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赌气,为了麻醉自己,还是在现实面前的妥协,他已经丧失了辨别心智的能力……
婚礼前夜,他走进沈贵家。
常水村人知道,他和往常一样去找的是沈梁,然而这一次沈梁不在,而且他知道沈梁不在。
他走进大门的时候,沈梁的双胞胎弟弟沈柱正好走出了房门,“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你哥在吗?”
“别挂着羊头卖狗肉了……你来找我哥的吗?”
“是啊……找他有点事!”
“什么事……找我也行。”
“你哥呢……出去了?”明枫撇开了话题。
“你就别装了,快点进入吧。”沈柱没有再为难明枫,挥了挥手,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的心跳加速了,他知道敲门之后,他见到了将是许久未见的心底放不下的爱人。他敲了敲门,许久屋子里传来了回应声。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他推开门,走了进入,沈梁不在,沈贵夫妇不在,在的只有日渐成熟的少女。
屋子里出奇的宁静,她将披着的头发用发卡卡了起来。
“喝茶吗……给你倒茶!”
“好,谢谢!”
他接过茶杯的时候,两只手发抖了起来,接过茶杯掉到了地上。
他低下头去收拾破碎的茶杯,正好她也蹲了下去。
他的眼神装上了她的,但随即她躲开了。
“你坐着吧,我来收拾!”紧张中她撇开了话题,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她收拾的时候,他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收拾东西的她。恍惚中宛若回到了童真年代里,在教室她给他捡东西的场景。
他点燃了一支烟,静静这看着收拾残余碎片的她。
“学会抽烟了……”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烟雾弥漫中的他。
“嗯!”
“为什么要抽!”
“烦心事……很多!”
“我男朋友就烟酒不沾!”
“奥……他怎么样!”
“很好……很疼我……忘掉过去吧,人总是要长大的,我们都不回去了……好好待丽婷……”
“好!”他想说很多,很多话堵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来,相对无言,却没有千行的泪。
屋子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静与尴尬,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沈梁。
接下来的话题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中很快度过,许多时间里他都想告辞,但内心却驱使他继续留下来,和心爱的人说说话。他知道和远去的爱人说话的机会今后会越来越少,他只想揪住记忆的尾巴,多留点回忆。
当他快要告辞的时候,沈贵夫妇回到了家中,由于和大哥的恶劣关系,沈贵对大哥的女婿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因此当他看到明枫的时候也只是礼节性的打了声招呼……
明枫出来的时候,内心空空如也。
越是想抓住一些什么,可是越抓不住。激情与梦想就在这沉静的生活面前一步步走向支离破碎。
结婚的那天,明家大院依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就如同林枫正式成为明枫的那天。虽然因时间的缩短,婚礼的各项筹备草率了不少,但该请的亲戚朋友一个都没有少。
那天婚礼结束的时候,他提着一瓶二锅头打开了新房的门(新房即是他一直住着的西房),迷迷糊糊中他知道自己依然喝的很多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