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0日(农历),两位国舅宴请张皇后以及朱厚照等人。下午4时许,张皇后带着4个小辈前往寿宁伯府。
在两位舅舅全家的接引下,众人进入了寿宁伯府。说起来,两位舅舅现在的日子那是相当不错。自从和朱厚炜开始了建筑工程后,每年所赚的钱财都让两位国舅喜笑颜开。经过姐姐张皇后的训斥之后,两人着实收敛了不少。坏事不做了,青楼也不去了,大舅张鹤龄更是在家读书,修身养性,最多也就是和弟弟张延龄一起养鸟遛狗,生活惬意得很。
不仅如此,两人虽然爵位没有提升,但是在京城勋贵中的地位却是大大提高。两人在家等着钱财入府,还时不时地有伯爷,侯爷登门拜访,可以说以前想要基本都满足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张皇后来,两个弟弟都是陪着姐姐寒暄,如今却是和张皇后交谈不久,就让自己媳妇还有女儿陪着皇后和新鲜出炉的太子妃还有小丫头。而两位舅舅则是和朱厚照兄弟一起交谈,陪坐的还有张立元,如今被大舅十分看重的庶子。
如今正是春季,万物经过一个冬天的准备,在这个时候全力展现生命的精彩。几个男人都在寿宁伯府的花园交谈,几人坐在凉亭里,今天风和日丽,半下山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徐来,吹的花草树木不住点头,池塘里的锦鲤不时露出水面,露出颜色各异的花纹,一杯铁罗汉,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在这无边春色里。
铁罗汉产自福建,是当地武夷岩茶中的精品。武夷岩茶自宋代就已经被封为贡品,历史悠久。现在几人喝的是去年的成茶,不过再过不久,今年的新茶也会送到京城售卖。铁罗汉是武夷岩茶中四大名茶的一种,入口清香,提神醒脑,令人精神一振。茶水泡7次依然留有余香,这样的茶叶,在京城卖出要1两五钱至2两白银,才能买到一两,可见其珍贵。
朱厚照对于两个舅舅本来是不待见的,但是这两年他们改邪归正,心里对于他们也是改观不少,而且今天两位作为长辈,借由两位舅母之手,都送了刚过门的白玉莲非常精美华贵的首饰。所以朱厚照也是没有摆什么脸色,微笑寒暄。
天南地北,奇闻异事,谈了不少,然后大舅张鹤龄说道“如今啊,经常有人登门拜访,向我们2人问起这经营之道。太子和福王是知道的,我们两个那里懂这些啊。”
朱厚照还是面露微笑,其实这商业之道,他也不怎么懂,如今的产业都是朱厚炜弄的,所以也不开口。朱厚炜则是笑了笑“都那些人上门啊。”这时二舅张延龄有些骄傲地说道“那可多了,国公家的就有好几个,都是嫡子来的,宁国公,涞国公,容国公,凉国公等等,还有不少侯爷都是亲自登门,伯爷更是数不胜数。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我和哥哥还是脸上有光的很。”
听了二舅的话,朱厚照兄弟对他们的观感又提升了,两人不糊涂,一下就看穿了本质。听两位舅舅的话,这些人都是弘治下诏,皇室财政独立之后才来的。
这些勋贵都精明的很,这些人在大明虽然有很高的爵位,但是没有实权。经过土木堡之变,势力更是大大削弱。勋贵是要紧跟皇室的,不可能投靠文官,所以,慢慢站到了文官的对面,有着文官盯着,也就不可能大量侵吞农田。再说,光是种田也来不了多少钱,所以这些人的家里都是有着商业产业的。
张鹤龄张延龄以前没人跟他们打交道,一个是因为他们算是暴发户,他们的爵位是靠着张皇后来的,不像其他人,基本都是祖上于国有功才被封赏,一个是这两位国舅跟皇室的关系,准确地说是跟太子关系并不怎么样,所以也没什么利益可图,最重要的是两人太过于嚣张,现在凭着张皇后和弘治的袒护没人会动他们,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这两个伯府就要2世而亡,甚至一世而亡。现在不同,人老实了,和皇室关系好了,更重要的是有着巨大的商业,政治利益可图,这些个勋贵立马像问着鱼腥的老猫,一涌而来。
朱厚炜沉吟了下,然后才开口“天下商会是皇室专营的,不可能让他们进来,至于其他的一些生意嘛,这样吧,我在天津马上就要开始海产生意,两位舅舅牵个头,就用你们的名义,你们一共占上1成,我福王府占3成,他们谁要有兴趣的也可以入股,总共有6成让他们分。”
二舅有些郁闷地嘀咕,“才半成啊”。几人坐的近,也都听到了。大舅瞪了他一眼,而朱厚炜则是毫不在意地说道“半成听着很少,其实算出来,也不是一笔小钱。天津的海产有了水泥路之后,可以很快地送往京城。京城人口接近200万,这海产市场可不小。”
