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看着一直咳嗽的肯特,塔西亚关心地问。
“咳咳……没事……”肯特还是不停地咳嗽。
“这气味……山姆酒?”塔西亚担心地问道“小兄弟……你酒量不怎么样吧?”
肯特忍着喉咙里火烧的感觉回答“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塔西亚惊呼。
看着如此惊呼的塔西亚,维纳利亚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塔西亚说道“山姆酒的酒劲很大,一个酒量比较好的人喝了一瓶山姆酒也会醉倒啊!有句话说‘一瓶山姆酒,大汉扶墙走’,可见山姆酒有多厉害,可是肯特小兄弟不会喝酒却灌下了一瓶山姆酒……”塔西亚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也很明白她想要说的。
维纳利亚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肯特,然后无良地说道“那就让他醉吧!”
塔西亚担心地看了看肯特,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此时肯特感觉喉咙里火烧的感觉已经减轻很多了,正在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他却感到了头晕,眼前的火堆似乎跳起了舞蹈,视线也变得模糊。
“怎么回事?”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可是却没有效果。
“怎么眼睛睁不开了……”
“噗通!”肯特扑倒在了草铺上。
两人疑惑地看着肯特,“醉了?”维纳利亚问。
“大概……应该醉了……”
与她们预想的不同,肯特醉了没有发酒疯,而是直接睡着了。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维纳利亚如此想道。
迷迷糊糊中,肯特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那个人身上负了伤,正在艰难地战斗着,而他的对手……肯特一愣,那个人的对手是竟然莫兰大公,这是怎么回事?
肯特仔细一看,原来那个人并不是和自己很像,而是本来就是自己。
这个场景好熟悉,不正是那一天吗?
没错,正是那一天的场景,满地的鲜血,伏尸遍地,年幼的哈路维特咬着牙扛着父亲受了重伤的身体,年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杀死父亲,为什么叔叔要杀死哥哥。
“你快走!”杰迪斯横着剑挡住莫兰大公的攻击时这样大声喊着。
“小心”在一旁“看戏”的肯特喊道。
莫兰大公朝着肯特的脖子挥去一剑,这一剑带起淡紫色的残影,这一剑的速度快到了极致,肯特都自觉得无法躲过这一剑,更别说两年前的杰迪斯。
杰迪斯往右边一屈身,不过肯特却揪了一把汗,因为此刻就算屈身,速度还是比不上这一剑,最终还是会被削掉半个脑袋。
可是肯特却发现莫兰大公的剑慢了一下,这一下仅仅是一瞬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这样,杰迪斯躲过了这一剑,这一剑刚好紧紧地贴着他的头顶划过,削落了一束头发。
“这是怎么回事?”肯特不敢置信。
莫兰大公又是一剑朝着杰迪斯的脖子横斩,杰迪斯急忙往后退,可是莫兰大公的速度还是比他快那么一两筹,可是这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莫兰大公的剑在这时似乎又迟疑了片刻,就这样,杰迪斯躲过了攻击。
接下来的战斗让肯特大为惊奇,好几次杰迪斯都会被杀掉,可是那时莫兰大公的剑都会慢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兰大公的眼睛朝着哈路维特所在的方向一撇,趁着这个机会,杰迪斯一剑朝着莫兰大公的小腹刺去,这个地方就算砍到也不一定会死,不过这是比脖子更加难以防御之处,而且现在杰迪斯的剑上还加上了雷属性的能量。
莫兰大公手里的剑从下往上用力的一挑,他并不是普通的一挑,而是加上了无穷雷能量的一挑。
“轰!”两把剑相撞时产生了爆炸。
莫兰大公稳稳的站在原地,而杰迪斯却被爆炸的冲击波冲飞了出去,凑巧地落在了哈路维特旁边。
“哥哥!”哈路维特急忙蹲下来用手臂挽起杰迪斯的上身。
这时,靠在哈路维特肩膀上的皇帝陛下支开了身子,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
他打开卷轴,正面对着杰迪斯和哈路维特,一个个飘荡着的符文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球形护罩,将杰迪斯和哈路维特包围在其中。
皇帝陛下蔼地说道“好好活下去”。
耀眼的光芒从卷轴上发出,刺激得众人闭上了眼睛,就连肯特都闭上了眼。
而此刻,绿木村里,大家正在筹备老爷子和死去守卫的葬礼,明天一大早就要将老爷子的遗体安葬在村后的槐树林里了,人人都是一脸悲伤,因为这里的人不像外面的人,这些人很善良,他们很重情。
这些人放下了一切的事务来准备老爷子的葬礼,甚至酒楼都停止了营业。
对此佣兵们却没有不满,因为他们看出了村民们之间的情,佣兵们时刻都是生活在死亡的边缘,不知道何时就会丢掉生命,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同伴就会离自己而去,因此,他们更懂这一份情的重要,更加明白生存的宝贵,更加尊重死去的人。
这一夜,似乎很不平静。
山姆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可是却找不到蓝斯的身影,村子里一棵大树下,蓝斯的身影孤独的依靠在那儿,他的呼吸有条不紊,那样安静地依靠在树上,他的眼睛闭着,他睡着了,因为哭累了。只是他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还没干,或许是因为他在梦里哭泣吧!
