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杂耍和戏剧热闹地上演。台下一片欢声笑语。由于特许,南宫紫被允许同皇上一起坐在最前方的龙椅上看戏。
感受着自己身旁的儿媳妇美丽清香的气息,皇上也感觉心情格外畅快。
清幽与内,一片和谐欢快的气氛在空气中塞得满满的。龙台后方,太后为首的后宫佳丽坐在右侧,剩下文武大臣和皇子王爷们坐在左侧。
后宫妃子们,公主们,王爷皇子们,所有人都带着自己的奴才,所以,不只是这些贵族们在台下,还有许多个奴才们难得见到这等场面,更是热闹的很。
“你瞧瞧,咱们紫儿就是乖巧!这皇上啊,整日都是一张严肃地脸儿,看到了这儿媳妇呀,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笑得呀!”太后乐呵呵地看着前面和南宫紫边聊天边看戏的皇上,侧头和皇后闲聊着。
皇后也是微笑着,浑身散发着慈母的光芒:“是呀,老祖宗。臣妾想呀,也就是紫儿有这个本事!这后宫皇子们的妃子也是有好些个,唯独这紫儿入得皇上的眼。”
“还好这世上只有一个紫儿,要是再多一个的话,这天下岂不是得大乱了!”太后打趣地说道,“还是我们殇儿命好,娶得了这么一个难得的妃子。”
皇后听着太后的话,也是笑得更是开心。但是,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贴近了太后的耳朵:“可是老祖宗,前些日子说要给殇儿再纳个妃子的事情该如何是好?现在看这两个孩子……”
太后听了皇后的话,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哀家曾和皇上商量过,原本想要给殇儿纳进一个贵族的女子,补偿殇儿失去紫儿的心痛之情。可是,现在紫儿醒来了,两个人的感情也变得更好了,再加上南宫极在朝廷中的地位,若是再给殇儿纳进一个贵族的千金,那南宫极岂不是要气极?”
“那……就先搁置下去?……”
太后不安地看了看左边看台看着演出出神的蓝殇,又看了看和皇上聊天聊得起劲的南宫紫,无奈地说道:“哀家这里也毫无办法呢!殇儿岁数也不小了,也该多娶几个妃子了。将来他继承大统,三宫六院也是免不了的。”
“老祖宗的意思是……”
“改日哀家会去找殇儿商量的,若是碍于南宫极的地位不能再纳贵族高官的千金,就找一个没有地位的女子。”
“可是,老祖宗,这不合规矩呀!太子还未继承大统,怎能娶进一个连种族地位都没有的女子呢?就算殇儿继承大统成为了皇帝,一般也不能娶一个没有背景的下等女子呀!”
“莫要提了,此事过几日再说吧!哀家也正为此事犯愁呢!”太后也是心烦得很,不大爱说下去,“瞧戏吧!挺有意思呢,这一出哀家一直挺想看来着。”
听太后不大想提这事,皇后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也专心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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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看台上,蓝室皇子们谈笑畅饮。太子蓝殇也是原本看着戏呢,可是皇子们都因为他那绝美迷人的太子妃向他调侃起来。
“十四弟,真是享尽福分啊!”先来调侃的,就是十三皇子蓝允。南宫紫的魄力与美貌在所有皇子中,他是最先体会的。当初他同于妃之事若不是南宫紫从中周旋,恐怕现在他早已尸首分家了。
蓝殇轻饮一口浊酒,淡淡地说:“十三哥还真是好性情,有此精力来与我调侃啊!”
“话不能这么讲不是,十四弟。”二皇子蓝琰也绕过了看台,走了过来,“你这臭脾气他人向来碰不得惹不得。今日不仅娶了一个这般绝美的女子,而且还聪明伶俐招人喜爱。身为皇兄的我们也是好生羡慕啊!”
“就是!”四皇子蓝炯也是好凑热闹,见皇兄弟们调侃上了太子,也兴奋地挤了进来,“你这小子脾气臭,还风流!却竟然如此好运,娶了这样一个让人羡慕的妃子!你让我们这些皇兄好生的嫉妒!”
蓝殇向来不喜欢被皇兄们调侃,可是他们如此羡慕地调侃他与南宫紫之事,不免让他虚荣心有些膨胀。难得的,他一些都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笑:“那又怎样呢?这妃子也纳了,美人儿也抱得归了,皇兄们羡慕又能怎样呢?顶多调侃两句不是?”
