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固守成规,执着的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从不给旁人解释的机会。我们总是在错过以后,才懂得珍惜,可是一切都逃不过时间,它总是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当你还在犹豫观望时,总会被它推着向前,它从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命运的耳光你总要学着承受。
一直觉得,如果这两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字眼,是这个世界最残忍的词语之一。
一旦当你想到要说这两个字时,就是你已经后悔的时候。如果,当初,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那么多当初,想想都觉得无可奈何,都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那天和顾诚俊奇特的见面后,刚回到家,杨春华的电话就劈头盖脸的袭来。
“亲爱的,怎么样?怎么样?”
“你想知道什么?”有气无力的回道。
“哎,你怎么这么没劲,当然是你们两个见面约会的事啊!”
“还好,就那样。”爱搭不搭的说道。
“你每次都是这样,老喜欢吊人胃口,有意思么?”
“哎呀,不过就是一次见面,你觉得能怎么样嘛?”
“看来,并不怎么样,人家白欢喜了一场。”杨春华叹道。她这一叹,倒是让刚刚还没精打采的宋一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知道吗?这人就是一奇葩。第一次见面,他就问我是不是……你说他脑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这么劲爆,果真是个奇葩。那你怎么回答他的,快说,快说。”杨春华听到这个更加按耐不住想要看这出闹剧的心。
“我没有回答他,我也问他说那你是不是处男,结果他还愣在那里了。”
“那你也真够牛逼的,以牙还牙,倒是没看出来呀。”
“你知道他后来说了什么吗?他说他不喜欢处女,我说我也不喜欢处男。”
“宋一女士,完全没想到你竟这么生猛,你说你哪来的那么大勇气,我真是太佩服了。那后来怎么样了?”杨春华此刻对宋一真的算是顶级膜拜了。
“没有后来了,再说生猛那是你的专有名词,可别往我身上安,承受不住。”
“啊,就这样了,那你们有没有留对方的联系方式啊?”关于生猛这个词的归属,杨春华并不是很在意,听得出来,她似乎有些失望。
“留了,还没说这些之前,就已经留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还打算和他继续吗?”
“说不上来,我也很诧异自己听到他说出那些唐突的话后,并没有很生气,只是觉得很奇怪。”
“那你可以先考虑着,再看看,实在不行,咱就撤!”杨春华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嘛。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才挂掉电话。杨春华至今也不知道徐璐的事,宋一没有打算把这些告诉她,当然还包括她和顾诚俊之前就算认识的事。
那晚,徐璐并没有留在秦铭那,她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后,就悄悄离开了。所以,喝醉后发生的一切,秦铭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但又平静地过着只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男神计划的事终于定下来了,主编特别高兴,召集了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了简单的小会议,商讨了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大家也就散了。
快下班的时候,小沐进来通知“一一姐,主编说今晚咱们社要出去庆祝一下,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辛苦。”
“哦,我知道了,我今晚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你们几个代表我就行了,好好玩。你一会出去给主编说一下,谢谢了。”
小沐被她说的有点不知所措“这我怎么说,我哪够格啊,一一姐,要不您还是亲自去跟主编说吧。”
小沐刚说完,徐璐就推开门进来了。
“伊总监好。”徐璐并没有理她,她一直走到宋一面前才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们主管说。”
小沐知趣的赶紧离开,因为徐璐从一来公司就给这些基层员工一种强大的盛气凌人的感觉。
“老同学,你这么不给我面子,这可是我来方晴的第一次庆祝活动,你真的不去吗?”这话徐璐说的感觉是那么真诚,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来她还记得自己叫徐璐,还记得她们是同学,是很熟识的人。
“这么说也对,你回国不久,我们还没有正式聚过,应该为你接风洗尘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不过你千万别叫我徐璐,我不想让公司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吗?”徐璐很擅长撒娇。
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宋一多少也明白一些,便向她保证到“我明白,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你放心吧,伊芙琳。”
徐璐这才满意的走出去了。
徐璐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看似毫无关系,却总觉得这些不过是假象,更深,更扑朔迷离的也许无时无刻不再暗涌着,总有一天,我们会看见精美谎言背后掩盖不住的痛和真。
刚到下班时间,整个杂志社里就到处弥漫着欢庆的气氛,大家脸上因为先前忙碌留下的疲惫如今都一扫而光。
“一一姐,你来么?”小沐又一次问道,看来同事们真的很希望能一起聚聚。但小沐嘴上是这样问道,心里却在盘旋着,您和伊总监到底说了些什么?当然这个聪明的女孩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股脑说出来。
“我去,不过我得先回去一趟,你们先去,把地址发给我就行。”
“嗯,太好了,还以为您不会来呢,一一姐,记得打扮的美美的,咱们部门您可是标杆啊!”小沐喜形于色,现在的小姑娘跟她们那会还真像,好像什么都弄得跟比赛一样,便朝着她微微笑道。
刚出公司,随手拦了车,准备回家,顾诚俊的短信就来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顾先生,非常抱歉,今晚我们公司聚会,恐怕没有时间,下次吧!”