这个少年承受了太多痛苦,两年前父亲被杀,接着自己在这个平凡的小村子安居,生活得很平凡、很简单,不过自己真的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关心自己的山姆爷爷和哥哥,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地生活下去,哪里知道……山姆爷爷永远离开了,哥哥为了不连累村子,所以也离了村。可是为什么不带上自己,蓝斯知道肯特不带上他是为了自己好,因为自己无法过居无定所的生活,没错……自己的心态一直还是停留在两年前,自己一点都没有长大。
原本以为只要不长大,哥哥就会一直像以前一样呵护着自己,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反而被丢下了,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蓝斯!哈路维特!”蓝斯的心这样对自己说道“哥哥所承受的太重了,复仇、自己和绿木村,这一切的担子几乎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替他分担?”
“你该长大了!”他的心如此说……
自由之城经过了昨夜的事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夜晚的大街依旧热闹,哈维酒楼那一堵凸出的布满了裂痕的墙壁也已经修复好了,看上去完好如初,不得不惊叹魔法的神奇。
哈维酒楼的一个房间里,多伦主教独自一人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他在自言自语“虽然你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虚空之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呵呵……如此担心实在是多余,迪亚斯早就已经死了,那个少年大概只是修炼了什么禁术才变得黑发黑眼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迪亚斯的”。
主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查探到维纳利亚的方位了吗?”
那个声音说道“目前还没有,在我能感觉到的范围内还没有她的踪迹,大概她不是在自由之城。”
“嗯……”大主教自语道“不在自由之城,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落日山脉里了”。
哈维酒楼的后面不远处是一座华丽的院落式的建筑,建筑的左右两侧各延伸出一堵高墙,墙壁的尽头接连在哈维酒楼的两角上,这就是哈维酒楼的后院,其实不仅哈维酒楼,就连对面的哈伦酒楼也是如此。
哈维酒楼后院一个房间里,用一整块檀香木雕琢而成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美丽的灯,明亮的白色灯光从犹如一颗圆形宝石的灯罩中散发而出,房间里犹如白天一般明亮。
这是炼金术的产物,至于是谁创造了这种东西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东西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人们通常喜欢称呼它为“帕依”,意思大致是指“黑夜里的白天”。
“帕依”如此的明亮,虽然它的光辉远远胜过了烛光,可是它却只有富人才用得起,穷人们对此只能是向往。
一个中年人坐在桌子旁边,正是昨日抱起哈维躲过了一剑的黑衣人首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哈维,眼神中满了尊敬。
这并不是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就像是信徒看着自己所信仰神明的神像时那样的尊敬。
不得不惊叹,哈维竟有一个如此忠心的手下。
忽然,他面露惊喜,原来是哈维醒了过来,他急忙倒起一杯茶水给哈维端去,哈维靠坐在床头接过杯子,一口将茶水喝尽,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的他实在是口干舌燥。
他喝完茶将茶杯递还给黑衣人首领,黑衣人首领连忙接过茶杯,然后关切地问“少爷!您的身体怎么样?”
哈维默然地说道“勉强还算不错”,随即陷入了沉思,忽然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凯文……这件事千万不要让父亲知道”。
这句话一说,凯文的表情就变得很怪。
“怎么回事?难道已经报告给父亲了?”见凯文表情怪异,哈维急忙问道。
“对不起!少爷……”凯文低着头说道“杰西正午的时候就出发回家族报告此事了……”
哈维面无表情地说道“没关系,这不怪你……那个臭老头真是让人讨厌!算了!顶多就是麻烦一些!”
