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是离别的地方,也是重逢的地方。
京城国际机场的大厅,一片人声鼎沸,仿如新年办置年货的市场,好不热闹。宁宝贝站在出口,手中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显然经过了精心的装饰。
白色的牌子上用不同颜色的彩笔画满了花朵和爱心,特别是那用鲜艳的红笔写下的圆滚滚的几个大字— —宋纪年,欢迎回国。
朝西戴着帽子和口罩站在一旁,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下午七点,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
今天下午宁宝贝从部队回来就一脸的兴高采烈,军装都来不及脱就开始做她手里举着的那个牌子,哼了一下午的小曲儿,说是她弟弟回来了。
弟弟可是家属,虽然不同姓,可能是表亲,但也是极为重要的,于是朝西与她一同来接机了。可在来的路上,她才讲明白,此弟非彼弟,乃是学弟。
机场出口渐渐走出不少人,周围开始喧闹起来,重逢让他们喜悦的微笑,打招呼,拥抱,亲吻。宁宝贝踮脚张望,朝西在她身后双手支撑着前方的栏杆,将她小心的护在怀中。
人流中,她不停地张望,突然眼睛一亮,跳着挥手:“纪年!”
“姐!”
人群中一面容精致的青年惊喜的回应。他高挑精瘦,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面上欣喜之色宛如桃花盛开,明明是个男子,但每走一步都惑人心神。
当真是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男身女貌,说是倾城绝色也丝毫不为过。
宋纪年看见宁宝贝,加快了步子,脚下生风,一个利落的起跳直接翻跃到围栏外,拨开人群,一个熊抱便扑了上去。
朝西一只手淡然的拿过宁宝贝手里的牌子,另一只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动作亲昵,她霎时红了脸。
这占有性的姿态让宋纪年动作一顿,随即神情委屈起来,眼角隐隐有了几滴水渍:“姐……”说着瞟了一眼一旁的朝西,又看着宁宝贝,失落的垂下眼眸,微低下头,就连头顶的碎发也颓然的弯下,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心底的难过。
朝西口袋中的手机一阵震动,他搂着怀中的人走出人群,将牌子递给宋纪年,宋纪年本是转头冷哼一声,余光却瞥见牌子上的字体,眼睛一亮,便当做宝贝一般抱在怀里。
朝西看了看手机,安时言。
“恩,我看见了。”
“不用谢。”
他看向宁宝贝,正和宋纪年说话的宁宝贝余光却还是注意着朝西,此时见她看着自己,便轻声询问:“怎么了?”
“稍等一下。”朝西说完将电话放在一边,才靠近她问:“后天晚上安时言请我们吃饭,去吗?”
我们?她和朝西何时成了我们了?
宁宝贝红着脸点头,朝西接起电话:“好。”
“恩,到时候见。”
宋纪年歪头侧耳倾听,待听清电话里的时间地点,魅力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朝西挂断电话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明白,却不说破,只是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们三个人。”
几人走到机场外,宋纪年拍了拍宁宝贝威风凛凛的军车,赞叹:“帅气!”然后毫无自觉且动作极快的爬上了副驾驶座。
宁宝贝正欲打开驾驶座坐上去,朝西却握住她的手腕:“我来开。”
“你不是不会吗?”
上次在A大权律没在,他不就是蹭的她的车?
朝西拿过她手里的钥匙,遮挡住的俊脸只能看见眉眼弯了些。
他在笑?
宁宝贝恍然,这家伙只说权律没在要坐她的车,可从未说过他自己不会开车啊!
想明白了的她鼓着腮帮子看着朝西,正欲说什么,身旁出现一抹靓影,随即耳边响起动人的女声,宛如黄鹂鸣翠柳:“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