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陈景润是希望孩子将来能够继承他这个做父亲的志向,继续从事数学领域的研究,从而突破他的成就,当一位更优秀、对国家贡献更大的科学家。以至于他在孩子尚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想着未来的事情了。他就和妻子由昆商量孩子的事情,如果生下来的是儿子,就让他以后专攻数学。1981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小宝宝才刚刚几个月大,小拳头总是攥得紧紧的,陈景润硬是将儿子的小手掰开,在儿子的小手里放上一支小铅笔,想要教给儿子学写字:小由伟才刚刚长到一岁多的时候,陈景润就在家里教给他学英语。把家里的桌椅板凳、糖果玩具等等,日常用具孩子能看得到,摸得着的都贴上字,让孩子能在日常中就熟悉这些英文单词。儿子渐渐长大了,他又把培养数学能力,作为孩子教育的重点来抓了。可是事情的发展轨迹并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情况来进展,一门心思想让儿子也从事数学研究的陈景润发现“接班人”对正负数、奇偶数等数字概念根本就提不起任何兴趣,明显有一种“回避数学”的姿态。陈景润毕竟是数学家,没有像一般父亲那样强迫孩子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是从自己的教育方法和态度上找原因。
反思了自己的教育上的偏失之后,他决定用民主的态度对待儿子。家庭民主,父子民主,母子民主,使孩子能自由自在地成长,使他的思维方法更具有个性。这种教育方法的改变,是小由伟变得活跃了起来,爱说也爱笑了,也喜欢主动去发现新奇的事物,爱问为什么。陈景润认为,凡是文艺家、政治家、科学家都靠个性的发展才获得成功,有个性是孩子能够将来成才的必备条件之一。
陈由伟继承了父亲的智慧,应该说天生的聪明过人,每当他拿到新玩具,总是会好奇地把玩具想方设法地解剖——拆开看个明白。一个玩具几十元,当时的几十元相当于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收入了。做母亲的看到儿子这样不知道爱惜东西,便拉下脸来严肃地批评儿子。这时,陈景润总是乐呵呵地站在儿子一边说:“有好奇心对于孩子是一件好事。拆开玩具来看,则是他有求知欲望的证明,有去探询问题的好奇,进而有培养研究问题的能力。当父母的要支持他才对。”
陈由伟长到三四岁的时候,陈景润因出车祸诱导并发症长期住院了。即使在医院的病榻上,他也没放弃对孩子的教育与培养。
儿子上小学后,常常向陈景润聊自己的事,学习、劳动以及与同学的交流等等。陈景润每次都会认真听孩子讲自己的事情,然后给孩子提供一些可借鉴的建议,或是鼓励表扬或批评纠正。并且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基础上,尽量依照孩子的思路。很快,他就获得了孩子的信任,和儿子成了朋友。
儿子终究还是个孩子,也有叛逆心理。小学五年级时,父母给他报了华罗庚数学班。陈景润也是普通的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态极其强烈。附近邻居也看到陈由伟从小就聪明,就对他们说:“陈老师的数学才能都被你们这个儿子继承了,应该好好培养,一定能成才的。”但当时的陈由伟并不大愿意去学数学。他终究只是个贪玩又自我意识强烈的孩子,可以把很多小朋友都望而却步的数学加分难题迎刃而解,却也会在简单题上因为一两步粗心大意的运算错误而栽了跟头。这种聪明但又容易忽略细节在简单问题上轻视马虎的学生,在我们身边也是很常见的。几堂课过后,他觉得数学班上起来实在太枯燥乏味了,就自己做主把课退掉了,再没去过。
陈景润知道教育子女要讲究方式方法,要因人而异,因材施教,环境不同、孩子的性格也不同,教育的方式方法也要有所取舍,不能一概而论。他一直照顾孩子的兴趣,顺着孩子的意愿。他说,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情,应该尽量顺着他。被他人强硬去修饰的孩子,就好像盆景一样,虽然好看但不自然了。能够塑造孩子的,除了孩子本身没有任何人了。
今日的陈由伟也在专攻数学专业,子承父业。细想起来,如果不是陈景润这种开明的教子方法,恐怕逆反心理强烈的陈由伟即便学了数学也不是自愿的。望子成龙但要照顾孩子的意愿,因材施教是陈景润留给我们宝贵的教子经验。
