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音阁二楼,一阵轻风扶过,风打在窗户上发出响声。肖音音靠在窗沿,诡异的妆容依旧夺目。肖音音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的鬼面具,上下翻看,眉头紧锁,十分苦恼的样子。
她真的、不应该喝酒啊!
一喝酒!就容易断片!到文曲楼,隐约只记得自己喝下酒,被赶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帮了自己,然后、全部都是空白!
关于自己怎么回来的,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那酒好可怕,让她醉得恍恍惚惚的,接连三天都躺在床上。欢姨本来想帮她请大夫,被她拦下。害怕露馅的她只能是在屋子里放大量的薰香,一动不动躺了三日。
在这三日里,她无数次回想,无数次苦恼。
为什么号称价值连城的传家宝玉佩会不见了!
为什么这个一看就很诡异的面具会被她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肖音音最新不解之谜!上次那个是叶子和威尔结婚的时候,她喝多了……
“唉。”肖音音拿着鬼面具叹了口气。
真是遇着骗子,活见鬼了。
莫名变成骗子的德丰王爷,其府里上上下下其乐融融,枯木迎春别有一番景色。是个人都知道王爷的心情很好!
打从文曲楼回来,王爷整个人身上就多了几道耀眼的光芒。其如玉的容颜,加上一身华丽的锦缎,意气风发,整个人如,神清气爽。走起路来,好像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全王府都知道王爷有喜事!
只可惜,王爷太过正直,好多仆人都没往情感方面想。
自以为窥破天机的侍卫默默捂脸。
“颜先生,别来无恙。”
王爷府的书房建在王府的偏僻角落。有假山活水环绕,树丛隐蔽,外人不易窥破。只是格局如此,但却丝毫不遮挡阳光,采光很好。
慕笙坐在树丛中的石凳上,石桌上刻着围棋格子,慕笙面前放着黑白两子,自己和自己较量着。
颜昌已年近五十,身形有些消瘦,嘴角含笑,两鬓斑白,身上穿这一身素衣麻布,颇有些清风道骨的感觉。
他奉命留守北营探查,一留就是两年,这才终于得以来到府上。“王爷好兴致。”
颜昌在慕笙面前没些臣子的感觉,抓过慕笙面前的白子,坐下后就开始落子较量。
“周华那些个粗人,让先生多费心。”
颜昌在棋局上落下一子。“周将军等人真性情,倒是王爷你走后不久,朝廷就派了个监军来,弟兄们不服,闹得厉害。”
慕笙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皇上对北营上心得很。”
“不过王爷切莫担心,属下已经打理清楚才进的京。周将军等人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一时半会掀不起什么大浪。”
慕笙叹了口气。“劳烦先生。”
“此时是我分内之事。只是听说,王爷这两年过得也不好。”
慕笙落下一个黑子。“皇上忌惮本王,在兵部给本王安了一个闲职,朝中那些个自以为忠心的大臣,每每出面,都必与本王为难一番。虽无伤大雅,但也是烦心得很。”
“但老夫怎么听说,王爷近来有了什么喜事?”颜昌打趣地笑着。
慕笙一愣,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肖音音醉酒的模样,有些尴尬。“先生从何处听来的消息,下人误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