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那些日子里(与李世凤牵手相恋还需要一些时日),李想陷入了尴尬、苦痛、迷茫而不知所措的边缘。
走进这个山沟,进入明家大院和李世凤目光相撞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爱慕之意。看着那双满是爱欲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与那名年幼的女子发生一些故事,但什么样的故事、这故事如何进行下去,他却陷入了无尽渴望期待与纠结害怕里……
他害怕与她相遇,又渴望与她相遇。他的理性告诉他,他必须和对方保持距离,可感性冲昏头脑的时候,他又期盼她与自己能走进距离。有一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她提着书包走进了教室,于是他刻意保持的理性开始动摇,慢慢的,他陷入了慌乱。他想逃离,但教师的职责让他必须坚守,她想坚守,她内心的躁动让他必须逃离。
就在这个时候,李世颖给他提供了逃离的选择与借口。从他进常水沟的那天就得知了李世颖的存在。她们告诉她李世颖是一个传说中和现世中结合的存在,她会时常穿着或白或红的衣服在深夜里到处游荡或哀嚎,她吃树皮、树叶或是和杂草,她时常以树为窝,她还会时不时出现在人们面前,盯着对方傻笑,她傻笑过后,对方总会不由自主的呕吐数十天,直至全身泛白为止。在沟里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下,李世颖简直成了幽灵或是魔鬼的化身。然而直至他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们说的大部分属于荒诞之言。
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他在明枫的陪同下,由学校到明家大院。他们在距离明家不远处的河滩上遇见了对方。在夕阳的映衬下,他可以看见她正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裙遥望着南坡上面开满的百花。
“这是?”
“侄女,世颖!”
“她生活在边缘地带,在今生和来世之间……”
“什么?”明枫不解的看着他。
他便不在开口,笑了笑,继续前行。
他看到她之后不久,他来送妹妹上学,看到他办公桌前放着一本《呼啸山庄》,便问她能不能借来看看。
“你看这书?”他好奇的问。
“姐,和我差不多,也爱看书……不过我们看的不同?”一旁的李世凤插了一句。
她礼节性的笑了笑,但那笑容里他分明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许久之后的一天,在明家前院吃饭的时候,明枫突然冒出了一句:“李老师,你觉得我外甥女世颖怎么样?”
“嗯,很好……”她本来还想补充一句:“不像人们说的那样。”那滑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她喜欢你。”
“啊!”,听到明枫如此直白的话,他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你愿意娶她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把“娶”还是“不娶”的选择抛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这个……我考虑、考虑吧……我得征求父母的意见……”在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他只能这样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丽婷看出了她的慌乱与窘态,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帮他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