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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又在我的地方睡觉,要是给我的客人看见,可是不好呢!人家会以为我这个医师乱搞关系呢。”卿远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暗沉着脸的男人站着,微微一顿,扬着狐狸般笑容:“哟,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东方少主?可得好好管教一番。”
男人面无表情地睨了卿远之一眼,并没有说话,走回沙发边坐下,翘着腿,一手搭在沙发靠垫上。
难得碰见一个不沉溺他美色的人,可该死的,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不爽呢!
是因为把他当成牛郎,还是她彻底彻底无视他的样貌,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他的心情,就好似一池春水被风吹皱,哪里还有之前的从容与波澜不惊。
“你在意外刚刚那个女孩吧?”卿远之拉开室内西边的窗帘,只见一人高的红酒架镶嵌在墙壁内,他随手挑了一瓶红酒,又去拿了两个高脚杯,一边倒着酒,一边说起了话:“我听说了你要处理员工的事情,就是刚刚那个女孩吧。很意外Vivien没解决吗?”
卿远之把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一直冷着脸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意味深长一笑。
“你想说什么?”男人接过后便晃着红酒杯,妖艳的红色映在他脸上,嗜血修罗般的脸颊冷睨了不少。
卿远之啜了一口细细品尝之后,这才开口:“她是顾千惹的表姐,也是陆美宁的学妹,很清清白白的女孩。她不是你所遇见的那些花痴女人,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会觉得失败,也情有可原。”
男人的眉头轻轻地挑起几分:“顾千惹?”
“忘记你对女人有特殊的脸盲症。”卿远之耸了耸肩。
男人给了他一记冷厉目光。
卿远之白了他一眼,很无奈地说:“就是一年前陆美宁捡回来的那个小女孩。”
“……”男人依旧沉默。
卿远之无语,他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想起!
“算了,反正对于你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过客,也没有必要了解。”卿远之说完,放下了酒杯:“你肩膀又疼了?真受不了你,你说你找个会按摩的小妞不就好了,非得每次都到我这儿来。”
“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男人?”
“……”
“承认了?”
“滚。”
“……”
午夜时分,诱声魅色外——
月色笼络的大地,路灯洒出的光辉柔和,黑色加长版轿车内,昏暗的视线让男人俊脸笼罩一层阴霾。
男人抿直的唇微动。
“查出来了吗?”
车窗外,背着月光的男人脸上映出灰暗。
“少主,那个女人叫顾连音,是个孤儿。”
“她来这里的目的。”
“Vivien说,她是来接醉酒的朋友的,因为少主您冤枉她是那种女人,所以Vivien送了一套‘特舒服务’给她作为补偿,只是新来的侍者不知道规矩,把人带错了房间,才会出现少主看见的情况。”
男人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嗯。”
巧合,就没有必要理会。
于他来说,不过是沧海里投入的小石头,影响不了他的生活。
同时不受影响的还有顾连音,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时光飞逝,转稍便到了月末。
每月月末是顾连音最繁忙的时候,忙业绩忙报告忙培训,所有的事情都碰到了一块,她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都顾不上。
3月1号这一天,繁忙的工作告一段落,顾连音松了一口气。
下班之后回家打算洗了澡就睡觉,谁知道岳馨馨在她家堵她,见她之后二话不说便将她拖上车。
诱声魅色——
灯光散漫,氛围融洽。
顾连音看着正在猛灌酒的岳馨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吧,这一次是什么事?”
岳馨馨找她,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阿音,我这一回不是移情别恋。”岳馨馨说着,猛地灌了一杯酒。
“嗯?”
“我……我是爱屋及乌。”岳馨馨越说语气越苦涩。
“噗……”顾连音差一些就一口柠檬水喷到了岳馨馨脸上,爱屋及乌?
岳馨馨挤出的笑容有些难看:“我……我好像有点喜欢陆美宁那只混蛋了!”
顾连音汗颜,这个爱屋及乌可真是不好笑!爱陆一尘,及陆美宁?
“脚踏两只船是不对的,但是对象是陆学长的话,我建议你跳船。”
“一跳就死了啊。”
“我让你跳到陆学长船里,没让你跳河!!”
“哦……怎么跳?”
“你……”顾连音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惊讶的男声打断她的话:“连音,是你吗?”
顾连音转过头,看见前男友肖霂出现眼前,也有些吃惊:“肖霂?”
她正担心肖霂会做出惊人举动时,肖霂已经露出了丑陋面孔:“和我交往的时候连嘴都不让亲,现在分手不过一个月你就来这种地方,顾连音,你可真会装!”
顾连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肖霂做事情一向绝情,只要逮着你的痛处就会死里戳,这一回更像是要找存在感一般,说话特意扯大嗓门。
岳馨馨可不像顾连音这样能忍气吞声,她一挥手,手中的鸡尾酒就泼在了肖霂的脸上。
“肖霂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看着别人嘴里的渣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肖霂沾着酒的脸勃然大变:“岳馨馨,你以为你就多纯洁,表面上和陆一尘恩恩爱爱,背地里却和陆美宁勾搭上,你比biao子还……啊……”
肖霂话还没说完,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揪着肖霂的手往后一押,只听肖霂关节咯咯作响,动惮不得。
岳馨馨在那一刻已经尖叫出声,顾连音看着出手相救的人,刹那惊呆:“陆学长?”
再看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人,妖孽面孔在柔和光线的投射下映出明灭灰暗,棱角分明,富有立体感。一如初见时冷漠如斯,散发出危险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顾连音想了好久才记起他是谁,哦,那个长得很美的牛-郎,他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