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晓甜无力地看着,忽而察觉到奶奶的蜡烛丢在她的房间了,捧起蜡烛,往外追。
发现她已经到了自个儿房间,刚打算敲门,却被哭声所惊动,不由地放下在半空中的手。
撕心的哭声和话语掺杂在一起,箫晓甜贴进门,侧耳倾听。
“老爷,像,太像了,老爷……”
后面的有些听不清楚,可仍旧抓住了关键,她攥紧手中的蜡烛,静悄悄地离开了。
带着满脑子的问题,箫晓甜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谁像?
透过自己看谁?
还有那一句“可靠的人只有是自己”的话。
太多太多的问题,侵蚀着她的大脑,越想,头脑越有种炸了的感觉。
倏地,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面前,他笑着,声音如同悦耳的歌声般,安抚着她。
箫晓甜用手敲打自己的脑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总是在心浮气躁的时候,想到凌亦轩,这,为什么。
翌日早晨,箫晓甜无精打采地骑着脚踏车,眼皮一搭搭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闭上。
“小心!”
在路人的大喊声下,箫晓甜瞬间清醒了,可一睁眼,却和面前的车子近在咫尺。
“啊啊啊啊啊啊!”她紧扣刹车,神情恍惚,在心里早就哭爹喊娘了。
未见面的父母啊,你们二老行行好,我还不想死啊!!!
“哎哟!”
箫晓甜与车子擦肩而过,却还是连车带人摔倒在地。
白皙的皮肤被擦出血印,腿上也有几处被擦破的痕迹,屁股疼得要命。
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她看了一眼手掌,沙子和血共存。
“少爷,撞到人了。”
“给她钱,送她去医院。”
“可是,少爷,那人好像是,箫,箫小姐。”
“我靠,你TMD不早说。”
凌亦轩急匆匆地打开门,话不多说,一把抱起被众人围观,躺在地上的人儿。
“我擦,竟然是你,真倒霉。”箫晓甜的声音有些虚弱,然而内心可是“热情澎湃”。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不要毁容!
瘟神,瘟神,瘟神!
太惨了,太悲催了,太倒霉了。
“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冷冷的话语冲着司机说道。
司机憋屈地发动车子,然后开车,他的驾驶技术不说好,但也不至于太差啊,这一次,一定是一个意外……
“你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就可以走人了。”凌亦轩厌恶地看了司机一样。
把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他以为自己是瞎子吗!况且,早就看他不爽了。
“少爷,我,我不会再这样了,求少爷,不要辞退我,不然,我就真的无路可去了。”司机边加倍小心开车,边苦苦哀求。
“喂,凌亦轩,你没必要吧,我又不是受了什么大伤,还有,我,不要去医院。”
没等凌亦轩说什么,箫晓甜立刻帮着司机说话。
她不是什么有钱人,自然能体会被辞退的痛苦。
担忧的眸子看着她,柔软的指腹轻轻划过血痕,“好,甜心说什么都好。”
箫晓甜忽有种感觉:受伤的人不是她,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