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肩带拉好。”
听到时南川这样说,薛泠衫才缓缓将自己的视线往下移,最后落在自己的肩带上。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薛泠衫慌慌张张的伸手将肩带拉起来,然后假装平静的干咳一声。
“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薛泠衫的语气依旧和往常相同,很冷淡。
时南川刚才遇到那种很窘迫的尴尬,一时竟然忘了自己的意图,现在被薛泠衫这么一提醒,他又突然想起来了,于是转头看着薛泠衫说:“刚才那个五十多岁的人对你图谋不轨,怎么还跟他聊得那么好?”
薛泠衫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时南川,只见此时的他脸上似乎也不是生气,她觉得更多的应该还是关键时候的英雄救美,毕竟很多男生多多少少都有做过这种春秋大梦,时南川应该也不例外。可就算薛泠衫在心里这样认为,但是对于时南川来说,想薛泠衫这样优秀的人,不该和那种男人扯上关系。
等薛泠衫在自己的心里想完,她便看着时南川开口,说道:“他是我爸的合作伙伴。”
时南川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按照薛泠衫的意思来说,刚才那个五十多岁,伸手抚摸她肩膀的老男人是他爸的合作伙伴,所以她对他亲切友好毕恭毕敬,就算知道对方另有所图也不管不顾?
她当真是把自己不在乎到这种程度?
薛泠衫要走,时南川不让。她看着时南川,但是又见他半天都不说话,本想开口问他,却听见时南川突然在自己的头顶说道:“我也是你爸的合作伙伴,怎么不见的你对我这样?”
时南川承认他是嫉妒,他嫉妒所有能和薛泠衫好到那种地步的人。当他在订婚宴上看着薛泠衫和时白同时离开会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无奈又难过,然后可悲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从开始到现在,他和薛泠衫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是他自己自愿深陷万劫不复,而她,又在这之中巧妙脱身,转身离去。
到现在,他又看见薛泠衫当着别人的面笑的那么开心,她光是凭着一句“合作伙伴”就可以和别人相谈甚欢?她在利益面前永远头脑清醒,同样是合作伙伴,可他从未见她对自己这样好过。
就算是好,当初所发生的一切,也只是她在演戏,演得感天动地,让人信以为真。
他想,时南川,觉得这样的你很难看是吧?
但那都是你自找的。
过了很久薛泠衫才搭话,但也只有四个字:“开玩笑吧?”
“我也是你爸的合作伙伴,”时南川重复道,眼底全是那股倔强的劲儿,“那你也可以像讨好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的来讨好我啊,他能给你的东西我也能给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薛泠衫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说话。
“时南川你不要再肆意妄想了,我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可能。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哥,没有阮栀,没有其他任何的阻碍,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很清楚吧?”薛泠衫说到这里就拿手指着自己,接着说:“你知道你妈后来见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我的吗?”
时南川愣住。
“她说我不要脸,对啊,在订婚宴上和自己未婚夫的哥哥跑了,还能有什么脸?”她放下手,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这辈子从没被人打过,你妈是第一个打我的人,所以现在知道你妈有多讨厌我了吗?”
“有点自知之明吧时南川,谁会要个不要脸的女人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