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炎界内,四周纷乱的局面依旧没有得到缓解,零星游荡着的许多人虽然在这一个月内一无所获,但是他们仍在坚持不懈地搜寻着,期翼着幸运女神的降临。
但是,这些未能进入冥炎经阁的诸位并不知道,他们早已丧失了瓜分遗迹宝藏的资格。但这里面还是有例外的。因为八位信符的持有者均有直接参与最后环节的权利,所以那些没能进入冥炎经阁的人们只要能成功地寻找到一枚信符,便可拥有参与最后环节的机会。
只不过这一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些人便是已经取得信物的几人,以及他们身边的人。可在冥炎经阁内的考验结束后,冥炎老祖却主动将这一消息公之于众。
“所有没能通过冥炎经阁考验者,其中还有两个人有机会进入最终环节。”
“在这里有着八道神奇的信符,它们的持有者都有直接参加最终环节的权利。而且拥有了它们,便相当于多了一道护身符。一旦遇到危险,可以利用此物来逃命。”
听到这些,冥炎界内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问道:“照你的意思,现在只剩下两枚信符了?”
“不错,谁能率先找到这两枚信符,谁便有资格争夺这里的宝藏。”冥炎老祖点点头。
这些人一听到还有一条路,原本失落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只要还有机会,他们便不会轻易放弃。
“记住,只有两枚信符,而且它们并不好寻到,都处于极为危险的地方。祝你们之中有人能够成功!”声音渐渐消散而去,人潮也逐渐骚动起来。
“这老头子说得那么笼统,连个地方都不给。冥炎界这么大,我们该去哪里找啊?”
“是啊是啊,一个多月了我也没走遍冥炎界,信符那么小,我们怎么可能找到啊?”
而就在他们议论寻找信符有多难的时候,另一些人已经开始了探寻之旅……
与此同时,包括冰清在内的八十六人已在前往冥炎丹阁的路上。
从冥炎经阁前往冥炎丹阁,仅有一座长达数十里的大桥——冥炎丹桥可走,其他的地方都布满了阵法禁制,稍不小心便会灰飞烟灭。
桥上除了他们八十六人外,还有五位信符持有者。相较于冰清冰族废柴的名号,这些人皆是大陆上有名的天之骄子,聚灵境的高手。
不过这些人打都没有什么交集,互相保持着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桥的两边空间褶皱时隐时现,给予这里近百人巨大的压力。
至于那些天之骄子,也是对这东西很是惧怕。这也是他们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的主要原因。
万一有人故意挑衅,和他们打起来,打急了眼,一不留神触碰到那些褶皱,便等于得到一张通往地狱的门票。
所以一路上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只敢在自己的团队圈子内活动。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姜子涛,你想干什么!”
“啊!混蛋,我和你拼了!”
冰清与冰灵儿随即听到一声巨响,便再无动静。
在他们的身后,一位身着灰色上衣的少年,正保持着一拳挥出的动作,静静地待在原地。当他发觉自己正在被周围的好多人围观时,才缓缓地站起。
那位名叫姜子涛的少年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他解释道:“此人与我早有恩怨,而且我们势同水火,早晚会有一场恶战。今日他本想借此机会除掉我,却不料被我反杀,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他身后的一人暴怒道,似是对他这样的行为极度不满。
姜子涛面色上却是波澜不惊,“他早在冥炎界内便偷袭我,差点害得我一命呜呼,现在能有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人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姜子涛抢先言道:“若是诸位不信,大可以出手帮我那对头报仇。”
听闻此言,众多怒火中烧的吃瓜群众才冷静下来。为了一个与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且已经死掉的人报仇,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冥炎老祖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声音自天际传来。“怎么少了一个人?”
“前辈,晚辈刚刚一时冲动,将我那仇家斩杀在此。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多有惊扰,还望您海涵!”姜子涛依旧面不改色,恭声道。
“杀人还是一件小事?”冥炎老祖闻言审问道:“在你的眼里人命就如此地廉价,可以像那猪狗一般的牲畜一样随意宰杀?”
“不不,前辈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姜子涛略有些慌乱。
“哼,杀了人还能够理直气壮地站在我的面前,而且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就自称那人与你是生死仇敌,想要借此开脱,我怎么看你都像是早有预谋!”
“前辈冤枉啊!晚辈在来到这冥炎丹桥之前何曾知晓此地有如此险境?一切的计划不过是一瞬间想到的。”姜子涛极力辩解着,“这家伙与我是家族世仇,两家相战数十年之久。本来到这冥炎界内不愿与他有所争执,却不料他主动对晚辈动手,欲要置我于死地。我觉得在这里他也有想杀我的心思,我只好先下手为强。这也是我一时间头脑发热所致。请您责罚!”
“如此……罢了罢了,你们的私事我此次就不再追究了。可我早就说过了,禁止发生任何的冲突,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就是在挑战我的权威,休怪我降罪于你!”冥炎老祖严肃道。
随即又补充道:“这里说的是任何人!”
瞬间此处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一片鸦雀无声。冥炎老祖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不想搞成这样,但不严肃一点自己的规则总会被一些人无视掉。
接下来的路上,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虽然冥炎老祖严令禁止他们间发生冲突,可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时光如流水般漫长,点点滴滴,一丝一坠地游走着,似乎永无尽头。
而在无言之中,默默走着的人们,像极了那沧海间的一粟,渺小却又无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