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从众多修仙者中非常容易收集到的故事。
现世有高人,高人从不断。有人把志向扔在了不同的地方,自然的,我们就不能说他们是白活一场。
可一到事成,人仅存的那种迷惘感又会从中投显,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像是不得不出现且循环的事情无休止地让人崩溃。
冯于薇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年出生的了,修仙的人活得太久了点,也是感觉会随着这个天道陷入一种无穷无尽的混乱中。
不过纵使是忘记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也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何时踏进修仙这条路的,毕竟对于那时候的冯于薇来说,修仙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奇怪且欲罢不能的事情。
也就在冯于薇二十岁的时候跟了一个老婆子回家后就什么都开始了。
那么直到现在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呢?冯于薇不知道,所以对于这次略带心血来潮的下山,不知道到底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修仙的人像是有一特性,也就是不显老,冯于薇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岁了,不过从外表上却只是像自己刚过了五年一般,不过这岁数在自己的那时候也是两娃一孙的妇人了。
以往老婆子总会有空没空跟冯于薇她唠叨,说什么修仙的人就得断五欲,斩那啥草除那杂根也得快下手。
不过冯于薇一直都没有一个机会能够去了解一下这话的意思,说起来这话从一个略带疯癫状的老婆子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不过照理说现在该是有个实践的机会了,一直看起来永远都像是深不可测的老婆子终于肯放冯于薇下山了。
这个下山说得非常的好听,按照一般说法就是你尘缘末了,不按照一般的说法就是,你烦着老娘,快给咱下山一边凉快去。
也多亏了冯于薇的见识少,也没有多么的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不过这也是刚好中了冯于薇的意思,她也明白自己在修仙这方面还是找不到新的玩意,所以也就是有暂时放松一下自己这样的意思在这里面。
学习任务繁重啥的,在一般不玩脱的情况下,父母亲都是很少管你的,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深深的爱着孩子。
冯于薇突然想起自己的那父母了,自己是在父母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跟着那个老婆子去修仙的,也就是说,她早已经是死在了她的父母眼前了--那是一种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过心情的起伏似乎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要大,是不‘大’还是已经不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心情呢?冯于薇拔了拔自己的那发耳,依旧按照着原路继续走下去。
冯于薇与老婆子隐居的地方是在一比较偏僻的山脚下,说是比较偏僻还是有不少的人在这个地方来来往往,不过也由于在平时冯于薇的主动搞好了外交,还没有人认出这对形似母女的师徒在背后的那些事情。
而现在,冯于薇突然生出想要回家看看的这种想法,在这些外人的帮助下,也是终于能够顺利回到曾经的那个‘家’了。
说的简单,这趟旅程可是不太招冯于薇欢喜,只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变化太大了,这种太‘大’了,大到甚至让冯于薇无法相信的这种地步。
冯于薇知道汽车,不知道能有辆长长直直的被叫作地铁的‘铁蛇’能够在几分钟之内就能够把人送出几十里远的地方。
冯于薇只知道在自己小时候能够用几张粮票换来几顿饭,却完全不能了解到现在的人们早已经不用粮票而改用一张上面印着毛主席头像的‘新粮票’换来了更多的物品。
纵使冯于薇曾经在小时候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蠢样,到了现在也是被眼前的这种难而言状的事物给带来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
在这么一瞬间的彷徨,冯于薇想起了自己那以前的‘家’,这个家字很伤现在的冯于薇,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种什么奇怪的希望填充了自己的脑海,它一直都在叫嚣,‘我要回家,那才是我的归宿’。
由于在那个隐居地并不能见得消息能有多么流通,这毕竟不是拉上几条电线或者是修上公路就行了的,不过还好的是,这个本来就偏僻的地方,让人的人际关系变得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复杂。
冯于薇在那些好心热情的村民们的帮助下,才能勉勉强强的筹够了这次外出的费用--漂亮的人儿说出来的借口毕竟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钱,冯于薇本是打算还的,因为这些钱根本就不够这次的开销,她这一路上用的,都是从自家那个臭老婆子床底下摸出来的,也幸好在计划下能有剩,才能打算回来时给那些村民都还上--冯于薇一直都怕不够钱,虽然那些村民们的钱不多。
在这一路上,在山上被关了不知多久的冯于薇也总算是有了见识,修仙的人悟性一般都是很高的,冯于薇人也不算笨,凭着这张嘴总算是从那些罗罗嗦嗦的旅客中套到了不少有用的话了。
例如,像是自己那个以前的家在现在的地址,还有这几十年来的巨变。
冯于薇虽说有些忘记了自己的岁数的这个嫌疑,不过在自己那有些老化的记忆当中找到了一些比较关键的话语,像是‘毛主席万岁啊、粮票啊。’还有在以前自己下山时,有几次听到的‘香港澳门回归’等事。
在一番谈话下,冯于薇终于是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关于自己的问题有了一个比较大概的了解了。
自己原来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回到那个家了,自自己跟着那个老婆子去修仙以后,总是处于一种隔绝下的封闭状态,冯于薇更没有想到自己现时这副二十二、三岁的皮囊下,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二十年了,而自己也是将近四十岁了。
四十岁了啊,这种若有若无的时间岁数概念冯于薇并没有太在意,她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很长,长到连冯于薇自己都不由得有些心慌。
待冯于薇赶到那个家时,是近傍晚时分了,在以前傍晚的话,一般都是没有人在这些大街道上四处溜达的--大家都很辛苦,而在现在,却是有着另外一副热闹的景象。
“小姐,要来点什么吗?”
