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果果是龙小雨的女人,她不可能是你的丈夫。”莫蔚潦蹙眉,紫眸里有着不赞同,这样简单的道理还要他说明吗?
“可不可能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们,在我心里,她是女人也好,是男人也罢,我认定她是我的夫君,她就是,一辈子都是,谁也改变不了。”童颜坚决的说道。
“她给不了你性福。”莫蔚潦目光锁定在童颜腹部,突然,他怀疑姑苏果果没制止颜儿跟他走,是不是想借他的种。
“我们的思想没你那么下流,鬼将是果果又能怎么样,有谁规定女人跟女人不可成婚。”抬眸看着铁青着脸的莫蔚潦,童颜接着又道:“莫蔚潦,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不只一次、两次,是你的不信任创造这段不可原谅的感情。六年前的童颜深爱着你,可六年后的童颜心里只有鬼将,同样六年前的姑苏果果深爱着龙小雨,而六年后的姑苏果果是鬼将,她心里只有童颜。”
“你恨姨娘?她是你的亲生母亲。”莫蔚潦突然转移问题,知道鬼将是姑苏果果,心中一阵狂喜,因为她够不成情敌,可现在他错了,她们是想效仿晨曦跟龙腾绝。一旦用上真感情,那可就糟糕了,性别上的改变很难扭转。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危机,比误以为鬼将是男人还让他更感觉到危险。
“做为女儿的我,不应该恨她吗?”童颜转过身,凤眉微挑,双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夺人心魄。
“颜儿,过去了,都过去了。”莫蔚潦长臂一伸,一手搂抱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过去。”童颜冷嗤,任莫蔚潦紧搂着自己。“不是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说过去就能过去,你能体会很多双邪恶的手在自己身上无情的揉捏,很多男人进过自己的身体,疯狂的掠夺,蹂躏,那种绝望,那种无助,那种生不如死……”
“够了。”莫蔚潦冷声截断童颜的话,他没体验过,也没机会体验,可他旁观过,也这样惩治过帮助她逃开自己的那些宫女,甚至是他的亲妹妹雪儿,他也是残忍的这般对她。知道他的颜儿也受过这样的折磨,他的心犹如被撕裂开般的痛。“颜儿,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不说,并不代表就没发生过,莫蔚潦,现在的我很脏,脏得连我自己都讨厌这具身体。”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她被救了,今天的她就真的很脏,或许六年前她若真被侵犯,绝不会活在这世上。
“颜儿,跟我回流沙国。”莫蔚潦的声音几乎是祈求,只要颜儿活着,什么他都不在乎了,当年的那些人,他不会杀了他们,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后悔投胎做人。
“绝不。”童颜在莫蔚潦怀中挣扎着,他怕弄伤她,只能放开。“你走吧,放过我,就当六年前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很幸福,希望你别破坏。”
“不,你没死,你可知这六年来没有你,我是怎么过的吗?那种倍受煎熬的日子,你懂吗?你能理解吗?再说,我也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叫别人爹。”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女人,这都是什么世道,什么时候女人变得如此嚣张,看来在这世上除了姑苏果果,还没有那个女人敢跟他抢妻子。
你又可曾体会这六年来我是怎么过的,被自己最爱的人怀疑,让自己声名狼藉,甚至差点死在他手中,那种绝望,那种心痛,如何承受。童颜闭上眼,深吸口气沉淀被搅乱的思绪,片刻之后,睁开双眸,美丽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一丝波澜,转身与莫蔚潦对视着。
“可以,给我一碗堕胎药。”童颜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神情淡漠如冰。
莫蔚潦伟岸的身子踉跄后退,难以置信的望着童颜,这样的话,她居然能轻易的说出口。偏偏他在她眼中看到的是绝对的认真,心头的苦涩愈加的沉重,紫眸里渗透出一种绝望的伤悲。孩子是他跟颜儿唯一的牵伴,一旦失去,他不知道拿什么挽回他们这段感情,他不敢想象孩子失去之后,他们的感情就真的走上绝路了。
清晨,阳光从洞口照射进,龙小雨的血液真是很灵的丹妙药,只一个晚上,姑苏果果身上的伤就好了一半。豁然睁开双眸,毫不贪恋龙小雨温暖的怀抱,猛然推开他,包裹着她的外袍从她身上滑落,春光乍现,肌如凝脂般诱人,只是那雪白的肌肤上,有几处伤疤,从疤痕上看,均可致命。而她大力之下,胸口上的伤撕裂开,隐隐约约能看到从伤口上浸透出的血。
“果果。”龙小雨倏地跟着站起身,想要将她揽回怀中,看着那诱人的画面,龙小雨居然停下动作,灼热的目光贪婪的舍不得移开。昨夜,在处理她胸前的伤口时,他就见过她身上的疤痕,疼痛由心而升,可见这些年,她是用命换来的一切,震惊天下的名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除了痛心之外,还有丝庆幸,只要活着就好,今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伤口裂开的痛,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看到龙小雨突然变得炙热的目光,加之上身传来的凉凉寒意,低头,姑苏果果并未感到羞赧,扫一眼地上,她的衣衫几乎全碎成一片,弯腰捡起龙小雨的外袍,动作优雅的穿上。
“我会还你。”语气疏离,不带一点感情。
“果果,别走。”见她要走,龙小雨快速反应过来,从后面紧抱着她的腰。“果果,跟我走,跟我回天龙国,我发誓,今后会用生命爱你,定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