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钥匙放在这里是为什么?”薛泠衫在时南川的背后这样问道。
时南川没有转过来,而是说:“我可能要去美国分公司一段时间,至于时氏的事情,我会找时间去劝我哥来接手,反正这些东西我欠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你舍得这间别墅?”薛泠衫问道。
也许是因为这个问题让气氛变得尴尬了,意外的安静让薛泠衫隐约听到外面小小的雨声。在许久的沉默后,时南川转头看着薛泠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说:“不是转移给你了吗?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你舍得我?”薛泠衫又问。
时南川有些惊讶,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当他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的时候,薛泠衫才听到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她觉得这件别墅的隔音效果的确是好,刚才他还以为外面只是在下小雨。
两人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一阵雷声,原本明亮的客厅就突然全变暗了。薛泠衫知道是电路出现了问题,于是准备打通电话通知人来修,可刚走几步,脚却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花瓶,然后只听清脆的响声,花瓶就碎了,而这时时南川走过来让薛泠衫不要乱动,熟门熟路的找到手电筒,准备将碎片捡起。
薛泠衫的电话打到一半,就突然因为雷雨天的信号原因中断了,无奈她只好收起电话,找了副手电筒帮时南川照明。时南川本来捡的好好的,可突然被碎片划伤了手,不得不条件反射的将碎片扔在地上。
然后她的手就立刻有鲜血涌出来,时南川就算这样也似乎没有要求助的意思,他将手电筒放在地上,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来医药箱准备包扎。就在她准备打开医药箱的时候,薛泠衫却抢先一步将医药箱拿过来,嘴上还不停的说着:“你对这间别墅还真熟悉,随便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后来两人坐在沙发上包扎的时候,时南川拿着手电筒,薛泠衫就拿着那些护理的用具,有些笨拙地在那里包扎。当她在包扎的时候,时南川却突然说道:“那天晚上……对不起。”
“不用道歉。”薛泠衫就说了这四个字。
然后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
后来薛泠衫将话题转移,说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要去美国,所以来放钥匙?”
时南川否认,“就算不去美国,我也会来还钥匙,反正这件别墅也不是我的了。”
“我都听打扫的阿姨说了。”薛泠衫开口道。
“所以时南川,”她依旧在帮时南川包扎,嘴上却还在说话:“我再问你一遍,你舍得我吗?”
他沉默。
“你觉得我是那种,睡过一晚就可以了的女人吗?”
“不是,”
“我是那种随便跟男人开房的女人吗?”
“不是。”
“那你舍得我吗?”最后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只跟你做过这种事,你还要我怎么说?
“不舍得。”时南川最后是这样坚定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