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几个健壮的男人拿着手电筒从铁门的东边开始照射着什么?
“没有生病的吧?”
“没有。”
“自寻短见的呢!”
“没……哥……”顺着手电筒看去,她发现一个噱头模糊的脑袋歪斜在墙脚处,血染红了死者泛白的躯体,哀怨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样子。
“处理掉。”
两个小年轻娴熟的拉着尸体的双腿就往外脱,全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尸体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一阵恶臭的感觉从胃里翻腾了出来,她吐了,吐在了那那颗噱头模糊的脑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心底默念着,对逝者满是愧疚。她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被拐卖?她背后有什么故事?被拐过程中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让她以自寻短见的方式结束自己的姓名以获得解脱……所有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永远不可能解开的迷,她,看着那个被拖到光亮处的灵魂,此刻,除了恐惧之外,内心里却泛上了一丝希望,一丝对生的希望,对自由的希望:我一定要争取,争取再获自由。
“让开点。”有人推了推她,顺着推他的人的方向望去,逝者身下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水泥地面上湿漉漉的,宛若刚刚下过雨的纯净的水泥地面,宛若一切从未发生……再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横七竖八破旧不堪的床,床上或床下或仰着或坐着或顺着或扒着一些和她一样命运的女子,她们一个个目光黯淡、头发低垂、衣衫不整,错觉之下,她以为自己进入了真正的地狱,见到了真正的女鬼。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高挑女子进入了她的视线,同样目光黯淡、头发低垂、衣衫不整、吊带下面的半个**甚至活脱脱的露在了外面。蓝眼睛白皮肤的旁边放在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手电筒扫过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到了上面印着的因为字母,凭着常识她断定,蓝眼睛白皮肤来自一个说英语的国家: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南非还是印度,她就再难辨别了……
“你。”在她出神于蓝眼睛白皮肤的时候,一个手电筒停留在了她的床边,手电筒后的声音说。
她不敢肯定是不是在叫自己,她想装作对方不是在叫自己,可对方再次重复,指着他的鼻子,“你。”
“我。”
“是的,就是你。”
“我怎么?”
“跟我来。”
“跟你……跟你……跟你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
她迟疑着,呆呆的站在床边。
“你是竖着走,还是让人把你横着抬走。”
“快点了。”另一个声音从她背后重重的退了一把,他便倒在手电筒背后的那个声音的腋下了。
“姐……姐……姐。”她被人在腋下夹出去的时候,听到了表妹恐惧的哭声。可没几下,那声音便瞬间消失了。
“子琪,子琪……”她期待回答的时候,已经到了院子里。院子的周围被茂密的森林环绕,数不清的狼狗在院落的周围嗡嗡嗡的咬着,张开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