“没关系,你们在哪?完了我可以去接你。”
“真的不用,顾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宋一,你这么直接拒绝一位男士献殷勤的机会,太残忍了。”一时想不到再要拒绝的理由,如果不答应对方,恐怕他会一直这样缠下去,便回道“地点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来接我,这样吧,等到了我再给你短信,好吗?”
没有再收到顾诚俊的短信回复,看来他并不是很有耐心么。
“一一姐,我们在公司附近的钱柜707,快点来,等你哦!”来自小沐的短信,707好熟悉的数字,这个陪伴了她四年时光的数字,一定是徐璐特意安排的吧。
这是一个超大的豪华包厢,可以容纳三四十人,年轻的男女们都已经开怀畅饮了,架在包厢四个角落的立体音响里正传来看似伤感却很狗血的网络情歌。
“你怎么才来呢?”主编不满,一把拉过她坐在身旁。
“有点事,耽误了。”匆忙解释道。
“不要讲理由,这里没有理由,迟到了就要喝酒,什么都别说了,自罚三杯!”主编今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架子,倒像是一个相伴多年的朋友。
“对呀,快喝,快喝,这才公平嘛。”徐璐也插嘴叫嚷着。
看来这酒不喝恐怕是不行了,在一众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她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开始往嘴里灌,众人皆被惊到,但随即就开始了震耳欲聋的鼓掌,坐在不远处的几位男士甚至说道“宋主管,看不出来呀,酒量还真不是盖的。”
在大家满怀期待中,她终于喝完了手里拿着的酒,脸一阵发烫。
包厢里,大家继续欢呼,继续歌唱,各自进行着各自的精彩。
“伊芙琳,秦铭怎么还没有来?”主编忽然问道她身旁另一侧的徐璐。一开始,她并不知道秦铭也要来,这不是公司自己的活动嘛,他来做什么?
“马上就来了,刚才我们还通过电话,明星嘛,自然比我们忙一些,主编你耐心点!”徐璐一通话,好似这些完全就是她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秦铭也要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万分激动,几个女生叽叽喳喳道“你看看我的妆怎么样?一会我要和大明星合影,太开心了,终于见到活的男神了!”
听到这话宋一开始坐立不安,当着这么多人的场合,秦铭要是指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得有多尴尬,多丢脸。她还是没有办法和这位前男友装作不认识,尽管之前借着合作的名义,他们已经打过照面,但是有太多的不确定让此刻的她只想赶快灌醉自己,最好在秦铭来之前,她就已经不省人事,这样便不会有那么多不自在。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无论已经几杯下肚,她还是异常清醒,该醉的时候不醉,不该醉的时候却醉的一塌糊涂,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埋怨着自己。
“宋一,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主编伶俐的眼神还是发现了她的异常。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喝酒有点太猛了,现在脑袋有点懵。”
刚说完这话,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正是她不愿见到的人来了。
“啊,秦铭,是秦铭。”刚才还故作矜持的几个女生一看到秦铭来了,花痴的就像疯了一样。秦铭并没有被吓到,这几年来,他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了,甚至比这诡异几百倍的场面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都能从容应对。
他微笑着朝她们点头,那几个女生却表现的更加急切疯狂,有两个好像都激动到哽咽了,“他人好好啊,他给我们点头了,点头了,终于见到活的本人了,而且距离我们这么近,他本人比电视上帅多了,帅多了啊!”
