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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百鸟朝凤

正在方敬龙、梅铃铛和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小松鼠奔奔跳进了病房,珍儿抱起奔奔问:“是伊凡在叫我回去吗?”奔奔点了点头。

珍儿告别了安羽人他们,回到包拯的病房。包母对珍儿说:“我们准备带着伊凡回青城山了,听说你练习半个月后就要去巡演一个月。等你回来后一定要再去看医生,想办法恢复以前的记忆。梁院长已经帮你和阿泊联系好了全国最好的脑科专家医生。如果你们在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看医生的时候也把伊凡也带上,毕大姐说他也是记不太清楚自己家的事情了。我们已经给包拯请了一位专职护理,医院也有配套的营养餐,你就专心演出,不用每天都来照顾他。”

说完后,包父包母牵着伊凡就往病房外走。伊凡突然挣脱包父包母,跑向珍儿,并抱住珍儿哭泣起来,他觉得这暂时的分别就像生死离别一样。

珍儿说:“伊凡,我一有空就来看你。”

奔奔跳到伊凡肩膀,叽叽喳喳道:“伊凡,珍儿妈妈也喜欢你,只是她暂时失忆了,等她恢复后,你们一定会相认的。而且跟着包爷爷包奶奶,你能学到现代社会的文化知识。不然你就是小怪物,什么都不懂,珍儿妈妈怎么会更加喜欢你呢?”

伊凡又把贝壳项链让珍儿戴上,对珍儿和滨儿说:“珍儿妈妈,滨儿非常乖巧的,您要好好照顾她。滨儿,记得呆在珍儿妈妈身边。”珍儿和滨儿都非常认真地答应了,珍儿和伊凡拍了拍手拉了拉钩、做了百年不变的约定。

伊凡又把大叶子悄悄塞给珍儿,让珍儿蹲下来听他说悄悄话:“珍儿妈妈,您还要答应我,每天睡觉前都要看一遍大叶子上所记载的事情。”珍儿同意了。

包父包母和伊凡他们离开病房后,珍儿说:“先生,我就不能天天来看您了。不过我会拜托幺妹每天都给您炖滋补汤,正好她也会做您喜欢吃的包子。”

包拯说:“这半个月,你就天天专心练习,不用来照顾我。不过每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啊。等你成功巡演回来后,我也该出院了。到时候,我给你举办庆功会,不过先说好,就我们两人的庆功会。”珍儿点了点头把手递给包拯。包拯抚摸着这芊芊玉手,温婉细腻而柔和,这是珍儿第一次主动伸手让他握着,就像天大的恩赐一样让他激动不已,他看着珍儿,觉得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滨儿看到两人含情脉脉地对看,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常常这样;又想起珍儿既然是伊凡的妈妈,就应该和伊凡的爸爸在一起,于是她立即飞到包拯的手上啄了他一下。包拯有些疼痛地缩回了手。

珍儿说道:“滨儿,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他要有礼貌。”

滨儿布谷布谷地叫了起来:“珍儿妈妈,你要和伊凡一起从虫洞穿越回方圆陆地,一家团圆。”

但是珍儿听不懂滨儿的鸟语。不过珍儿看到滨儿不停地在她身边扑腾着翅膀,似乎感觉到伊凡的关爱,就平和地说:“小滨儿,你是伊凡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的朋友。那么我的所有朋友也都是你的朋友哟。以后你也要像喜爱我一样,喜爱我所有的朋友。包子先生是我朋友,所以你也要喜爱他。在戏曲院还有好多朋友,以后碰到了我慢慢给你说呀。”

包拯在一旁看到珍儿对一只小鸟都那么有耐心,心里对她的爱意中又多了一份敬佩。

快到傍晚,珍儿离开了医院。珍儿前脚刚走,幺妹后脚就送来了一罐莲子百合排骨汤,淡淡地对包拯说:“是珍儿姐嘱咐我给你炖的。”晶莹的百合、饱满的莲子和鲜红的枸杞,配着排骨鲜汤,包拯欢喜地把一罐都喝完了,大赞幺妹的厨艺好。幺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等包拯吃完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刚走出病房,幺妹的眼泪就留了下来:她也希望珍儿获得幸福,但没想到的是自己暗恋的人却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珍儿。

入夜后,包拯转头看到窗外有星星在闪烁,在病床上无法入睡,他感到迷茫起来:如果珍儿真是伊凡妈妈?如果伊凡把珍儿带走了?如果他们有一个圆满的家庭?自己该怎么办。包拯实在想不出一个自己无法预料的结局,他用双手猛敲自己的大脑,痛苦地想哭。

突然电话响了,是珍儿的电话:“先生,已经十点了,您该休息了。医生叮嘱您一定要休息好,心情好,病就痊愈得快。”珍儿的声音让他觉得宽慰,他觉得自己多想了,珍儿肯定会是他的爱人的,现在就只能对珍儿好并留住她。包拯说:“珍儿,以后不要叫您呀您的,就称呼你,我们是平等的。”

珍儿说:“先生,您和梁妈妈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您永远都是我尊重、相信和敬慕的人。如果您觉得别扭,我就称呼你吧。”她想着为了让包拯愉快地养病,就答应了。

