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震飞若有所思,然后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才问道:“为什么?不安全吗?你看见什么了吗?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倒是不适合晚上一个人留在公司里,不大安全。”
面对着他的一长串疑问,彩旋有点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你相信灵魂,外星人的东西吗?”
震飞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才笑着说道:“你是想说你在公司里看到灵魂这类的东西吗?”
彩旋仍心有余悸地,牵强笑笑,才道:“或许。”
震飞望着她铁青的脸,心一紧,皱眉说道:“以后如果晚下班,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彩旋心漏跳了半拍,望着他,好半响才简短地答道:“好。”
在托管中心门口停下,彩旋道了声谢谢,再见,便已急着下车,飞奔去接维维。
震飞瞧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慢条斯理地下车跟着进去。
拉着小孩出来的彩旋,望见他进来,有点惊讶地问道:“你也是来这里接小孩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进去。
彩旋头脑转不过弯地,很疑惑地看着他远去,心跟着逐渐变凉。身旁的维维异常兴奋地说道:“妈妈,那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男人吗?”
彩旋怕他继续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害她无地自容,强行把他拉了出去,才边走边说道:“你没看见别人是来接孩子吗?还在瞎嚷嚷!”
维维拉着她的手臂,想拉她回去找任震飞,他要见真人,他要确认这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彩旋打死不肯回头,拉着维维往前猛走。如果一会儿维维在震飞面前说要找他做孩子的爸,那她彩旋的脸还往哪丢去?
没多久,任震飞牵着任欢从托管中心出来。
任欢是一位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小姑娘。她水灵灵的大眼,高挺的鼻梁,微上卷的上唇,机灵乖巧地站在震飞身边。
此刻,她指着远处边走边回头望的维维,笑吟吟地对震飞说道:“叔叔,那是我的同班同学陈旭维。”
震飞若有所思地低声吟着陈旭维的名字,看着远方,思绪飘得老远。
回到家中,维维发脾气,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陈彩旋在厨房忙活了半个小时,端着食物出来,坐在桌边喊他:“维维,过来吃饭。”
“不吃。”看也不看她一眼。
彩旋不理他,低下头吃饭,炮炮似有灵性地跑过来,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吃饭。某时候,猫比人要忠心,真是生块叉烧都比生他好!
沙发上的维维见她不买账,有点不甘地说道:“我要见他。”
彩旋装作不知他说什么,问道:“谁?”
“任震飞,除了他,你就别想其他男人了,至少他我还看得上眼。”无论他是不是他维维要找的人。
靠,现在谁嫁人,难道真的得老来从子吗?何况她还没老呢。
“别人去托管中心接孩子,你就别再做梦了。”
“这个,妈妈,要不,只是让我见见他,和他说一句,我不要求你找他,行不?”
彩旋停下了筷子,瞧着维维,想了好一会,说道:“你很喜欢他?”这是眼缘吗?一见就喜欢上,毫无隔阂?
维维小跑冲了过来,在彩旋身边坐下,可怜地说道:“你找了N个男人了,只有这个男人我最满意,最喜欢。”
彩旋脸一黑,什么我找,这个男人分明不是我找,是你找的。
彩旋把菜夹到他碗里,才继续道:“维维很想要个爸爸是吗?”
“也算是吧。”
靠,什么叫也算?这家伙。
“行,有机会,我带你见见他,但你得答应我,在他面前别说什么要找你做爸爸之类的话。”否则,她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维维爽快地答应了,然后两母子才开始吃起饭来。
炮炮似乎听懂了一样,来回地看着他俩,然后慵懒地趴在椅子上,无所事事。
临睡前,陈彩旋从梳妆盒里取出任震飞送的玉坠,穿上红绳后把它戴在脖子上。
身旁的炮炮见着,对着她凄凉的呜呜呜叫着,维维幸灾乐祸地掩嘴而笑。
彩旋看着他俩不正常的表现,扑哧一笑,说道:“你俩干嘛对我戴一个玉坠反应那么强烈?”
维维掩嘴而笑,却不解释。炮炮垂下了那总喜欢翘着的尾巴跑去了自己的窝里,不理会彩旋。
彩旋若有所思地透过镜子望着胸前的玉坠,在灯光下有点反光,恍惚间,那光芒就像环绕着她整个身子,如同一个泡泡,把她整个包围起来。再一细看,却发现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坠而已,刚才的幻觉纯属她个人想象。
第二天醒来,发现昨晚自己睡得特别的沉,连梦似乎都没发过,包括那个近来总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昨晚也没来看她。难道这一切是这块玉坠起了作用吗?难道它的作用如同她妈妈为她求的护身符?
送了维维上学后,陈彩旋回到公司楼下,手捏着胸前玉坠,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未见棺材不流泪的那种人,鼓着勇气独自上楼。
如果连那骚味的男人她都见不了,天使是否一样?
眼都不眨地瞧着电梯内屏幕上的数字,一直变动着,没停过,到了出电梯时,电梯仍是正常得不得了,她的心刚才一直提着,说她不怕是假的,但又天生的喜欢冒险,所以她还是单人匹马冲上来了。
寂静的长廊,明亮的灯光,一切无异,她谨慎地一步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不敢低头,怕错过什么关键的时刻。她缓慢地打开了办公室门,打开了所有的灯,天使仍一直没出现,她这才呼了口气。
看来这玉坠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玉坠。瞧着这玉坠,她又找到了他们见面的理由,然后开心地发了条短信出去。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接着是一把温柔的男声:“你这么早就回来?”
彩旋拿着手机,有点意外地望着他的靠近,看着自己刚发出的短信,现在无异于当面约他了?她的脸立即觉得有点火辣,浅笑,点头说道:“你不也是吗?”
任震飞在她跟前停下,嗯了一声,然后审视着她的脸色好一阵子,又眼尖地看到了她胸前的玉坠,满意地笑笑,才说道:“等这个系列的设计完成后,晚上出去吃吧,中午时间有点赶,不好。”
彩旋感觉有点眩晕,害羞地低下了头,一会才故作无所谓地抬头说道:“你的小孩多大了?”
“我的?我没有,那不是我的。你的呢?”
彩旋窃喜,然后弱弱地说道:“7岁。”
“7岁?”他的脸色变了变,然后用手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那你们岂不是挺早结婚生小孩吗?”
彩旋尴尬地望着他,一时语塞。
“吃早饭没?”见她如此,他适时地转移话题,免去她的难堪。
望着他,她果断地说道:“我没结婚,甚至我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震飞瞧着她故作坚强,心一紧,歉疚地说道:“抱歉,我不该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