“瞧你那出息,至于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也不怕把男神吓着了,真是。”
“你还说我,你不也强不到哪去嘛,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了,还说我……”被嘲笑的女生不甘示弱。
那几个女生还没有说完,徐璐就上前轻盈巧妙的把自己的手麻溜的穿在秦铭的胳膊上,柔柔地说道“你怎么才来,架子好大,我们一伙人可都等的不耐烦了。这几个小姑娘还说道一会要和你合影呢,可以吗?”在大明星面前,徐璐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周围的人此刻都傻眼了,他们也许并不知道秦铭和徐璐的关系,当然更不会知道秦铭和宋一的关系,他们都天真的认为这是因为之前两家公司的合作,因为主编的面子秦铭才会屈驾过来。
“没问题。”秦铭一口答应,他并没有浮现不悦的表情,也没有推开徐璐缠着的手,这反而让在场所有人更加敬佩羡慕起来,女生们羡慕他们的亲密,男生们敬佩他的随和,没有架子,当然这里的所有人并不包括静坐在沙发上的宋一。
“秦铭,这是我们主编,方晴女士!”徐璐介绍道。
“方主编,您好,我是秦铭。”简单礼貌又保持着淡淡的距离感。
“您好,这次多谢您能支持我们这个男神计划。”主编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站在秦铭面前,一如往常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您应该感谢伊芙琳小姐,还有宋一小姐。”看来徐璐做的还真是周到细致,连秦铭都称呼她伊芙琳。
“嗯,她们俩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很能干。”
“宋小姐,你好,很高兴再次见面。”说话间,秦铭已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宋一那会还在神游,所以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主编小心的用胳膊撮了撮她,宋一这才晃过神站起来说道“你好,秦先生。”秦铭简单客套的招呼让她心安起来,却又有一丝失落在心底流过。
“秦大明星,你跟我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哈哈。”徐璐拉着秦铭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来。
“对,我和伊芙琳是老朋友。”大家这才明白秦铭这次答应上男神计划,以及今天能来参加社里的小聚活动,一切都是因为伊芙琳,因为他们是旧识,是朋友。
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小沐走过来说道“一一姐,你想唱什么歌?我去帮你点。”小沐是个特别热心的女孩子,宋一很喜欢她,这个女孩工作很认真,也很吃苦,跟当年的自己特别像,而且比自己似乎更加有活力,有自信。
“不了,你们唱吧。”她一口回绝。
“对啊,宋一,我还没怎么听过你唱歌呢?别说你是五音不全啊,大家说是不是啊?”主编提高声音喊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宋一,宋一,唱一个,唱一个……”她尴尬的坐在那里不为所动,主编继续说道“宋主管,这么多人可都等着呢,别扫了大家的兴啊!”主编的话无一不像个长满刺的仙人掌一样,她如果继续固执下去,在外人眼里怕是会落个清高,不好相处的名声。
“好吧,我就随便唱一个,你们将就着听就行。”眼底里满是无奈。
宋一并没有注意到秦铭眼里的期待和徐璐眼里的不屑,她只想赶快像参加考试一样草草交了答卷。
“流年,王菲,好期待啊!”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宋一握着麦克风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
只眨了一眨眼,
…… ……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 ……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 ……
一开始,她并不想唱这么悲凉的歌,但手却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去,MV的画面就出现在屏幕上了。
大学那会,她是如此迷恋王菲,一开始吸引她的只是歌里的歌词,很多失眠的夜晚,都是听着这样的歌,处女座的人总是容易多愁善感,这些歌刚好填满了那时迷茫空虚的心。
一曲完毕,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一姐,原来你是这么深藏不露的一个人,你唱的太好听了,好感人!小沐惊喜的表情好像见到了王菲本人一样,她几乎是冲上去无比崇拜的说道。
被小沐这么盯着,宋一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秦铭眼神里同样充满了笑意和期待。
“宋一,还说不会唱,唱的比原唱都好,再来一首。”徐璐说这话时心里的复杂或许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紧挨着秦铭,对方眼里的一切她无时无刻不洞察着。
只要有宋一的地方,她徐璐永远都进不到秦铭的眼里,强烈的嫉妒和失落让她难以忍受。
“对呀,宋主管,再唱一首吧,你唱的这么好。”众人又开始起哄。
宋一站在原地,本已松了一口气的心又再一次纠结起来,并非讨厌这样的场合,但是因为秦铭,她根本就放松不起来。
“各位,我真的唱不了了,抱歉,抱歉……”
小沐也在旁边帮忙打起圆场来,谁知徐璐根本不理会,此刻她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宋一。
终于,秦铭走上前来,拿过还留有宋一体温的麦克风,“大家就不要难为宋小姐了,我给大家唱一首吧,希望各位给个面子。”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再起哄,现场听大明星唱歌,简直就是看免费演唱会啊,而且每个人都是VIP座位,激动可想而知。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
吞没我在寂寞里,
…… ……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 ……
磁性的男声低声浅唱,气氛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聆听着。刚开始秦铭眼里还略带笑意,转眼就布满哀伤。
思念,真的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有些时候,我们内心的东西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我们还是牵强的说了出来,所以它的味道才会变了,听者有意,说者无心。
我们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想念却不想见的人。
这首歌摆明了就是秦铭唱给宋一的,这些徐璐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她的眼角有眼泪划过的痕迹。
每一次怒火中烧之后,徐璐的心都会被烧成灰烬。
秦铭早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睛自动过滤掉了其他人,在这昏暗的房间里,迷醉的灯光里,他的眼里只剩下傻傻站在一旁的宋一。
难以名状的感受透着心碎的声音分明就是来自自己心里深处最真的呐喊,他多么希望她能听到,她能明白。
但是,她能听到吗?能明白吗?