曹操家教有方众子成才
曹操共有25个儿子,长大成人孩子中,文有曹丕、曹植,都是著名的诗人,武有曹昂、曹彰,都曾任将率兵征讨四方,曹冲虽然13岁就夭折了,但却是史上极其罕见的神童。曹操的几个孩子大多能文能武,且在当时表现出杰出的才能,而曹操诸子的成才,和曹操的成功家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孩子童年的启蒙教育曹操就抓得非常紧。据《典论·自叙》中记载,曹操看到时局混乱,于是在曹丕5岁的时候就教他学射箭,6岁的曹丕能开弓,8岁时就能骑射了。从很小的时候,曹丕就随军南征北战,练就一身过硬的技能,并且曹丕还擅长弹琴,精于诗赋,为当时人杰,后来他继承了曹操的大权,清除异己、收了众兄弟的兵权,又逼当时的皇帝汉献帝退位,最终自己穿上了龙袍。
曹植10岁出头就诵读《诗经》《论语》以及众多辞赋等,而且下笔成文,倚马可待。曹操对其有着如此敏捷的文才不敢深信,曹植要求面试,于是曹操当邺城铜雀台刚建成时,带领儿子们登台,要求每人各作赋一首,曹植第一个交卷,这就是著名的《铜雀台赋》,曹操看了不由得连声称赞儿子的才气了。
曹操对儿子的要求都极其严格。曹操对曹植非常的宠爱,很想立其为世子。公元213年,曹操率军南征孙权,命令曹植留守邺城,在行军之前对曹植说:“我23岁时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并没有什么过错,今年你也23岁了,难道还不应该努力吗?”言辞间可谓对其寄托了深切的期望。
可是,由于曹植恃宠而骄,放纵不羁,有一次乘车在“驰道”上走,又私自打开“司马门”出去。而只有皇帝才享有在这两条路上行走的特权,曹植这么做,就等于触犯了国家的法律。曹操听闻后,非常生气,但又舍不得对自己的孩子下杀手,便下令斩了守门官吏,并宣布说:“始者谓子建,儿中最可定大事。”“自临淄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
提到“曹冲称象”的故事,大家对曹冲这个人就不会很陌生。当曹操向部下征询称象的办法时,仅仅只有5岁的曹冲竟能直抒己见,丝毫没有半点的畏惧和拘谨,提出大船称象的好办法,曹操还高兴地依此办法执行。
同时曹操在给孩子们选择老师这方面也非常重视,并要求他们尊敬老师。他给儿子们选拔属吏时下令要选德行堂堂的人物。他选了被称为“国之重宝”“士之精藻”的邴原为曹丕的长史。曹操有次出征时,让曹丕留守,派张范、邴原辅佐,严令曹丕有事必须尊重张范、邴原二人的意见,并对张范、邴原二人“行子孙礼”。
曹操对儿子们的学习抓得很紧,在品德上尤其严格要求。公元218年,他派曹彰带兵讨伐代郡乌桓的叛乱。出发之前对曹彰说:“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动以王法从事。尔其戒之!”这是告诉他王法无私,如若犯了过错切不可指望能够依靠父子之情而最终得到宽赦。曹彰果然兢兢业业,拼死杀敌,所向披靡,完全平定了北方。后来回禀曹操时,并不居功自傲,而是将所有的功劳都归于了自己的部下。曹操听后非常开心,亲切地握着曹彰下颌的黄胡须说:“黄须儿竟大奇也!”
曹操虽为魏王,为人奸诈奸恶,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这样自私之极的话语为行事准则,但在家庭生活中他和子女舐犊情深,之间的关系非常的融洽,这也给了孩子们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祖父因材施教祖冲之成科学家
祖冲之是我国南北朝时期南朝杰出的数学家、科学家。他最大的贡献是在数学、天文历法和机械三个领域。他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和他父亲对他的严格教育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父亲祖朔之是一位小官员,他望子成龙心切,总是希望祖冲之能够出人头地。据说小的时候祖冲之经常会受到父亲的责骂。在其不到9岁的时候,父亲就强迫他去背诵晦涩难懂的《论语》。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之后,祖冲之仅能背出十多行,父亲气得把书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骂道:“你真是一个大笨蛋!”
