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芳儿站在窗前,伸手一托,一只精致的翠绿色纸鹤落到掌中。徐徐展开的纸卷,透出娟秀的字体。佳人转身,低喃细语道:“风,那女娃的事,从玉霄卫们传来的讯息看,却是麻烦。”“事与愿违吗?无所谓!除了真心相待,我有的是办法让一个女子不敢生出异心!”我冷冷一笑,“她吃准了你的高傲,接下了战帖,绝对不会向我挑明。可是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是乌家。”芳儿接道,边坐到我的怀中,温软细腻的娇躯、冰肌玉骨的美妙触感让人心神具醉,“这里是我们的爱巢,所有姐妹的归宿。一切的邪魔外道,怎么可能真的瞒过夫君的双眼。”浅浅一笑,我深深留恋她温润的朱唇,良久,若有所思地道:“既然有人想要表演,我便给她搭好舞台。从她生出那番心思对你怨恨的时候,就不过是我手中的玩具罢了!我要她死,随时可以死!但是现在,生活有些单调了。需要稍稍调剂不是吗?”“这”抬起螓首,眼中透露的不忍,证明主人再一次起了恻隐之心,“毕竟只是一个女娃娃,风,她的年纪,说起来还比不上落尘,不过是性子偏激了些,我们莫要太过了,好吗?”“芳你总是这样!”我怜惜地托起她美丽的下巴,“怜惜一个救一个,救了一个又撺掇我收一个,你总是喜欢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以至于到了现在,连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敢对你无礼了。”“无礼又如何?”她毫不在意地一笑,“世人都说男子薄幸,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的风却是截然不同。你对我这般,我又何必在乎一个丫头的看法呢?”“丫头?”我冷哼道,“她可不是‘丫头’!她是一个活了上千年却顶着一副八岁皮囊的人精,或者说,我称她一声‘千年老妖怪’不足为过吧?”“咳咳咳”芳儿显然被惊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不过她长相可爱、心思聪慧倒是不错的。即使你不喜欢她,这台戏要演下去,明天离开之前,还是先去看一看她,给她一些暗示的好。”“这我都要出门了,你还要我去应酬那些东西?”我为难地抽了抽嘴角。芳儿撒娇似地在我怀中拱了拱,娇嗔道:“去嘛去嘛。你这一走,姐妹们会无聊的。就当帮我们拉开大幕。去拉!”“呼好吧。”我无奈地苦笑一声,“不过现在,你是不是好好补偿我?”“讨厌啦。”芳儿推开我在她的胸口作怪的手,嗔道,“你要喜欢,便把姐妹们都叫来好了。我老是吃独食,多不好。”“呵呵,让我满意了,你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我邪邪一笑,将怀中的佳人狠狠按在香榻之上。衣袂纷飞之间,却是爱与欲交织,情与火碰撞。一夕鸳梦,共度云雨巫山。当我再一次睁开双目的时候,芳儿一脸满足的甜腻笑容,沉沉睡在我的胸膛之上,周围,已然是数十具玉体横陈,令人炫目。不忍推开身上的软玉温香,只能继续躺倒在一片花海之内。忽然,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稚嫩的女声自屋外传来:“圣童哥哥,女娃求见。”
其实,屋内的佳人有几位已然苏醒了,只是太过于享受这样的甜美而不愿睁开双目,其中便包括枕着秀儿大腿的嫣嫣。“圣童哥哥”,这个称呼一直是她的闺房之语,此刻被这样一个别有用心的女孩说出口,顿时让她的心中芥蒂生成。不动声色,嫣嫣凝指为剑,低眉闭目中,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响,方寸之间,从门缝透出,擦脸而过,门外的敲门声骤然而止,飘落的秀发,颤抖的素手,诉说门外之人的惊恐与愤怒。“妹妹你吓到孩子了。”云裳展颜一笑,却掩不住眼中的幸灾乐祸,“夫君还是前去看看好了。女娃无亲无故,初来这里,也不知道住的习不习惯。”“嗯。云姐姐说的有理。”芳儿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挪开娇躯。滑到一边,让我起身。
推门而出,清晨的阳光带着特有的清爽便洒在身上,我长长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灵气浓郁的空气,然后低头,发现小女孩,满目纯洁无暇的崇拜之色,痴痴望着我。同时,眼角竟是流出惊恐的清泪。若是毫无防范,又不屑于窥探这个一个娃娃的内心,真的可能被表象所欺骗,可是现在,哼哼,好一个女祸苍流!当真是遍地女祸,妒海苍流啊!