那晚,包拯睡得很香。

珍儿每天都在紧张的排练着;泊泊在戏里演几个配角,也非常忙碌。已经快半个月了,包拯都没有见到珍儿,心里不免难受,不过每天晚上都是珍儿主动打电话给他,让他欣慰不已。但是每次电话里还传来小鸟滨儿布谷布谷的声音,不免让两个人那本来还没有表白和订下誓约的感情又隔上了第一层纱。

翔翔已经把伊凡找妈妈的事情都告诉了城里面能说话的小伙伴们。

翔翔的爸爸妈妈在北京找到了一位有名的脑科专家医生,但是那位医生的约期都排到了半年后,到其他城市找医生的伙伴们也传来消息说,大部分有名的脑科医生约期都满满的,在两三个月内都没有空档。信鸽们把这个消息带给了翔翔。随后翔翔来到青城山。

包家在青城山脚底,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型独栋别墅,伊凡的卧室在三楼。伊凡听到翔翔带来的消息后,情绪变得低落起来,他发呆地趴在包爷爷给他买的电脑前,嘀咕着说:“有什么办法让妈妈能尽快恢复记忆呢?”

这时候,窗外飞来了一群风儿,她们快乐地唱着歌。随后,树叶们也跟着唱起了歌。翔翔被风儿们的情绪感染了,飞到窗外随着树叶们翩翩起舞,越来越多的鸟儿聚集在一起唱歌跳舞,翔翔带着好多鸟儿还飞进了房间。他们唱着《百鸟朝凤》歌:

“海鸥迎春一帆风顺

鸳鸯报春两心相印

燕子鸣春三羊开泰

百灵闹春四季开心

喜鹊迎春五福临门

白鸽报春六六大顺

仙鹤鸣春七星高照

云雀闹春八方好运

孔雀开屏九洲同庆

鸿鹰起飞十面欢腾

凤凰一鸣百鸟朝凤

凤凰一鸣百鸟朝凤” ◎

包母听到那么清脆欢快的鸟叫,就对包父说:“自从伊凡来到我们家后,我们这儿的鸟儿就越来越多;其他的野生动物也越来越多。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一只猫头鹰。真太不同寻常了。”包父说:“小孩喜欢和动物玩耍,只要这些动物没有伤害到我们,也没有什么。”

包父包母来到伊凡的房间,看到房间里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鸟儿和伊凡正在欢歌跳舞,不禁讶异地呆住了。鸟儿们看到包爷爷包奶奶来了,轰然一下都飞出了窗外。

伊凡脑袋一转弯,机灵地扑到包爷爷包奶奶身上说:“鸟儿是快乐的生灵,是我放了好多吃的东西在房间,吸引他们来吃、来玩耍。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听宫里的护卫说,我妈妈能歌善舞,还经常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包父问:“宫里的护卫?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是什么宫,北京城里的皇宫,还是那个游乐场修建的宫殿?难道你妈妈是皇宫里的导游?现在这些旅游景点的护卫都可厉害了,不仅仅要当保安,还要当导游。伊凡,你想起了什么,就给我们说,我们好早些让你和家人团圆。”

翔翔急忙对伊凡说:“就说你妈妈是住在宫殿的,包爷爷还以为是现在的旅游景点呢。”

“啊,对呀,我妈妈好像是住在宫殿。其他的事情我暂时想不起来了。要不,我们明天去医院看包子先生,我也想念珍儿妈妈了,正好也到戏曲院看妈妈排练得如何了。”伊凡亲热地抱住包母,包父包母看他说得亲切,就答应了。

“叮咚叮咚”包家的门铃响了。他们来到门口,原来是生活区的保安在按门铃,保安说:“您们二老这段期间要注意了,最近生活区来了好多野生动物,什么老鹰、秃鹫、树熊、长臂猿猴、金丝猴等,有业主反映还来过狼和豹子等猛兽,鸟类也多了起来,晚上还有狼和猫头鹰。听路过的游人说山林里还出现了大熊猫。我们已经向相关单位反映了,看是不是天气异常或其他原因引来这么多动物。如果碰到蛇,您们更要当心。”

奔奔跳到伊凡耳朵边说:“凡宝宝,这些伙伴都是我们的朋友啊,他们是来看望你的。千万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翔翔也急得叫道:“千万不能伤害我们的伙伴。”

包母说:“谢谢保安,我们会注意的。我看隔壁的保姆买了好多化学物品包括有毒喷雾剂,准备驱赶这些动物。不过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条款,是不能随随便便对付这些动物的。就请你们物管多给我们业主宣传一下,如何对待突然出现的野生动物。但这个蛇是非常让人害怕的恐怖动物。”

伊凡大声说道:“保安叔叔,包奶奶说得对,怎么能用化学物品对待野生动物呢?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有些蛇也是没有毒的并不危害人类。”

保安看到一个孩子这么认真地涨红了脸跟他说话,忍不住笑了:“那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些野生动物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区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不害怕动物。”翔翔飞到保安的肩膀上,用翅膀轻轻地抚摸保安的脸,保安看他煞是可爱,说:“这么乖的小鸟,我们是该爱护动物们。”

伊凡说:“我有办法让他们离开,回到自己在深山老林的家。”

包父包母和保安听伊凡这么说,也没有太在意,想着就是一个孩子的天真单纯的想法。但伊凡却带着奔奔和翔翔一整天都在生活区逛游,遇到山林里的伙伴就劝他们回家,还让他们把消息带给青城山里的其他伙伴,暂时不要来看伊凡了。

晚上,保安注意到生活区的野生动物都没有了,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这让他们大为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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