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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民心这个东西

东武城外小树林

“记住了,待会你只负责救人,其他的不要管!”那是炎大公子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主公!”这是吕大酷哥原本就低沉的声音。

“好,其他人成扇形往林中空地合拢。

现在,杀龟行动开始!”

“八嘎!那汉人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了拿粮草换珠宝吗?”林中一个明显是域外之人的汉子怒哼道。

“汉人大大的狡猾,我们可别上当了!”另一个同样口音的附和道。

“八嘎!汉人还敢打劫我们?”第三个声音不屑地说道。

“汉人也有豪杰,比如那吕布!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第一个声音提醒道。

“哟西!吕布的确大大的好汉!”第二个声音显然很佩服我们的炎大公子,哦,不,应该是吕布狂人!

“主上,这花姑娘,我喜欢,我要!”第三个声音突然淫笑起来。

“八嘎!这是中原官吏的女人,要了她,我们会惹麻烦的!”第一个声音呵斥道。

“嗨伊!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城守的女人,要了也不打紧吧!”第三个声音显然不死心。

“吃不饱的家伙!去吧,做干净点!”第一个声音最终还是松口了。

“哟西!花姑娘,我大大的要!”第三个声音立即亢奋起来。

“呜,呜!”接着传来女子的呜咽声,而且显然是被堵住了嘴。

“扑!”利器入体的声音传来。

“跟我走!”那是吕大酷哥的招牌声音。

“杀!”接着四面八方都响起一阵喊杀声。

“八嘎!我们被包围了!”这是第一个声音。

“哪位好汉,请现身一见,我们是带着大神的旨意远渡重洋来求学的!”

“呵呵,你这小倭子还真是一点也不脸红啊!来我中原绑架我属下官员妻儿,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奉你们大神的旨意!”炎铭慢悠悠地从一众近卫身后走了出来。

“你是吕布,我认识你!你是大大的好汉!”那第一个声音突然满是激动地喊道。

呵呵,没想到这吕大块头还挺出名的,这几个小倭子都听过他的大名了!

“呵呵,过奖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吕布,那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你们来中原的意图说出来吧,我其实不喜欢动刑的!”炎铭故做谦虚地笑道。

“将军,我们真的是带着大神的旨意来中原学习的!”

“那你们学的什么啊?学绑架啊!”炎铭和这几个小倭子撂着嘴皮子。

“将军,这只是意外,我们没想这样的!”第一个声音连忙解释。

“将军,他们刚才想欺负我娘亲,要不是这位吕大叔赶到,娘亲就哭了!”突然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不过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个倭子一见人质被救出去了,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杀了井上君?”第一个声音怒气冲冲地呵问道。

“吕卫,你杀人了吗?”炎铭懒洋洋地问道。

“五斩令第一条,****抢劫者,斩!”吕卫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哎,我说,你们的井上君因为犯了规,所以被我这手下给砍了,那个,不要紧吧?”炎铭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模样。

“八嘎!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你居然胡乱杀人!大神一定会惩罚你的!”对面的小倭子一起吼了开来。

“娘西皮!本公子没耐心和你们几个小倭子磨嘴皮了!吕卫!”炎铭大声喊道。

“在!”吕大酷哥连忙上前听令。

“把那几个小倭子都给我绑了!记得留一个活口,别不留神都砍了!”炎铭挥挥手然后转过身对那小男孩说道,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八嘎!为了大神,冲啊!”对面的小倭子见买卖谈崩了,也吆喝着冲杀了过来。

“将军,我叫成功,是爹爹给我取的。”那小男孩的回答差点把炎大公子惊得趴地上去了。你爷爷的,成功?该不会你还姓郑吧!

“那你姓什么啊?”

“八嘎!你们杀了大神最忠实的仆人,大神一定回惩罚你们的!”听那动静似乎小倭子的形势不容乐观了。

“回将军,我姓蒙。”小男孩的话却又让炎大公子一阵失望。

呵呵,还好,这个世界还没疯透,至少明朝末年的英雄人物还没窜到这世界来!

“八嘎!放开我!我是大神最忠实的仆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游戏结束,杀龟行动以完胜做结!

“民妇谢过将军救命之恩!”这时那太守夫人也寻得空来向炎铭道谢。

“呵呵,你那夫君还没被免职呢,快回去吧,不然他可能又要哭哭啼啼的没个完了!”炎铭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这帮近卫的笑声可真够难得的啊!

三天后,东安城城守府内。

“升堂!”

“威武!”

“将一干人犯带上堂来!”

原来是炎大公子在公审这起连带甚远的诈骗兼绑架案,当然顺便的炎大公子也过了一回县太爷的瘾。

公堂之外站满了重新得到救济的老百姓们,毕竟老百姓都是好奇的,一听说这土地上最大的官要公审这次坑害大家伙的坏蛋,于是不再饿肚子的一干人等全都蜂拥而来,顺便还拽上了临近的什么阿猫阿狗之类。

“娘绒,你私自动用主帅印信,数万百姓因此而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可知罪?”

