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举手朝地猛的一盖拍,气劲犹如道铜墙般,猛一压住柳条。
柳条沉默无语,窘得脸红如赤,只是使尽平生的力道反抗着,更是让脸红上加青,但却还是被长毛的无穷力道之气力,压得一动也不能动,不禁望向绅士良与三大异能高手一眼求助。
此举并非柳条受欺,异化院声望与地位,更是被践踏打击。
都已被踩在头上了,三大异能高手都不禁磨掌擦拳,但想此架必败,若败虽不死,亦会伤得五体投地,又不禁按兵不动,全都望向绅士良,若绅士良一声令下,即使是伤得遍体粼伤,三大异能高手也会从命出手的,只是绅士良却也在犹豫,为了位小小的柳条,而在此时与武学会,武家姚甚至是女流会大打出手,以使异化院元气大伤,从此无从与武学会分庭抗衡,终是不值。
于是,绅士良的拳头没有握起,潇洒的英姿不见了,只是尴尬的站着。
长毛继续挖苦的道:“好像没有人想救你之意,是你创造第八日奇迹的时候到了!”
柳条故装充耳不闻,也不举目四望,一脸通红,满腔悲愤,羞齿难当,撑地的四肢虽被压得弯曲,却似永不放弃的紧紧撑住,轻轻的颤抖着,牙齿一咬,竭声沉喊,竟也撑起半身来。
长毛也真没放重力道,只是轻轻盖手,但柳条还是犹如背托干钧钢板般弯着腰撑着,靠俩脚撑着,欲挺直腰板却不得。
长毛见状,仿佛见到当年练力的自己,又想目的已达到,不禁有些手软的冷道:“你的御物道不是很厉害的吗?你旁边就有架钢琴,把它御起来,往我身狠狠的砸,若能砸退我半步,我就放了你!”经此一提,柳条才记得自己身怀此项绝有,不禁目投钢琴!
全场顿的一片寂静,或是替柳条不平的,或是想看看能御天边云朵的御物道是如何厉害的,或是想争回口气的异化院生,都不禁摒住呼吸,拭目以待长毛被琴砸的那幕布。
柳条慢慢腾出右手,五指弯曲成抓的伸向钢琴,猛的喝声:“起”
钢琴却没有飘浮之意,柳条不禁集聚意念力,再喝声“起”
钢琴仍是纹丝不动,琴架上的那杯酒水,却被御出,带跌了酒杯,斜斜垂落,猛的扑向柳条的脸,仿佛是有人捧起酒杯,往柳条的脸泌酒那样。
柳条被泼得一松力气,又顿的被压得趴倒贴地。
全场一阵惊愕,忽的哄然大笑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能御云朵的御物道吗?”长毛笑得更是恐怖。
绅士良与三大异能高手在惊愕之余,更是感到一阵阵的丢脸,他们都想即使柳条不会御物也罢,但他偏偏又会,他会也罢,却只会御水泼自己的脸,就算想从中作梗也不能了。
绅士良也不说什么,只是冷眼一望柳条,琴也不要的走了。
“我见过最愚的人就是你了”“异化院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异化院没有你这种混混”三大异能高手生气的各丢一气,把窘境推给柳条,视他为台阶,带着一副生气的模样离去。最感丢脸的还是柳条了,这酒水泼脸简直无异于被尿淋那样,虽然长毛的气力已撒,但他却还是深深的把脸埋在草地里,甚至是一手一手的拔着草,把断草堆在自己的头上
夜渐深,夜空史无前例的黑暗。异化院败了,异化院的人走了。武学会胜了,武学会的人走了。见到戏尽人散了,聚集在这块空地看热闹的生群也散去了。原是聚集人最多最热闹的一大空地,却在倾而片刻里,变得幽静冷清,人若今晚夜空的星星,寥寥无几,到最后就连其余三大空地的人也走了,操场的辽阔如海,更显得人影无几。钢琴搬走了,桌搬走了,四大霓虹灯飘走了,四大机械柱一节节的收缩了,所有的人都走了。柳条却还躺在,仰躺在草地上,一脸死色。无聊怕他有事,一直陪着他,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远远的望着他。
夜渐深了,睡意蔓延正浓,站着的无聊也不觉有丝丝的睡意了。
柳条虽然躺着,但眼却睁睁的,身躯虽像睡着般平静,但心里却时刻汹涌澎湃着。
“不是说自己很厉害的吗?什么都能一学就会,今晚却够瘪了吧?我御我起我呸,你说你有什么用?别人站着让你打你都打不了,这都让人羞死了,还只识得御水泼脸,泼得好,泼得妙,怎么没有把你泼淹死呢?你说你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干脆捏鼻憋气憋死了算!”
