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纯洁冰清?呵呵。”童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呵呵的笑着,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可六年前说我人尽可夫的人是你,喔,还有一句残花败柳。”
“颜儿,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误会你。”她那种带着自嘲的笑声,他不喜欢听,莫蔚潦紧紧的将她钳制在怀中,很紧就像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误会?人证、物证,还有腹中你们称之为孽,铁一样的实事,我百口莫辩。”童颜说不出“孽种”两字,那是她的孩子,她跟他的孩子,不是什么孽种,就算他不承认,那也是她的孩子,她爱他们。
“颜儿,别这样,我错了,不应该怀疑你,那不是孽种,那是我的孩子,我跟你的孩子。就算我们是兄妹,如果颜儿想要孩子,我们就生,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不管孩子会是什么样,我都会疼他们,保护他们。”当年悲剧发生之后,莫蔚潦并没去查真相,颜儿死了,无论结果怎么,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兄妹,莫蔚潦的话让童颜心口一痛,他还是不相信她。为什么心还会痛,难道在潜意识里是希望他相信自己?呵呵!真可笑,这个是她不顾流言蜚语,违反常理道德,深爱着的人,却是伤她最深的人,她还对他存有期盼。老婆婆救她时曾说过,只有断情绝爱,才不会受伤害。“我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但绝对不会跟你生。”
“颜儿,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惹我生气吗?”莫蔚潦浑身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寒冷的冰光,他不容许别人碰他的东西,鬼将竟然碰了他的人,断然不会留活口,只是他知道,他若对鬼将下毒手,颜儿势必会恨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为了颜儿,他可以容鬼将,他也可以为了自己,让鬼将万劫不复。他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六年没派上用场了,他不介意六年后让鬼将第一个体验。
“如果鬼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殉情,我会痛恨你一辈子,深入骨血的那种。”童颜太了解莫蔚潦,岂会不知这个霸道到不行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不爱便恨,只要能让我留在你心里,我不在乎是爱,还是恨。”莫蔚潦薄薄的嘴唇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邪肆狂傲的气息,让人心悸。
童颜无奈的暗叹,这就是她爱着的人,纵使对她有千万的内疚,却依旧霸道残绝到不行。对果果她可是放千万的心,现在的果果,绝非任何人想动就能动得了,莫蔚潦跟龙小雨都不例外。
“果果。”龙忆武、姑苏齐、向岐路异口同声的激动叫着,向岐路最郁闷,自己心萦不忘的佳人就在身边,他居然不知她是谁。
三人一出声,狼群就开始暴动,似乎很不乐意听到他们的声音。三人看着自己刚一出声,就换来这般效果,估计着,如果他们扑上去抱着果果,狼群就会扑上来把他们给咬住,他们可不敢断定,狼会像抱着果果那样跟他们亲热一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姑苏果果一直站着没动,没承认,也没否认,沉默并不代表默认。
“咳咳咳。”压抑不住的闷咳声,龙小雨按住胸口,他并非想以咳嗽换取姑苏果果的同情,他拼命压抑着胸口的痛,却还是压制不住闷咳出声。这是六年前患上的病,干爹说他胸前的剑伤已经痊愈,却留下了阴影,一激动就会咳嗽的病,那是心病。干爹还提醒他,如果在犯哮喘时犯心病,很可能会要他的命,可是他不在乎,果果死了,他独自活也没什么意思。
“果果。”再也受不了那种死寂般沉静,龙小雨跨出一步,从后面紧抱着姑苏果果,脸埋在她颈间,传入他鼻子里的道味,熟悉又陌生,汗味中搀和着另一种特别的味道,却不是果果身上的味儿。果果当真不愿见他,为了躲避他,连身上的味儿也改变了。
“放开我夫君。”不知何时挣脱开莫蔚潦怀抱的童颜,无情的鞭子毫不迟疑的挥出。啪,重重打在龙小雨手臂上,皮开肉裂,瞬间一条鲜红的血痕出现在龙小雨手臂上。
龙小雨被迫放开姑苏果果,冷漠的目光锁住童颜,不见怒意只见疑惑。有点眼熟,是她?那个在破庙,果果救过的那个女子,流沙国的国母。夫君?她不是流沙国国母,怎么会叫果果夫君?
啪,又是一鞭子朝龙小雨挥去,反手一鞭朝姑苏果果挥去,力道减弱,但鞭尖还是划破她手背,童颜咬了咬牙,狠狠的将鞭子丢在地上。“他抱你,为什么不躲?你竟然让他碰你,银落。”
一抹身影闪动,银落回到童颜身边,手中多了一盆净水。
“对不起。”姑苏果果看了一眼银落手中端着的盆子,里面的水还荡漾着,她明白童颜的意思,转过身,背对着童颜。
“我们成亲那夜我就说过,我不仅会吃女人的醋,男人的醋我也吃,你的身子除了我,谁也不许碰,那头疯狼,和那只臭鸟,它们不是人,我忍,你居然还让他抱你。鬼将,你过份了。枉我刚才还竭尽全力,忍痛为你生孩子,你对得起我吗?”童颜愤怒的抢过银落手中的盆子,毫不犹豫的泼向姑苏果果,水顺着盔甲流泻。
喜悦、失望、震惊、姑苏齐等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们都见姑苏果果脱下盔甲,童颜的水泼到她身上,湿润的衣衫贴在身体上,他们清楚的见到那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怎么会怀疑鬼将是姑苏果果?
“嗷。”狼跟雕齐鸣,童颜口中的疯狼、臭雕,它们很不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