“娘绒知罪!”当娘绒被太史慈给绑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准是张闓的事发了,于是也不狡辩,老老实实地认了罪。

“吴有人,你为一己之私伙同张闓劫掠乡邻,扰得民不聊生,你可知罪?”

“将军,小人冤枉啊,这都是小人那女人干的蠢事啊,不关小人的事啊!”吴有人绕口令般的哭诉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呵呵,老百姓吃饱了肚子,那还记得以前闹的饥荒!笑笑也好啊,免得把人民内部矛盾激发成了阶级矛盾!

“你家里到底是你当家还是你那女人当家啊?”炎铭这个问题可够尖锐的,要是他承认是他女人当家,那他以后在这个世界可就抬不起头做人了,毕竟这还是“远古时代”嘛。

“将军,家还是小人当的,可是小人什么事都得听她的啊!”吴有人就是一软耳根子,这可和疼老婆是两码事!

“既然是你当家,那当然得由你来承当责任了!

看这次也没闹出人命来,本公子就送你一句话,以后要是你女人还要你听她的,你就对她说,那要是犯了事得她去顶,明白了么?

吴有人,你可知罪?”炎铭突然大声呵道。

“小人!知!知罪!”吴有人彻底没了脾气。

“张闓,你鼓惑娘绒挪用帅印,又勾结东洋倭人,绑我官员家眷,还伙同为富不仁的吴有人劫掠百姓,造成数万民众饥不果腹,影响恶劣,你可知罪?”

“张闓知罪!”张闓知道自己已捞回半条命来,也不墨迹,直接认罪道。

“好,现在本官宣判:

吴有人,你家人勾结张闓为祸乡邻,而你不知阻挠,还仗势欺人,实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罚你全家迁徙到芒砀山下相城肃边,另外家产除迁徙所需外全部充公,以作赈灾粮款!”

“天哪!我的家产!”吴有人还没听完宣判就晕了过去。

“张闓,娘绒,你二人私自动用帅印,勾结匪类,绑架忠良,强征民粮,按律当斩!”话到此处,炎大公子故意顿了顿,把个张大傻子吓得差点真傻了!

“但,”天籁般的一个字终于从炎大公子口中说出,张大傻子一颗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念在张闓迷途知返,戴罪立功,使本官的杀!嗯,成功抓获匪首,救得人质,还获悉匪人的大阴谋,实乃大功一件!

但,”炎大公子又一个但字把张大傻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功过不能相抵!有过就应该罚,有功就应该奖!所以本官做出如下判决:张闓,娘绒,斩立决!”

“噗!”张大傻子跌坐在地,“你!”

张大傻子正要大骂炎铭不守信用,却见炎大公子正向他摇晃着手指,“缓期两年执行!”

嘛意思?就是说,你两口子犯的事应该斩立决,可是呢,立了功,该赏不是,所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缓期两年就是这意思!

“本判决至宣判之日起开始生效!此乃最高判决,不得上诉!执行人员立即执行!”

“得令!”众近卫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最高判决,不得上诉”,但是那句立即执行还是能听得懂的,于是全跳出来大声应道。

“蒙有为何在?”炎大公子一转脸喊出这么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名来。

“罪臣在!”蒙大太守连忙跪倒在地,口呼有罪。

“哦,你自称有罪,那你罪在何处啊?”炎大公子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问道。

“罪臣不知!”蒙大太守的话让炎铭一阵无语。

“你不知罪在何处,那你称什么罪臣?玩我呢?”炎铭决定吓吓这个爱哭鼻子的太守。

“罪!属下不敢!”蒙大太守连忙改口。

“好了,这青州本公子不管!那是王基的事,你自己想清楚了,去王基那领罪吧,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到底听谁的令行事?下去吧!

退堂!”

“威武!”

“爹爹,这里的百姓都在传你公审张闓一案的事呢,他们说你是一个天大的好官,都支持你新颁布的政策呢!”吕玲绮兴冲冲地向炎铭报喜。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他们哪知道什么是真好什么是真坏!只要你对他们好,让他们吃饱穿暖,还有的闲钱使,那他们就觉得你是一个天大的好官了!”炎铭轻叹道。

“难道这样的官还不叫好官吗?”吕玲绮很疑惑。

“好,怎么不好!”炎铭宠溺地点了一下吕玲绮的小鼻子笑道。不过他后面还有一句,你怎知道那些所谓的好官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些话还是不能让小孩子知道啊,毕竟他们还在世界观树立的黄金时期,如果让他们过多地接触到这些阴暗的东西,那这孩子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民心?呵呵,说好听点那叫为民蒙福,百姓拥戴你,不好听的,那就叫愚弄百姓,让他们被你牵着鼻子走!

