地不容的身影,正冷冷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