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孤泣!”我端详着手中的剑,“果真是一口罕世神器!”政儿道:“老师,我想找到为这把剑开锋的方法。以邪克邪,借以防范对付可能出现在魏国的燕国嗜血一族势力。”“嗯?”我惊道,“你没有找到开锋的办法吗?”“这”政儿为难道,“《永夜冥典》之上奇怪的符号,我读不懂。所以”我翻开面前古朴的黑色书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黑暗与腐朽之气,虽然比不上轮回之中浑厚的业力,但是足够让众女为之辟易了。细细观察之后,我指着书解释道:“这是异域文字,内容乃是嗜血族的各种秘术。最后的这一段,记录着以嗜血族最强者,不惧日光之特殊体质,从体内孕育邪兵的方法。”“邪兵?”政儿问道,“便是神魔孤泣吗?”“没错!”我点头道,“吸食了无数生灵的血液,灌注自身邪能,熔铸而出的神兵,虽然比不上《邪灵盛典》之中那用来合成极恶之灵肉身的魔刀,可是在人间,已经是不容存世的存在。血脉的熔铸,需要相同血脉来开启。明暗血皇死后,这把剑蒙尘,没有落到女祸沧流手中,乃是万幸!否则落尘等人的术法大战唯有饮恨。你怎么找到的?”“是李斯从大梁之中的一处废井内找到的。好像有人失足落下,尸体被吸成了人干,才让他发现。”云裳赞叹道:“这个李斯,也算是个有气运的人啊!”政儿摇头苦笑:“女祸沧流已经死了。所以世间拥有烈日不死身的嗜血者,只有太子丹了。杀太子丹的剑,要用他的血来开锋,这”我将剑送回他手中,笑道:“这是你自家的问题,莫要再来打扰我的清静。你看看,害我输了棋局。把《永夜冥典》交给我,你该回去处理这件事了。”“是!老师!”政儿不敢多言,躬身退下。“哼!”耳畔,善柔云裳等芳派十几人齐齐一声冷哼,顿时吓得他几欲夺路而逃。落尘随即追政儿而去。
我将《永夜冥典》送到旱魃跟前:“炎黄僵尸一脉莫要没落了。好好钻研吧。”“多谢夫君。”后者激动地接过。那一场对决,记忆犹新。嗜血一族确实有可圈可点之处。琉璃笑问道:“爹爹,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一场大战好了。嗜血者的军队,对上龙刃,孰若孰强啊?”“强弱,会让政儿大吃一惊的!”我邪笑道,“该让龙刃吃吃苦头了!不过,作为老师,还是去照顾一二比较好。那么,各位娇妻,我们一起去吧?”“同意!”一片响应之声。这时,无祸腆着脸凑到我跟前道:“老师,你看我老是看家,是不是”“收收你毛手毛脚的冲动性子,别给我惹祸。出了禁止,知道了什么事,不该乱说的都给我闭嘴。明白吗?”无祸还没有开口,徐蓉蓉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替他答道:“明白明白!老师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嗨!一对活宝!”
