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赖皮大王的手段
话说这堂规足足有九十多条,写一份就得用掉五张大白纸,一百份下来就是五百张,足有二十斤重。二十斤的负重对于吃葵萼果这种高能量食品长大的步晨等人来说原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若是背着上崖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步晨思量了一下,说道:“就他自己要把我们二人的都背上崖去,怕是要费不少力气,万一摔下来,他落了水也就罢了,这些纸张见了水可就白费了。还是我把我的分出一半分给你们三人帮我背上去,剩下一半我吃点亏,自己背好了。”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他们两个帮你背一半上去。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曦儿也不问步晖卢徊同不同意,就代表三人做出了上述的决定。
“其实吧,也不是很难。这是我玩泥巴时想起的主意。先用细土活成软泥,把软泥拍成和纸张大小几乎相同的泥板,然后在泥板上写上堂规,这样写字的地方就在泥板上形成了凹槽,把这些泥板晒干。然后做新的泥板,把新泥板用极薄的海贼鱼膈膜蒙上压在之前做好的干透的泥板上,在在之上用一块木板用力压下,拿起那新作的泥板,这时在新做的泥板的软泥会嵌到干泥板的凹槽里,拿开新泥板就做成了一个字体突起的且呈现与原字体相反的母板。把母板晾干,用磙子蘸上墨水在上面一滚,再把纸往上一铺,拿刷子一刷,字就因到纸上去了。有薇儿帮忙我一个时辰就能印两百多张呢。所以这不到两千张纸张也就光印制也就用了几个时辰而已。”
“难怪如此快了,那我们以后就再不怕被罚写堂规了。”曦儿高兴的又跳又叫。
这天中午训练结束时,众人没人都抱着一摞纸张来找大胡子教头,教头随便翻看了一下“咦…”了一声,然后却是一笑,对着四人道:“好好好,倒是有些鬼主意。这次就算你们过了。明天一起去参加历练吧。”
“不给我们分配队伍吗?”
“你们四个啊,个顶个的鬼灵精怪,谁能和你们在一队,我看你们四个小鬼能顶二十个壮汉,不用分了,以后就你们四人一队。都出去吧。”
四人有些不平,心想:明明是故意刁难人,还说我们四人顶二十人,分明就是想让我们以后在堂里混不开受欺负。心里想归想但是谁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因为最近十天的训练让他们深深的知道,这位整天都是满脸堆笑的老头可是大大的不好惹。平时看起来倒是挺容易亲近的,但是整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要多绝有多绝。再加上四人作弊显然是被看出来了,只是可能是教头一时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做的弊而没有深究而已,所以尽管是满肚子的怨气,四人还是都闷在了肚子里,只是不做声响,听到教头让自己等人出去,四人也就识相的退出功堂。
不知是不是大胡子教头忘了还是良心发现想让步晨四人休息一下,整个下午大胡子教头都没有出现。这下可乐坏了四人,四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这几天每天都是度日如年,此时这一下午的时间在步晨四人看来就是一个小长假。
看着别人都在为明天参加历练而加紧练习,这四人可是再也没有那份子积极努力的力气。四人见到教头不来,就找了棵大树,或倚或躺惬意的休息起来。
四人都是美美的睡了一觉,步晖卢徊梦曦三人相继醒来,开始聊起天来。却是步晨依旧没有醒来。
三人聊了一会天说起明天的历练来,都是一阵落寞。特别是曦儿想到明天开始的历练中有那么多的好玩意儿,而就凭自己这个四人小队的实力怕是只有干看人家表演的份了,就又生起气来,再一看步晨居然还是那般没心没肺的安睡更是气上加气,捡一根枯树枝就向步晨丢去。
步晨正睡的香甜忽然感觉有东西砸到自己脸上,自是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白了一眼显然是罪魁祸首的曦儿,尽是也没说什么有继续谁去,生怕一搭上话把睡意都弄没了。