“圣童哥哥,哥哥!”女娃拉着我的衣衫,声音颤抖道,“哥哥,女娃还怕。刚才刚才”我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刚才的剑气不是你嫣嫣姐姐有意的。不要害怕,这里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可是我我的头发呜呜呜”拉扯着自己面颊一侧被切断的乌丝,“我的头发被切断了!呜呜”“不哭不哭!”我轻轻拉过断去的发丝,手掌一划,顿时青丝再生。“谢谢哥哥!”女娃故作惊喜非常道,“女娃好了!谢谢哥哥!啪。”轻轻一声,柔软的小嘴唇毫无犹疑的一下,在我的面颊上竟然留下粉色的唇印。“这是”我伸手微微触摸,心头顿时闪过难堪,“你怎么会抹这些?”“大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吗?”浑然不通世故,女娃仰面问着。我轻轻摇头,抿嘴微笑不答。心头却是惕然。要说魅惑,千寻一伤或者朱儿都是风华绝代,媚态撩人,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深沉的心机。眼前的少女,看似纯洁无暇,净如白纸,实则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肢体的摩擦,每一息芬芳的吞吐,无不带有故意为之的做作。女娃丝毫没有感觉到我心中的不快,居然变本加厉,宛如树袋熊一般挂在我的身上。“你”我露出惊诧与尴尬,“小小年纪这般缠人。快下来吧。”“不要!”女娃娇嗔一声,“我就要抱着哥哥,缠着你,让你甩不脱,缠上一辈子。你难道不喜欢吗?”“喜欢喜欢。”我笑道,“可是哪里能缠一辈子,那你以后长大了,总要离开的。”女娃闻言,稚嫩的小脸上透过一丝不似这个年纪所有的红晕与羞涩,魅惑与纯洁交织的双眸似要滴出水来,双唇贴到我的耳畔低喃道:“女娃不长大,女娃哪儿也不去。永远陪着哥哥好不好?嗯?”一种若有若无的呻吟,微微下滑的娇躯,本就单薄的纱衣之下,少女的躯体最最神秘敏感部位竟然触碰到了我的坚硬。顿时,一种禁忌般的战栗,携带者难以言喻的快感自那处透体而来,让我的整个灵魂为之一颤。“好厉害的媚功!”我暗自惊叹,“她的重生得益于蚩天,与我同源的力量,浑然不知的无辜面容配上这看似无心的,女祸苍流真是祸水!若非我早有防备,恐怕真难抵挡,危险啊!”同时,女祸心中也是大动:“好强的定力。这一具身体的媚功可以说发挥到了极致,小小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入魔道。他居然稳定心神如斯。好!这才有意思!”各自盘算,互不言明,暧昧的交缠之中,却是心与心的较量,攻与防的比拼。两人周围,恍然仿佛红英散落。将这迷离的景色再度渲染上一丝勾魂。
与此同时,正在观看这一幕的众位娇妻同样心头惊怒。芳儿冷笑一声:“姐妹们看清楚了吗?”“哼哼,好手段!”云裳环顾众女,“这般惑人的本事,姐妹们有谁自认为谁能比的了她的?”众女闻言,皆是不甘又庆幸的摇头。便是一向自认风姿卓绝的千寻一伤也自叹弗如。更关键的是,眼前的女子的身体只有八岁!“不过这倒是夫君的表现真的没让我们失望。”善柔满意而感动地叹道,“若是我是男子,我自认为绝对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芳儿闻言笑道:“这便是柔姐姐最终只能是女子的原因了。”“快看!”嫣嫣惊呼一声,将互相调侃的众女的注意力再一次拉到了面前水镜中的画面之上,“那个女祸苍流在干什么?”问声望去,只见那小女孩朱唇微启,若有若无的一道清气自她口中度出,直钻入我的口鼻之中。一瞬间,仿佛心神失守,点头顿乱!“不好了!”赵致惊呼道,“弄巧成拙!夫君不会真的”“且慢!”芳儿止住致致,微微笑道,“你们看夫君的耳朵。”“嗯?”秀儿细细望去,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耳根微微泛红,乃是我意乱情迷之下难以抑制的一种反应。此刻如常,只能说明我心神清明,根本是在做戏。女祸自认为占据了上风,朱唇贴到我的耳垂:“女娃不要长大,永远叫着你‘圣童哥哥’好吗?”“嗯!”似失神,似丢魂,好似理智全失,一声轻应,彻底让这个女孩放心了。
握住粉嘟嘟的小手,紧贴口鼻,一股透人心脾的幽香,不过更像是惹人送命的罂粟,传入脑际,我装作魂魄尽散,问道:“我愿爱你,你愿意如斯爱我吗?”女祸仰面而倒,躺在我的臂弯之内,伸手撩拨的长发,抚弄我的面颊:“我愿爱君,一如君爱。你愿抛下一切随我吗?”“愿意。”我舔着嘴唇道,“愿意抛下能抛下的一切。忘记年龄的限制。”此言一出,屋内众女顿时相视一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与感动。饶是做戏,夫君仍然不忍心伤自己的妻子分毫。“抛下能抛下的一切”该是指绝对抛不下爱妻。至于那句“忘记年龄的限制”,是说给庄青娥、朱儿等人听的吧!