由于龙阳君与信陵君的配合,秦军长驱直入,已然逼近了魏国的都城大梁。终于魏王再也坐不住了,连夜找两位心腹来商议。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两人不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门下养的一大批奇人异士同样走了个干干净净。没人知道这么一大批人带着足足上百车的金银珠宝是如何消失的。唯一知道的是,第一,大梁当天没人出城,第二,秦军后方莫名其妙多了大笔的军饷和一个千人参谋团。魏王被这个消息气的差点昏厥。不过他还不算昏庸的过头。至少这大梁的军队,最后也是最强的一支军队苍雷骑乃是太子管辖。之所以名为苍雷,乃是此骑兵速度之快无与伦比。可是眼下骑兵变成了步兵,这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即使是非常惊人,也要下降几个档次。然而光守城还是可以看看的。
魏王得到心腹叛逃的消息后,近乎疯狂的冲进了信陵君的府邸,破口大骂道:“无父无君的叛逆,枉费寡人的厚恩。叛国投敌,罪该万死!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混蛋!”可是他走了几步,看到墙上写着一句话:“大王你千万别骂我‘无父无君,投敌叛国’。人皇应运而生,我乃是为了顺应天下万民之心。”魏王顿时喉咙泛甜,倒退三步,被身后的侍者扶住,随即再次骂道:“呸!对得起万民?对得起天下,唯独对不起寡人!”骂完之后,再走进几步,墙上又有一行墨迹:“大王,我知道我对得起天下却对不起你。可是执迷不悟,乃是愚忠。我忠于天下,胜过忠于大王。您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或者大王你也投降吧!我们到时候同殿为臣,我为您牵马赶车一辈子,偿还您的恩情!”魏王看到此处,一口鲜血喷到墙上,染红了斑斑墨痕:“信陵君!你你你你咳咳咳。赶车牵马?寡人要把你抽筋剥皮,下油锅,然后做成干肉挂在城楼上,才消我心头之恨啊!信陵君,你这个小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结果当他终于勉强支撑着走到内堂的时候,斗大的墨字那般醒目:“我知道大王肯定质问我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只想说,我个人名声是小,天下苍生为重。我可以背上叛主的恶名,相信大王也可以开城纳降,当个安乐侯爷。我已经和人皇谈妥了。只要您投降,那么魏国百姓将来可以得到五年免税的有待。所以,为了魏国子民着想,您好好考虑一下吧!”“这这这啊!”魏王一声惨叫,仰面栽倒,不省人事。这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他这位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往如何受得了!眼看大王昏倒,吓坏了周围一帮臣子。在破口大骂信陵君无耻之时,终于还是手忙脚乱将人弄醒了。虚弱得睁不开眼的魏王指着门外道:“寡寡人,去去龙阳咳咳咳。”众臣顿时为难:“这大王三思,还是回宫休息吧!”“龙龙阳君府邸!”魏王说完这一句,伸出的手臂再一次无力垂下,已是油尽灯枯了!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在哀叹声中,向着龙阳君的府邸而去。
曾经金碧辉煌的君侯府,此时门庭冷落。朱红色的大门之上,一排墨字何等刺眼:“该说的话,信陵君都留下了。大王,龙阳最后劝您一句,投降吧!”魏王见到这留言,顿时眼中闪过异彩,苍白的面颊也开始泛红,竟是从搀扶中站立而起了:“好好好!龙阳君!信陵君!不愧是最了解寡人的重臣!好啊!王儿,这一切你可看见了?”太子跪下道:“父王,儿臣看的分明!”“记住,大梁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一定要守住这祖宗基业,抓住叛逆,给为父报仇雪恨!啊!”一声惨叫,七窍流血。回光返照之后,乃是最惨烈的死亡,魏王身躯倒落,宣告两位留言劝降终究适得其反!太子即位,秦军面对的将是哀兵!
果不其然,王翦很快遇到了进军一来最大的阻力。区区一座大梁,竟将全部亲兵主力挡在了城外七天!眼见三月之期将近,唯有向前,才能不损人皇威名!于是乎,战况愈发惨烈。大梁城下,尸积如山,伤亡了千万亡魂!另一边,夜色之下,三先天率领的龙刃大军,也和嗜血族交上手了!面对嗜血的獠牙,所向披靡的三方联手,首尝最惊心的失败!
