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能够理解,发烧时他拿着热毛巾为她降温的固执,抹着药膏在她的手臂打着旋的小心。
因为在他眼里,她只是女人。
“姐,姐夫,还吃不吃饭了?”
宋纪年站在院子外无奈出声。他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好一会了,可这两人含情脉脉的时间也太久了,等他们抱够他估计已经变成冰雕了。
朝西闻言放开怀中的人,牵过她的手包裹着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扫了眼在原地冻得直跳的宋纪年:“开车。”
宋纪年现在完全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朝西姐夫说什么便是什么。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目视前方,以免自己又被喂下无数狗粮。
车子行驶到餐厅,门口的服务生礼貌的打开车门欢迎,又接过钥匙将车泊好。三人进入提前预定好的包间感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身上的寒气瞬时驱散不少。
锅底早在电话里就预定好,这会人来了服务生很快就上了锅。大大的锅在吊灯下泛着银光,一道不甚弯曲的S线将大锅一分为二,一面锅漂浮着红色的辣椒与花椒,一面漂浮着蘑菇西红柿等蔬菜,一面红油热辣,一面清汤淡水。
“咦,是不是上错了?”宋纪年问服务生。他们都好吃辣,味儿重,平常出来都是红汤且是越辣越有滋味,今天怎还是个鸳鸯锅?
服务生看了眼包间记菜本:“先生,你们预定的就是鸳鸯锅。”
宁宝贝将方才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生:“对着,上菜吧。”又才向宋纪年解释道:“他吃的清淡。”
只不过是在A大听人提起,然而这么久了她却还牢记于心。朝西抓过她放在一旁的左手捏了捏,唇角有些动人的上扬。
“噢……”宋纪年意味深长的恍然大悟,语调拖的抑扬顿挫,还冲着朝西挤眉弄眼。看来这个姐夫位置坐的很稳啊!
待到服务生将菜上齐,包间没有其他人,朝西才将帽子和口罩取下来。刚摘下帽子的他头发有些凌乱,甚至有几缕调皮的翘在前额,宁宝贝自然的伸出手将他的短发理顺,放下手后却有些许不自在。
不过幸好宋纪年这个活宝在。
“哇靠,长这么帅!”宋纪年有几分惊。虽然起初只看眼睛就知道他这个姐夫应该也是个美男子,但现在看了全脸更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朝西的好看不是他的漂亮,而是一种由内而发的高雅清淡。一抬眸一回首一顿足,浑然天成,挑不出一丝毛病。他就像是神的得意之作,全身上下都闪着璀璨光华。
这样的人,让人仰望,一旦爱上,便注定沉醉一生,若爱而不得,大概会悲尽余生吧……
包间里现在只有吃和喝的声音,而吃的最专注欢实的大概就只有宋纪年了。
宁宝贝辣着一张小嘴眼睁睁的看着朝西又吃下一片还沾着红色汤汁的青菜,忍不住开口:“不能吃辣就别吃。”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汗,白皙的脸被辣的有些泛红,喝了口杯中的凉茶缓了片刻:“没事,天冷吃点暖和。”
他的心思她怎会不懂,宁宝贝心思微动,看他一眼:“我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