“好了,我们该上路了,下一站该是琅琊了!”炎铭握住小丫头的手转身往城守府行去。

“公子,前面有一自称子尼的文士说来迎接公子。”炎铭一行经过一天的行程后来到琅琊城郊外。

“国大学士!他怎么来这了?快请他过来!”炎铭小小地意外了一番。

“子尼拜见主公!”国大学士赶过来作揖道。

“大学士不必多礼,行路上称我为公子即可。”炎铭拉着国渊上了后面一辆马车。(炎铭此行带了两辆马车,一辆貂禅和吕玲绮乘坐,一辆跟在后面备用,用炎大公子的话来说这叫有备无患)

“大学士为何也在此地?”炎铭示意车马继续前行,然后转过头来向国渊问道。

“哎,是为主!公子的屯田制。”国渊叹了口气,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哦,屯田制怎么了?出什么纰漏了?”炎铭奇怪道。

“纰漏倒没出,只是遇到了几个特殊的例子。”国渊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炎铭很是着恼。

“我说大学士,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出来啊,我又不是圣人,有错也难免嘛!”

“公子圣明!”国大学士大大赞扬了炎大公子一番。

“公子曾说凡是有义务兵的家庭都将享受屯田制照顾,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问题了,有的家庭出了几个义务兵,而有的家庭只有一个义务兵,但他们却享受相同的待遇,这样就对有几个义务兵的家庭不公平了!”

“嗯,你说得对,这的确是我欠考虑了。”炎大公子坦然接受了自己的错误,又让国大学士大大赞叹了一番。

“还有什么吗,一并说出来。”

“还有就是在施行公子所说的均田地时,遇到的一个问题,按公子的劳力标准,那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算不得劳力,于是老人在家庭里就显得是拖累了,虽然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这样的政府行为也会间接给百姓们一个信号,那就是说老人是没用之人,是家庭的累赘!”

“行了,我明白了,这也是我没考虑到的地方。不过这好办,你给均田地里加一条,就说凡是有老人的,每个老人也得一分地。”炎铭打住了国大学士的话,不然他准能把自己说成是虐待老人的罪魁祸首!

“嗯,这样好,公子真是深明大义!子尼折服!”

“好了,别那么肉麻,快想想义务兵的问题怎么解决?”炎铭现在明白了,这国大学士是绕着弯地玩自己呢!

“其实办法也有了,公子这一条对待老人的规定就很合适啊,我们也给义务兵家庭来个多人多实惠!”

“你打广告呢!”炎铭没好气地打断国大学士的话道。

“公子,何谓广告?”国大学士很好学。

“没什么!既然大学士你已有了对策,那说来听听!别只想着耗本公子的脑细胞!”不过炎大公子却并不是诲人不倦的好老师。

“呵呵,公子,子尼认为对于有多个义务兵的家庭,可以给予他们一些面子上的奖赏,比如封个有名无实的官什么的。”

“嗯,不错!真不愧是大学士,比本公子强多了!”你爷爷的,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这国大学士还真不赖!

“过几天,本公子要弄个军衔制出来,对于有多个义务兵的情况嘛,就直接给他提升一级军衔!”炎大公子比国大学士更很,要是分个十几级士官什么的,那让人家慢慢爬去吧!不过,别说,这法子还真能让那些大头兵卯着劲往上爬!而且还会感谢炎大公子的英明神武!

“军衔?何谓军衔?”国大学士不懂就问的习惯真是太好了,如果炎大公子当初有这么一个好习惯也不至于混成那副田地了!

“军衔嘛,刚当上兵的就叫他列兵,然后有点功绩的就给他升一级,成为丙等士官,士官呢分甲乙丙三等,士官之上设尉官,分上中少****,视情况可以加上大尉或准尉军衔,然后是校级军官,也分上中少****,当然也可以加上大校或准校,最后呢就是将级了,上将最高,中将次之,少将再次之,准将最次,需要时可以增设大将或元帅。”还好,炎大公子没弄什么十八级士官,这时空的大头兵们有福了!

“那这各级军官都对应何种职位?是否上级军官可以管束任何一个下级军官?”国大学士马上问出了两个很是关键的问题!你看看人家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多强,谁说古人不如现代人的!那简直是侮辱现代人的智商!

“上将对应最高统帅,中将对应一军之长,少将则为一师长官,准将为旅官,上校对应卒长,上尉是两长,准尉为伍长。而下级军官嘛,当然无条件服从上级军官的命令!”

“公子此法甚好,清晰明了,众兵士必定齐心向上,那多人义务兵家庭也定是欢喜的!而且军队也将不再是某一人的军队,不过公子这样做不怕引起将领猜疑吗?”国大学士又提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嗯,你是说我这有削权的嫌疑吗?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那,军衔制先当作荣誉奖了,虽然没有实权,但待遇照开。先让兵士们习惯一下,待本公子成立了军事院校再说。现在本公子手下人少,你这农业部长也帮忙分担下,这先给你说说,该怎么做你掂量下,然后和公台商量着办吧。”炎铭皱了皱眉头,看来军制改革在哪都是有着莫大阻力的。

“诺!”国渊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询问自己刚听到的陌生词汇,拱手一礼后默默退到一旁,只剩下在那里昂首望天陷入沉思的炎大公子。

注一:由于“哟西”“花姑娘”“八嘎”等词感情和地域色彩都很强烈,所以草雲并没有将他们也改为汉语习惯,特此说明。

注二:《周礼》有述,古时军队组成是: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共125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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