战圈之外,一片狼藉,大军内中,杀声震天。三角顶峰并流合招,可是面对嗜血族之首,亲自上场的燕王丹,竟是捉襟见肘!嘴角溢着鲜红,素清泓不顾伤势,极招再上手:“儒雅清风!”羽扇一挥,阴风怒号,无数气流封锁燕王丹周围天地之气同时,直刺魔者后背。另外两人见状,立刻出招配合。“巨鳌冠山!”“侠武犯禁!”两道掌气扑面而来。不料燕****骤然反身,硬受双掌,毕身功力运化极端,再一次攻向素清泓!身后两人见状已是救之不及。腑内本就气血不畅的儒门先天猝不及防,再受一击!魔者双爪穿胸,儒者脏腑具裂。只闻燕王丹口吐一个“震”字,轰然一声,素清泓被震飞百米之外,生死不知!“清泓!”“好友啊!”韩非与凌子虚凌空而起,各出一掌,势要报仇雪恨。不料燕****回身瞬间,出掌硬接,劲力交并,两大先天衣襟添红,魔者竟是毫发无伤!“哈哈哈今日,埋葬三教神话!死来!”感觉手臂传来一股雄浑魔气,腾在空中的两人一个眼神交换,各自左手再出掌!“六艺虚指!”“万恶一灭!”毫无疑问,双掌终于印在了魔者胸口!可是,眼前一幕竟是
“哈哈哈哈法道儒三家顶峰,徒有虚名啊!死吧!”魔者嚣狂张翼,背后血翼一展,面容骤变,异化妖容,力增百倍,两人难以抵挡,各自被震飞百丈之外。落地刹那,岩石崩碎!“咳咳咳,这怎么可能!”韩非难以置信置信道,“自圣童传我们三家绝学,怎么可能会”“全力一击,毫无作用吗?”凌子虚挣扎地起身,白衫已然鲜红,“好惊人的肉身!要想破之,唯有圣器伺候!”“圣器?”韩非顿时眼中一暗,“圣童赐予各教的圣器,都在总坛镇压气运,现在嗨!”现在,何止是三先天,周围龙刃亦是苦战。自出道以来,无数险阻,多少杀伐,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的八千铁血,此刻已然折损千人!面对不会受伤,不惧刀剑的血族,凡人,终究脆弱!滚滚乌云遮蔽月光,最后的光明消失,象征绝望的世界降临。
云端之上,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心酸。忽然,身边琉璃拉了拉我的衣角:“爹爹,出手吧!”我微微点头:“差不多了!喝!”单手一伸,面前竟是空间破裂,万里之外的天空中急速飞行的元宗与邹衍两人之间夜空内凭空出现一只金色的巨掌,毫无抵抗之力,便被摄入其中。“去吧!”我将两人向下界一拍,刹那间,紫光直插云霄而下,周围百里之内,乌云尽散,星月交辉!
眼看魔者逼命,三人虽欲要反抗,却已是无力。燕王丹升腾到空中,仰天笑道:“圣童你看到了吗?想让我做嬴政的试金石,可我偏要改命!吸纳三人精血,我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收好这地狱的通行证!血影诡乱!”语一落,一身黑袍的燕王丹化为一团血雾,逐渐扩散,笼罩周围,所过之处,草木枯折,地上尸体,全数变成了干尸!已无还手之力的三人,眼睁睁看着血雾近身。就在闭目等死的刹那,空中的紫色光芒凌空而落。所过之处,血雾中分!轰然一声,大地剧烈震动,冲天的烟尘内,邪光起,邪兵现,众人望去,立在地上的那一把剑,竟是煞气冲霄汉!正在所有人惊疑之际,空中再现庄严洪亮的吟唱声:“莫笑老翁醉狂痴,回看,月浸沧桑日方迟;空道五行催华逝,喟叹,星嵌天河意犹驰。”“呵呵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就是这么来了。哈哈,你们三个终于也轮到我来救命了吧。”诗号之后,一声朗笑,听似戏言,内中雄浑之力,让近身的嗜血者纷纷爆体!“邹衍!”“元宗!”“呼得救了!”三先天同时舒了一口气。多年隐居幕后的阴阳五行家之绝顶高人出手,以及看似不着调、实则奇计百出的墨门先天同时来到,危机算是解除了。
“这这这这是”燕王丹死死盯着面前的兵器,满目的兴奋与贪婪,“神魔孤泣!血皇遗宝!天意!天意啊!哈哈哈哈”狂笑声中,飞身来夺。邹衍元宗一持阴阳镜,一持墨子剑,飞身迎上,顿时掀开此场旷古对局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