三人见到步晨竟是如此的皮懒贪睡都是感到由衷的佩服,曦儿却是来了兴致,在地上捡一根茅草,向着步晨的鼻子捅去,步晨再经这一折腾却是直接睡意全无了。
醒来之后立马就对着曦儿大叫一声:“滚。”
曦儿再怎么能闹也始终是个女孩儿吃步晨如此毫不留情的一句骂,一时竟是怔住了,这回倒是没再和步晨吵闹,一扭头跑到傍边去抹眼泪去了。
傍边的步晖卢徊二人也是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一幕,四人在一起至今是十一天时间,因为是天天都在一起又是‘共患难’过来的,所以现在已经关系挺好了。
四人当中要说脾气最不好的自然当属曦儿,时至今日,众人对她无缘无故就是一场大火也是习以为常了。
而要说脾气最好的却是卢徊和步晨中的一个无疑,卢徊还好说,因为卢徊腼腆所以众人很少那他说事所以说他是脾气好,倒是不如说他是没有像步晨步晖那样多的发脾气的机会。
步晖也是个容易动怒的主,只是一生气就不说话不理人,倒是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
步晨却是有有些与这些同龄人不同,就拿训练来说,每当训练的空闲几人说话总是没完没了的抱怨,而步晨却是没有过,甚至是很坦然,曾平淡的说:‘抱怨有什么用,众人都把抱怨说出来,只能让我们感觉之后的训练更累,有这抱怨的时间我劝你们还不如眯一会儿,那才是真正对消减疲劳有作用呢。’
也是因为他这种乐天做派,和平时一些古怪的想法说辞,所以曦儿最是愿意找他的麻烦,开他的玩笑,开始步晨因为上不熟悉所以对于曦儿的恶作剧有些不耐,但是三天一过就因为彼此之间的熟悉而有了对策,于是每每与曦儿打些口水仗,一看对方急了就赶紧认输赔礼道歉,对于对方突发奇想搞出来的什么往自己身上泼水啊、走路时突然下个绊子啊什么的恶作剧,自己吃点亏也是一笑完事儿,从没红过一次脸。
而这次却是恶狠狠的一句骂了过去。所以众人不解。
而步晨也是再那句‘滚’字刚出口就知道自己骂的重了怕是惹下了祸端,只盼着曦儿过来跟自己吵闹,自己借机求饶把事晃过去。可是没想到这次真是骂的重了,曦儿不来跟她吵闹只是自己哭去了,一时间也是慌了手脚,没了主意。
步晖二人先是一愣,想了想事情原委,毕竟是曦儿的错,又听到步晨的骂声以为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敢让他去向曦儿道歉,只好都过去劝曦儿去了。只是不劝还好,一劝之下倒是哭的比先前厉害了,二人慌了手脚也不敢在劝,都是坐在一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好不尴尬。
如此又过了几分钟,步晨看曦儿哭的不那么厉害了,便凑了过去,像是自顾自的说道:“哎呀呀睡得真爽,好像还说梦话了,说的是个‘滚’字吧?哎呦,曦儿怎么哭了。谁惹了我们的大小姐了,曦儿你说,是谁惹了你,咱们定是不让他好过。”
曦儿哪里肯听他赖皮,哪有自己说梦话自己却知道说的是什么的?虽是听步晨说的有趣也是不愿意就此放过他,把脸转向一边继续与步晨冷战。
步晨却是有后招的,见到曦儿把脸转向一边,自己一跳又跳到曦儿正面蹲在地上看着曦儿道:“祸事了,祸事了,八成是曦儿好心怕我着凉想着叫醒我,却正好赶上我说那句梦话之时,原来又是我不对了,这可怎么是好?”
曦儿见到步晨那假惺惺没正经,嬉皮笑脸又故作为难的表情,又听到他自问自答一贯装傻充愣的言语,气早就消了。却还是板着脸,忍着笑,不做声响,也不说要如何才能原谅步晨。
步晨见到曦儿已经停止的啼哭,且看到曦儿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就知道她已是不再生气了。于是又说道:“要不你也骂我一句‘滚’,不行,你骂十句吧,这样总算是骂回去了。我也不和你这般,你要骂我
‘滚’,我保证立马滚得远远的,省的你见了又生气。”
曦儿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嘴里还是不饶人:
“滚,谁乐意骂你?”
不只是曦儿笑了,就是傍边的步晖和卢徊也是被步晨的滑稽像逗得笑了起来,二人心想:步晨确实不像是牛皮大王,倒是一个实顶实的赖皮大王啊。
步晨见到曦儿终是喜笑颜开喃喃自语道:“不乐意骂还不是骂了。比我还会装憨卖傻。”
“晨小子,你说什么?”曦儿却是抹了抹泪痕,又和步晨斗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