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山去,离赵府越来越近,方晨复仇的愿望越来越迫切,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赵府面前,以报全家之仇,每次想到母亲的惨景,方晨就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寒意,好想将仇人亲手杀死,尽管这样,方晨还是没有立即来到赵府,他知道世俗之事变化多端,几年未见,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方晨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却见大街之上,静无一人,微风卷起落叶,吹在脸上,令人感觉到了一种冷清,破旧的街道,房屋随处可见,就像被土匪洗劫了一样,有了好半天,也未发现一家客栈,家家户户门都是关闭的,又或者是残破门倒在门口,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人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路走下去,在街道尽头终于让他看见了一家小小的旅店,走了进去,方晨发现店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一人在那打瞌睡,走过去,敲了敲桌子,掌柜的才从梦中悠悠醒来,看了方晨一眼,连忙跑到门口将门关上了。
方晨要了几坛子酒,尽管方晨从来都没有喝过酒,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体会酒的辛辣,一边喝着酒,一边询问当世的情况。掌柜的说道,"客官一定是一位隐士高人"方晨呃了声道,“何以见得”掌柜的在一边答道,"客官连现在将要改天换地都不知道,更是一个人走在街上,那只有隐士才不知道战乱的事”方晨笑了一下,没有做声,要是掌柜的知道他是比隐士高人还要高的仙人,恐怕早已磕头上香了。
一会儿方晨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关上店门呢?"却见掌柜的将手指放在口上,“嘘,小声点,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却见掌柜的走到门口,看门关好了没有,检查了一番才道,"现在国家正在交战之际,很多人都战死了,许多官兵都来抓壮丁,像客官这样的,要是被知道,肯定是要被抓的你看我这条腿"说着抬起了腿,方晨才发现掌柜的那条腿细如竹竿,好像很难支撑起来的样子,走起路来,都有些慢,掌柜的神色不变道,“我这条腿天生就是这样,不能干太重的活,最后只能来个店铺,混口饭吃”一会儿却又愤愤不平道,"就连这样,那些官兵还不放过,最后还是我将这个店铺部分买掉后,换取了一些钱财,给了那些混蛋,他们才放过我的,店里的许多伙计都被抓了。"
方晨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掌柜的抱怨,一会儿掌柜的又道,“要不是那赵府,天下何以如此?以前官那么大,现在居然想做皇帝,真不知道他当了皇帝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府,肯定是赵乾赵坤他们”听到这里,方晨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战争并不是外来侵袭,而是赵家发动了战争,本来赵乾就狼子野心,做皇上恐怕是他早已预料好的,想到这里方晨再也坐不住了,一道虚影闪过,已从门口已走,掌柜的好像要将他所有的怨恨发泄而出,却听见门“吱”的一声响,回头看去,哪里还有方晨的人影,只有一锭银两放于桌上,掌柜的看的发愣后又喊道,"我看见仙人了"。从此以后,只要每逢有客人到时,掌柜的就说他当年看到“仙人”了,不过人们都嗤之以鼻,认为他在胡乱说话,直到临死的时候,他还高兴地说"我要成仙了",直到他死后,人们再也不曾听过“仙人”之传说。
方晨一路穿梭向着赵府前进,官兵随处抢掠已不了新鲜,地皮流氓,大街之上公然行凶,这些事方晨没有去管,眼睛里只有仇恨,有些人看见还以为是风吹的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又继续干自己的勾当。
几分钟后,方晨来到了赵府门口,却见门口重兵把守,挺直魁梧的身躯,一身盔甲亮光闪闪,乌黑的长矛发出冷森森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不过这也难不住方晨,一阵风吹过,他已出现在赵府院内,但是整个正院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好像没落的家族,方晨一个人来到了副院,却见几个奴仆正在收拾东西。
"这下可好了,恐怕过了今天,这天就要换了,幸亏我比较明智,早早就当上了赵家的奴仆,看以后出去谁敢说我是奴仆"
“我看还不知道家主会将我们怎么样,几年前的方家就是最好的证明”仆人们都议论纷纷,总的来看好像都知道今天将会变天一样,这时一个仆人低声说道,"你们小声点,要是让马管家知道了,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一个急性的人连忙道,“还不是靠着舔着家主脚趾头过日子吗?”你们看,马总管来了,却见一个瘦汉,手负着手走了过来,昂着头道“你们要知道,我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的,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一定会让你们当好一条狗的,要不然……”众仆人唯唯诺诺答道,马总管跨着大步,正在高兴之际,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马总管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马总管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很难相信看到的样子,憋的发青的脸,脖间凸出的血管,一句话也说不出“咔嚓”一声,却见马总管脖子一扭,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得老大。杀死马总管后,方晨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还没有清楚现在的情况,就将他给杀了,恐怕从那些仆人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吧。
当时只顾一时的快感,记起小时候马总管虐待自己和母亲的事,就把他给杀了,不过这也不能改变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快速找遍各处,但是都没人,突然,他发现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门口有两个人守护在这里,这两个人分明就和外面的人一样,好像在看管着什么人一样,方晨直接走了过去,一点也没有隐藏的必要,那两个人看见竟然有人朝他们走来,喝道:“你是何人?还不快退下。”看到方晨并没有丝毫的退让,两人提起长矛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