几天后,父亲又把祖冲之叫来,苦口婆心地对他说:“你一定要用心读经书,将来考取功名,谋得一官半职;不然,就没有出息。现在,我再教你,如若再不努力,我定不会轻饶你。”但是,祖冲之打内心里就不喜欢这深奥难懂的经书。他对父亲说:“这经书我是说什么也不读了。”
当祖冲之说完这句话后,父亲气得伸手打了他两巴掌。祖冲之就大哭起来。这时,祖冲之的祖父来了,他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对祖冲之的父亲说:“如果祖家真是出了笨蛋,你狠狠打他一顿,他立马就会变得聪明起来吗?孩子是打不聪明的,只会越打越笨。”接着,祖父批评祖冲之的父亲:“经常打孩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帮助,反而会使孩子变得粗野无礼。”
祖朔之无奈地说:“我这么做也全是为了他好!他不读经书,这样下去,将来有什么出息可言?”
祖冲之的祖父批评说:“经书读得多就有出息,读得少就没有出息?我看未必。有的人满腹经纶,但只会之乎者也,其他的什么事都不会做!”
祖朔之听了不语,祖冲之的祖父又说:“不能硬赶鸭子上架,做父母的,最要紧的是要明白孩子的理想和追求,不要横加阻挠,要学会加以引导,方可让孩子成才。”听了父亲的话,祖朔之同意不再把祖冲之关在书房里念书,还让祖冲之跟着祖父到建筑工地上去开阔视野。
祖冲之不用再读经书了,特别开心,内心有前所未有的放松。有一次,祖冲之对祖父说,他对天文感兴趣,将来想做个天文学家,祖父对祖冲之说:“孩子,我支持你。正好,咱们家里有很多天文历法方面的书,我先找来给你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于是,祖冲之在祖父的支持下,学习天文历法,渐渐地,父亲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从此,父亲不教祖冲之学习经书,祖冲之对天文历法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后来,祖冲之终于成为一名著名的科学家,为后世作出了很大贡献。
郑板桥爱子必以其道
郑板桥是清代著名的书画家、诗人。他的书画书法皆享有很高的声望,被人称为三绝。
郑板桥3岁丧母,生活清苦。50岁以前,读书、教书、卖画;乾隆七年(1742年)考中进士。在山东潍县、范县做了12年的知县。勤于政事,取得了很显著的政绩。后因荒年主张赈济饥民而得罪官绅,61岁,辞官回到家乡,以卖画为生。他到52岁时才有儿子,起名小宝。他对小宝非常疼爱。为了将孩子培养成有用之才,郑板桥非常注重自己的教育方法。
郑板桥被派到山东潍县去做知县,将小宝留于家中,交由妻子和弟弟郑墨照管。郑板桥看到当时富贵人家子弟的诸多劣迹,唯恐自己的儿子也会被娇惯坏,因此其身在山东,却日日惦念老家的儿子。因此,他从山东不断写诗寄回家中让小宝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九九八十一,穷汉受罪毕,才得放脚眠,蚊虫跳蚤出。”在母亲的领读之下,小宝一遍又一遍地背记着这些诗句,至此明白了很多的人生哲理。
“娇子如杀子”,这是多少人用血泪得来的经验教训。当郑板桥偶尔得知小宝经常在家向小孩子们炫耀:“我爹在外面做大官!”有时还会欺负佣人家的孩子,郑板桥立即写信给弟弟郑墨说:“我52岁才得一子,岂有不爱之理!然爱之必以其道。”必定要有爱子的办法。“以其道”是真爱,不“以其道”是溺爱,溺爱并非是一种真正的爱。因此,他要求弟弟对自己的孩子严加管教,注意“长其中厚之情,驱其残忍之性”。弟弟和家人按照郑板桥的意愿对孩子进行教育,收效很大,便给郑板桥写了封信,说孩子在成长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并说,照此下去,长大后定会是一个有出息有本事的人,可以做大官。郑板桥看了这封信后,觉得弟弟对小宝太姑息了,这样做对孩子的成长百害而无一利。于是,立即给弟弟郑墨复信说:“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做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田产。起手便走错了路,越来越作坏,总没个好结果。”他还说:“读书中举、中进士、做官,此是小事,第一要明理做好人。”他所说的好人,是品德高尚、心地善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