“啊…”还在窗外呆呆地往里望的冯于薇,被这声音给拉回了神。
接下来,冯于薇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名字,来人一看就有点老态的感觉了,也就是六十来岁的样子,可关键这人冯于薇是一点印象都全没,明明这里应该是自己的那个家啊?
“小姑娘,先进来吧,晚风萧瑟,还是不要冻着吧。”这中年人微微笑了笑,也就直接跟冯于薇说出了这话。
冯于薇点了点头,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里挪,只是刚才的那劲头还是没能恢复过来。
“这么晚了,小姑娘在这里游荡着什么?”
冯于薇没答,而是找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中年人见状没有说话,接下来就是一般的点餐程序了,刚了不久,冯于薇就捧上一碗大大的青菜汤面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用起来。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也是人流量开始多起来的这么一个热闹的时刻,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来来往往的看得冯于薇闹心不已。
也许只是单纯的闹心,事实上,冯于薇有一个亲生的哥哥,他比自己仅仅只是大了二十年,二十年也是说多不多,说少也是确实不少,但是冯于薇并不能回想起太多以前的事--因为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她记得这大哥他有个可爱的女儿,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虽说当初不知道为什么是跟了她娘的姓,可是这就是自己的侄女啊,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丫头。
在自己还没有死掉的时候,这小丫头是经常的缠着自己不放,曾经是最喜欢在自己耳边用她那柔柔的童声唱上邓丽君的那首甜蜜蜜,不过也是在她十岁时,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在这些家人眼中死去了,是毫无犹疑地死去了。
“逆女?你还敢回来?给我滚出去!!”突然间,中年人那撕扯的大嗓音把在座的人都给吓了一跳,自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到这中年人去。
却发现中年人正和一名气质干练的美貌女人站到了一起,那个女人神色冰冷,全然不把中年人的话给放到耳边。她身边正跟着一个岁数约三岁左右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脸色漠然的站在了那个女人的身后。
“我说过了,我秦某人敢站在这里,也不怕跟你对质,今天一来是为了我的女儿,二来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女儿,那么就不要管上我的性取向,喜欢女人就怎么着?难不成还是应该罪至万死了吗?”
“真是…真是…逆儿!胡说一通,女人怎能喜欢女人呢?”
“…我就喜欢我那死去的姑姑了,又怎么样?况且,喜欢男人就是对的?”
“你…你…”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此时,这两人都被冯于薇此时突然唱出的甜蜜蜜给惊了一呆,那天籁般的声音虽说确实让人很震撼,但令中年人俩父女惊呆的是,这漂亮人儿脸上的那止不住的眼泪和笑意。
“你,没事?”那个女人走到冯于薇的身边,脸带略带不安的问道。
“能给我一壶酒吗?”
“…………”
夜色澜静的晚上,已是十点有多了,脸色惨白的冯于薇带着一壶酒,边走边倒在地上…
一步一步地跟随着月色…‘我用离愁酿成一壶浓烈的酒
夜半饮雨飘零在山那头
小城旧事如影随形留做词一首
爱成伤为何不愿放手
你住过的屋檐而今朝露湿透
洒下墨色绘入遥远深秋
灯影伤人自嘲身似那浮萍向东流
盼明月融余晖淡闲愁
仲夏来临后卷帘云散啊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大寒之后绒雪吹满我的眉头
与你擦肩城南落枫小桥边
你呢喃着我们熟悉的陈词一首
稍驻足涌泪却未回头
桨声涟漪中明月依旧啊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月弯弯声声慢(未婵娟)月弯弯故人远’------------------------------------------------------------------------------就是突然发现修仙类的作品都没有这样一个故事。。。。。。。。。还有就是,咱打算停笔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