两位舅舅听了也是暗自点头。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海里可是有不少宝贝的,许多海产大明的人不会吃,或者说不能用比较便宜的方式,用这些海产制作出口中的美味,但是朱厚炜凭借500年后不甚出色的厨艺却可以做到,这样海鲜的市场将会大大增加。
朱厚炜继续说道“海产只是开始,肯定会赚钱,或多或少罢了,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做些别的。一回生两回熟,有了合作经验,以后才能一起把生意做大。”两位舅舅都乐呵呵地点头,这些生意少了谁也不可能少了他们两个的份。对于这个小外甥的赚钱能力,两人是丝毫不怀疑的。
大舅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对两个外甥说道“这些人上门还有一件事。”朱厚照开口了“什么事,您说。”大舅有些迟疑地说道“听他们的意思,好像知道了皇庄里有朝阳院的事,他们想把府里的孩子送到哪里读书。对了,我们商量了下,准备把你们这些个表弟表妹也送到朝阳院读书。不求成才,只要能把人做好了就行。我和你们二舅这两年也反思了,以前过得荒唐,可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孟子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两虽然年纪不算大,可也终有老时,将来若是这些子孙不肖,再多的家业也会散尽。”二舅也是在旁边皱眉点头。大舅家里张立元最大,人品秉性也算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庶子,将来是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的。嫡子今年13,有些顽劣,再这样下去,早晚出来一个纨绔子弟。二舅的嫡子也是如此,所以才有些忧心。
朱厚照愣了,这两个舅舅变化太大了,颇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不过这件事他能够做主“要进朝阳院没有问题,不过朝阳院不同于其他大多数书院,家仆家丁是不能带进去的。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身份也不管用,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犯了错,该罚该打也逃不了,没人例外。到时候两位舅舅可不要心疼啊。”
二舅却是松了口气,然后诉苦道“这些个小崽子吃点苦也好,在府里蒙学那是打不得骂不得,先生一动手,你们舅母就闹得整个伯府鸡犬不宁。我们也是没办法,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到了朝阳院要是还胡来,只要不打死,我们就没意见。”大舅也是深有同感地点头,看来这些表弟们再家里够闹腾的。
朱厚照兄弟都笑了,朱厚炜安慰道“两位舅舅放心,把他们放到朝阳院,误不了他们。待上一段时间,肯定就不一样了。”两位舅舅急忙点头,然后大舅这才想起什么说道“那些爵爷家的呢?也都送去?”朱厚照严肃地点点头“都送去,不过我刚跟您讲的,都要跟他们说,先礼后兵,不然要是谁家不舍得孩子受苦,别到朝阳院来闹,那就不好了。还有,春季的学期已经开始,要入学就等到秋季吧”
事情都谈完了,也到了吃完饭的时候。有着两个弟弟作陪,张皇后也是很开心。这两年张鹤龄和张延龄的变化,她这个做姐姐的非常了解,也十分庆幸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没有姑息两个弟弟。朱厚照和白玉莲两人才刚成婚,真是蜜里调油的阶段,朱厚照没脸没皮地为白玉莲夹菜,一个碗都堆得满满的,弄得白玉莲十分害羞。经过朱厚炜的一脚提醒,这才老娘妹妹一个不落。朱厚炜看着这对小夫妻那是心里腻歪地很,不过对于这一世的爱情,也隐隐有些期待,不过不一定能自己找到幸福,估计赐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对于上一世的老婆,心里还是有些亏欠,不过人都要往前走,沉浸于过去,那就永远也不能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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