此时的宋一分明感觉到有几滴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到鼻尖,划过嘴角,咸咸的,涩涩的。这首歌正是她第一次唱给秦铭的歌,那时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王菲,所以并没有那么多身临其境的感受。现在它从秦铭嘴里出来,充满了无奈,心碎和不舍,感触多了,体会多了,才能走心,才能忘我。
秦铭的歌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撼。如果说刚才的宋一只是唱的好,让人惊艳,那么秦铭的歌声真的就是感动,这种声音它更能勾起我们深藏于心底里却不愿说的秘密。我们之所以容易被感动,是因为我们身上都发生过类似的故事情节,我们总是容易陷入一段感情,却很难把自己从里面真正抽离出来,我们太傻,太傻!
秦铭终于在众人惊叹目光的殷切注视下,走了过去,眼底的神伤已经被他完全掩藏起来。只见他俯身对着主编说了些什么,便满脸歉意的站起来说道“抱歉各位,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那几个女生,听见他说要走,一脸不舍,看来合影的事是没戏了。
“你别这么急啊!这样吧,我们一起留个合影你再走吧!”徐璐看情况不对,便说道。
“好。”秦铭没有反驳,算是给老朋友了一个很大的面子,他的爽快让大家又一次感到吃惊。
所有人迅速站起来,有人把还把包厢里的所有灯光都打开了,秦铭站在最中间,徐璐和主编两人各自站在他的两侧,其他人也都找到了自认为最合适的位置。
“宋一,你不过来么?”主编叫道。
她并不想让人看出异端,走过去自然的站在了主编的旁边,可是谁来拍照呢。
“我把相机调成了延缓拍照模式,大家准备好了吗?”摄影师小晶站在包厢吧台前面兴奋的说道。
照相机闪光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愉快的笑着,每一个人都想用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这难得的画面里。
宋一,秦铭,徐璐三人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笑包含了更多更深的意味。
秦铭走后,精彩依旧继续。
“你在哪里?”顾诚俊的短信来了,刚开始宋一真的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执着。
“XX路,钱柜,你真的要来吗?”
“我说过要来接你,聚会肯定要喝酒,这么晚了,我不放心。”顾诚俊的短信像醉酒后的一杯暖暖的热牛奶,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悸动。
“那谢谢你。”
放下手机,内心真的竟有了一丝期待,随即又想到秦铭刚走,心里的期待又瞬间变成矛盾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铭走出钱柜后并没有立刻驱车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钱柜的大门,他生怕错过她从里面走出的那一刻,眼下他想和她单独聊聊,至于聊什么,他并没有想好。
大约快十一点的时候,大家的兴致似乎也到了尽头,主编站起来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明天还要上班,喝了酒,大家回去都小心点,开车的千万不能酒驾啊。”一行人终于离开这嘈杂的地方。
大家陆续在大门口告别,才一会,就只剩下宋一一个人了,她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着。
“这个顾诚俊,到底来不来?还是他只是开玩笑?”她的心里七上八下。
不远处的车里,秦铭看着宋一好像朝着自己的车走过来,一丝喜悦涌上心头。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的眉头骤然紧紧地聚在一起。
顾诚俊走向宋一,一把拉过她,他用力太大,宋一没有任何防备,便直直扑倒在他怀中,她开始剧烈挣扎,却被对方抱的更紧了。
“放开我!”宋一吼道,却根本无济于事,渐渐地,她不再挣扎。
一个人在等待的时候,根本无法预料到中间会发生什么,望着车窗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各种难以下咽的情绪瞬间暗涌过来,剧痛一遍一遍充斥着大脑,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空洞,秦铭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他终于发动了车子,风一样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空气里充满了绝望,惶惶不安的情绪还在源源不断的暗涌着。
夜色下,只剩下宋一和顾诚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