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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顾连音脖子被东方靳狠狠地攫住,潜意识的本能,她抓住那条强壮的手臂,边捶打边挣扎。
东方靳并没有因为她露出柔弱的神色而心疼,也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停下,反而又加大了力道。慢慢收拢的手,关节咯咯作响,似乎只要一用力,顾连音的脖子就会拧断。
原本泛红的面色,因为不能很好的呼吸,一下子白,一下子又红,反反复复,到最后已是土色。
窒息的感觉让顾连音有了丝痛意,理智让她本能的强行恢复清明。醉眼依旧朦胧,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悠。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的声带被狠狠地压着,想要发声,还需要经过东方靳同意。
她就好似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主宰她命运的,便是东方靳。
东方靳不是屠夫,不会像屠夫那样干脆,那样痛快;他喜欢慢慢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凡是惹恼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不论男女,无一幸免。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分两种,不打的,能杀的。
很显然,顾连音属于后者。
他不打女人,不代表他不杀女人。
打女人的男人是渣,杀女人的男人,只能算品行恶虐。
眼瞅着顾连音就要因为缺氧而窒息死去,一脸酱色,柔弱的像是一只毫无反抗力的小绵羊。
东方靳冰凉的眸子,渐渐聚拢成亮点扩散眼底,轻启唇瓣,吐出凛然的一句:“看清楚,我是谁?”
短短六个字,让顾连音清明的眸子,拨开云雾见青天般看见了眼前的人。
那张如旧冷如霜的妖冶面庞,此时此刻,竟然笼罩了一层灰暗,就好似黑色的曼陀花,高贵神秘,蛊惑人心。
“咳咳……你…你是…你是东…东方…靳。”
断断续续把话说话,顾连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咯噔一声,无尽酸楚蔓延,心底里,凉得发冷,快要结冰。
见她还有理智,东方靳最终还是松开手,冷眼视线一转,人已经抬腿往前走。
临走前,特意留下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句——
“你缺男人,我可不缺女人!”
没有了东方靳的桎梏,顾连音双腿一麻一软,顺势跌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不知道庆幸自己‘劫后余生’,还是因为恐惧东方靳的话!
诱声魅色里的亲吻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顾连音这晚在陆美宁的护送之下回到家,行尸走肉般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一种恍如做梦的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用工作麻木自己,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肖霂频繁在她生活里出现,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快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每天除了应付繁忙的工作之外,还得应付肖霂,她一个头两个大,被折磨的削弱了许多,人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同事问起这事,顾连音只能干笑着用‘最近失眠’这样的烂理由搪塞过去。
转眼大半月过去了,这一月因为肖霂加入的理由,小组的业绩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虽然顾连音不喜欢肖霂这个人,但是对于他做事的态度,还是挺欣赏的。
3月27号这天,肖霂带来了好消息,小组顺利完成当月任务,准备晚上去庆祝。
讨论的时候顾连音正好去了财务部交表格,等她回到办公室时,大家已经决定好去‘诱声魅色’畅饮一番。
这让原本把亲吻事件忘在脑后的顾连音又瞬间想起了自己所做下的亏心事。
天啊,如果去的话!就有一定的几率碰上东方靳,到时候她要怎么面对?
还有那一天,他对她的嘲笑——“你缺男人,我可不缺女人!”
顾连音下班的时候找了个理由推脱,可是肖霂却是推着没有镜片的边框眼镜,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她。
顾连音知道他笑容里的威胁,打了个寒颤,便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于是有人打电话定好了包厢,又约定好了在诱声魅色见面的时间,这才各回各家。
夜间8点多,顾连音站在诱声魅色门口外,看着头顶上那个大大LED招牌,不由地苦笑不已。
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坚持下去!
进去之后,柔和的光线让顾连音有一丝的晃神,一种久违的感觉沁入心头,她想她真的疯了,居然会觉得这里亲切!
抬脚走了进去,本以为会万总瞩目,然而并没有,所有人都各自忙碌着。只有几个熟悉的酒保唤她一声‘顾姐’,然后笑得意味深长。其中一个比较八卦的酒保告诉她,今晚东方靳不会来,他去了外地出差。
顾连音那叫一个欣喜啊,可是在酒保看来,却是强颜欢笑。顾连音也懒得和他多废话,挥了挥手便去了预订的包厢。
顾连音刚刚进去包厢,立刻有不少的男同事上前打招呼,轻浮的语气,轻浮的动作,想要趁机揩油。
顾连音眼底闪过不着痕迹的厌恶,淡淡地回应,谈吐大方,不照拂谁也不冷落谁。
这时,和顾连音交好的陶晓若连忙上前,挡住一竿子男人的进攻,拉着顾连音去了包厢的厕所里。
厕所内,灯光比外边明亮,顾连音见陶晓若紧张兮兮的模样,连忙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连音,我不是个爱嚼舌头根的人,但是这件事如果我不告诉你,我一定会很内疚。”陶晓若萝莉脸上写满了纠结。
顾连音知道陶晓若的为人,好笑地看她:“究竟是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陶晓若就好似词穷似乎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顾连音看着她,目光炯炯有神。
有了顾连音的鼓励,陶晓若一鼓作气势如虎,好似通气了似的,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连音,无论主管递给你什么饮料,你最好不要喝。”
顾连音垂下了眼眸,唇瓣勾起一抹嘲讽。
肖霂要对她下药?用强势的手段让她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