“呵,看给他得意的!”这时,睿亲王蓝隐高亢成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子们不禁转身过去,见到他,大家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大哥。”
然而,蓝殇却只是古怪地看着蓝隐款款走来。蓝隐在蓝殇的心中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消除,只是多年来对皇兄的了解。他最终选择了相信皇兄。换一个角度来想,皇兄可以作为他的动力而机警自己,莫要负了南宫紫。
“你们还不了解蓝殇这小子吗?”蓝隐没有在意蓝殇的目光,依旧打趣地说。“给他点甜头,他就得意得很啊!”
“哈哈哈!”因为大哥蓝隐的打趣,众皇子们不约而同爽朗地笑了起来。
然而。
就在皇子们谈笑之时。
相离蓝殇有四个位置的那个男子,和这清幽与谈笑欢乐的气氛如此地不搭。他目光凛冽而寒冷,甚至使得全身都散发着危险寒冷的光。他的眼睛一直不肯离开最前面那个看台的身影。不论那个身影是在认真听戏,还是在同皇帝谈笑,她都是那样美得让他眩晕。
要得到她。
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男子不知不觉眯起了眼睛。
他不想听!
不想听那些愚昧的皇子们说些不懂得道理的话语!
可是男子并不知晓。
在他所在的看台之后,站着的一个目光同样一刻都不曾离开他的人。
那目光里,充满了自信狡黠的光芒。
目光的主人看着男子,暗暗地划开一抹冷酷的微笑。
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
那么。
她的命运,就只能是在皇宫中作为一个贱婢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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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台上的演出火热表演的时候,皇子看台的皇子们谈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兴奋。皇子们不停地打着太子蓝殇的趣,时不时的讨论着南宫紫的一些琐碎的动作。
是的,她太美了。
美到……不仅仅是蓝殇喜爱。
蓝稷的眉头不知是何时起,就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哗……”他再也无法忍受除他以外的男人对她的一切进行谈论评价。起身,准备给自己烦闷的内心透气的机会。
“五弟,你要去哪?”二皇子蓝琰注意到了准备离开的蓝稷,好奇地问道。
蓝稷没有惊慌,只是淡淡地说:“去茅房。”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石扬当然知道主子起身的缘由,可是又不知是该跟上去还是该留下来。
可是,蓝稷却完全没有顾及到石扬,依旧大步离开了戏楼。
长长地长廊里,横梁和柱子上画满了美丽而珍贵的画卷。每一幅画卷都可以相互连接起来成为一个十分古老的故事。
一个高大的身影迷茫地走在空旷的长廊里面。现在,所有人都去清幽与看戏去了,这里现在不会有人。
要怎样……
男子的身上散发着寒冷而迷茫地气息。
要怎样才能得到……
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位置,得到他想要的那个人!
时间已经逼近正午,太阳刺眼而炎热地将皇宫照耀得像是沉浸在了漫热的空气之中,炙热得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而男子站在了长廊的阴凉之处。他背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依旧能感觉得到他浑身的寒冷同阳光下的炎热格格不入。
突然。
一个人影挡在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没有抬起头,但是他能看到人影的那双粉色朴素的绣花鞋。
“五皇子殿下,在苦恼吗?”
蓝稷的背脊顿时僵硬,他机械的抬起了头。
“是你?”
秦玲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蓝稷的反应。
“五皇子殿下,其实,要得到太子妃,并不是那么难。”
蓝稷更是惊愕,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玲,“你……!”
没有在意蓝稷的惊愕,秦玲依旧微笑而平静地说:“奴婢可以帮你。”
“就凭你?!”蓝稷的声音如同一把冰做的利剑,直直的刺向秦玲。
然而,秦玲却丝毫没有在意。
“请相信我,五皇子殿下。”
“对于您而言,秦玲绝对有着不可缺少的力量。”
凛冽的目光中,蓝稷的眼眸中有了一丝的复杂。他想了许久,却一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秦玲,似乎想要看穿她心底到底想要些什么。
良久。
他的嘴角划出冷漠的笑容。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但是,你想要的东西,对于我而言无关紧要。”
“那么,要你帮我,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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