一切已至佳境,一声魅惑之音:“现在,聆听我怀中的激烈吧!”眼见如此,芳儿冷然一笑:“这场戏,该结束了!众姐妹随我出去!”我正不知该如何脱身,忽然,风雪骤起,半分之间,竟让周围的大的陷入银装素裹的世界!“狂风纵啸万里吟,难散一腔哀魂泣。”芳儿凄婉恼然,开口一句,就把局面逼到了死地。刹那之间,爪风剑影随之而来,近身肢接,看似欲要取下女娃性命!慌乱之刻,我怀中的女孩装作惊骇莫名,反身而躲,我随即转身,背对万千攻势,护体真气爆发,雄浑力量,顿时将众女震退百米之外!芳儿站立未稳,口呕朱红。周围的女孩慌忙上前扶住。“芳姐姐!”“妹妹你没事吧!”“夫君怎可如此!”手忙脚乱,众女眼中透出骇然与愤怒,似是难以置信我会出手伤了芳儿。可是,围拢上来的人,隔绝视线之下,一个眼神交换,皆是暗笑:方才我根本用的是柔力,哪里伤到人了?芳儿吐出的鲜血,一股红葡萄酒的香味。纪嫣然连忙取出香帕,擦拭干净小姐嘴角的赤色,以免露出破绽。随即,质问的目光,愤恨的眼神,分别投向紧拥的两人。
“无论你们想问什么,我都不想回答!”我冷冷一语,轻拍着怀中女孩的背,自顾自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分毫!即使是她们也不行!”“嗯!”小女孩将面庞按在我的怀中。“咳咳咳”芳儿配合地狠狠咳嗽了两声,道,“作为妻子,去我不会干涉你喜欢什么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再怎样的不靠谱。但是,作为圣女我希望你还记得神教的重任,记得苍生的重托!西蜀之地,你现在该在那里!”“我自然记得!不劳姐姐你费心!”我冷哼一声,将女娃放到了地上,安慰道,“你暂时留下吗,我有正事。等我回来!”“嗯!”女孩懂事点了点头,侧眼看向芳儿的目光中,挑衅之色更浓。我起身冷声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要是我的女娃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那我可是会生气的!惩罚,是会让你们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说完,缩身光球,飞遁而走。女娃见状,也不久留,她知道目的达到,多言无益。要是那个女人忍不住出手,自己没有抵抗的能力。
眼看着我飞走,田凤恼然一声:“夫君要我们教训那个女祸,怎么会不能伤她?什么惩罚,真是多此一举。”“我看未必。”芳儿阴笑道,“夫君要的是对那个妖精‘公平’的待遇。她出招,我们接招再加倍反击,才是公平!哼哼。好戏开始了!”嫣嫣奇道:“那惩罚呢?什么‘求饶的力气也没有’的,在说什么呀?”芳儿抿嘴一笑,面色绯红道:“千寻你告诉她。”天机红颜暧昧地将面颊凑到嫣嫣跟前不足一寸之处:“那惩罚,你昨夜不是领教过了吗?”“啊!”一声羞呼,几女纷纷捂住脸颊,有的甚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