“你真是窝囊啊,别人只不过轻轻的一盖手而已,你就像只被盖的赖哈蟆那样,动也动不了,赖哈蟆都比你强啊,还说什么要泡妞,说什么要把别人追了又甩,甩了又追,追追甩甩,甩甩追追,你知羞吗?你有爱琴马吗?你有滑翔器吗?你说你有什么,异能武功,法术科幻,无一精通,英俊潇洒,修高威猛,不沾一边;愚味撞骗,厚颜无能,都在说你;作呕献丑,惹厌招怨,统统做齐,你说你活在这世界还有什么意义,明天你还有什么脸见人,不如死掉算了。”
“上天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好待我一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你却怎么安排我在这么多美女面前出丑呢?为何你要让我做生活里有头有脸的主角后,又要让我丢脸献丑呢?要不你就一直让我做生活的配角小丑啰?唉,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有得必有失的生活动态平衡吗?但与我那样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知不知多少,三大天王不是吗?三大异能高手不是吗?你怎么偏偏独站我当众丢脸现眼呢?是不是你怕我将来的光辉会万丈,掩盖过你,你便来打击我?但哪位头发长长的长毛,自以为很有绅士风度的绅士良,不但比我更威威更猖狂吗?你怎么不去打击他们,反而来打击我?”
“什么狗屁长毛,以为头发长就了不起了吗?只会识欺负不会武功异能、法术科幻的我,既然那么厉害,又不见你向绅士良动手,只会识得对我出手,打架还要让女人助拳,丢脸啊,你以为向我发泄就能要回脸面吗?我呸,你说你有什么厉害,自恃有一身武功才敢那么叫嚷而已,如果你像我这样什么都不会,还敢在绅士良面前那么嚣张,我就五体投地的佩服你,但若真是这样,我看你连长发也不敢留,哼!对,那位绅士良比你的确更窝囊,见到自己的人都被人如此欺负了,还连响屁都不敢放,若是我的兄弟被人如此欺负,我早就扑过去跟他拼命了,枉你空负一身异能,却只会弹弹琴,虽想当年我十岁时,弹钢琴就已过十级了,虽然现在的指法不是很熟练,你以为只有你被长毛欺得没脸吗?我不是更没有脸吗!什么三大异能高手,简直是三大地熊,你袖手旁观没胆相救也罢,还只识对我嘲吼,我是你的人,我没脸你们也好不了那里去!”
“罢了,罢了”柳条一肚怨气与悲愤,又混有满腔羞耻与自卑,一时百感交集,不禁霍地站起,却抬头四欣心茫然。
中天悬明月,皎皎的月色里,四周是那么恬静幽美。
晚夜风羽,却拂人不凉,只抚头发与衣袂!
辽阔的草坪上,如银的月光倾荡,幽草无边,那么的浩壮与静淡。
远处黑暗的树林,仿似是颜美的眉黛,只是起伏稍短。
平日棱角兀突的庞然建筑物,此时线条也柔和起来,一点也不冷冰冰,却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高高矗立的动兽,依然栩栩如生,那么的富具动感。
柳条忽的想;若是此时能拖着心爱女孩的纤手,在此里漫步笑淡,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放眼望去,柳条果见对情侣,在远方的草地牵手漫行着。
那对情侣像是也见到了他,改变了幸福的路线,步向别处了。
柳条既是羡慕,又是妒忌,终是吁声轻叹,满是失落与自卑。
“异武法幻校真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只是这地方不属于我柳条!”
“唉,明天就收拾包袱离开吧,免得呆多日伤多日,又何苦呢?”“
但愿每位异武法幻校的学生都幸福快乐吧,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柳条想着想着,不觉一阵悲然凄戚,越想越是伤心不已,到最后竟不觉双眼呤泪,汪汪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