哈维俊秀的脸庞此刻皱着眉头,他问道“凯文,我晕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少爷,昨夜哈伦也一直在你旁边守着,直到早晨才离开”。
哈维的脸上闪过刹那的感动,随即变得一脸严肃“我问的是我被那个叫肯特的家伙……我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是……在您昏迷之后杰西就出面与那个叫肯特的少年战斗,可是仅仅一招,杰西就被打晕了!”
听到这里,哈维的脸上有些快意,更多的却是谨慎,杰西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在肯特的手里竟然抵挡不了一招,这个少年竟会如此恐怖。
凯文又继续说道“之后教廷与肯特战斗,教廷被杀了几个神仆,而少年的左肩中了主教的一击光箭,左肩骨应该是粉碎了,之后左额受到了光箭的攻击,不过少年却劫持了主教。但是主教的手握住肯特的手时,少年便惨叫着将主教丢了出去。接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少年透支的身体竟然瞬间恢复了,他便立刻朝着城门的方向逃跑。当然我们兄弟几人追了上去,大主教为了追杀肯特竟然连光之奥义光明之翼都给使了出来,他对少年发起了攻击。本来少年绝对是死定了的,没想到这时凭空出现了一个水系护罩保护了少年,大主教攻击了好几次都没有果效。我们也知道少年背后是有高人相助了,怕触怒了那个人,所以也就放弃了追杀。虽然那个人一直没有现身,不过却简单几下就把大主教击败并且没有还手之力。看到有这样的高手相助,所以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追……”
“小小绿木村的一个少年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高手……”哈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碰上钉子了”
“有高手相助这个我还能理解”凯文说道“不过肯特这个少年可就是太奇怪了,我也与他交过手,充其量不过勉强和现在的我持平,怎么转眼间就变得这么厉害,还有他那黑发黑眼……”说到这里凯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黑发黑眼……难道……”
“难道什么?”哈维好奇地问。
“少爷,您打小就一直在家族里,除了看书就是习武,看的书也都是武学、经商之类的,可能对于一些历史人物的事不怎么了解。其实历史记载中就有一个黑发黑眼的人物”他咽了一口口水,似乎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不过看了看哈维的眼神,他还是继续说道“那个一千八百年前的人物,被称为两千年来最强的魔法师的迪亚斯!”
听到这句话之后哈维笑了“一千八百年前?你不会想说那个少年就是迪亚斯吧?”
凯文也是笑了笑,原本就长得难看的他笑起来更加难看了,而且还有哈维这个十足的俊男在一旁做对比,所以就只有一个结果“难看到爆”!
凯文笑着说道“也是,一千八百年前的怪物怎么可能还活着嘛!”
“嗯……”哈维应道,不过他的脑海里却在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传说当人的实力强大到某个地步的时候,寿命也会跟着变长,百年千年甚至更久……哈维着实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他开怀一笑“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凯文急忙附和“就是就是!”
哈维的视线朝着桌上的“帕依”望去,心中一片满然,长生……武技做不到吗?魔法做不到吗?炼金术或者其它的也做不到吗?他的心中如此疑惑,可是没有任何声音来回答他……
满月照着大地,似乎努力的想要把黑夜彻底照亮。
落日山脉某处的峡谷,谷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再近一点就会发现,是许多人双手握着着火把跪拜在地上,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跪拜。
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站立着五个人,四个人全身被黑色的袍子遮盖,他们的手里拿着骨头做成的魔法杖。
第五个人是一个年纪约十六七岁岁左右的少年,他闭着眼睛站在祭坛的中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又是一个美少年。
另外四个人围绕着他站在他的四方,美少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四个人其中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明白了!开始吧!”
四个人举起手中的骨杖,四个苍老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念着咒语“魔界的君主库洛维斯特啊!你的仆人们在你面前祈求,我们需要的不是空气、食物和水,而是黑暗……求你使黑暗永恒,光明不是我们所需要的,因为人的心原本就是黑暗的。求你在我们中间立起一位掌权者,将你的荣耀、权柄、能力赐给他,使他在人间代替你的权威,站立在祭坛上的是我们所选择的器皿。求你立他为黑暗之子,带领黑暗教会走向复兴,阿门!”
众人一口同声地叫着“阿门”。
语毕,四个长老中的一位手拿着一个玉瓶几步走到美少年的面前。
他将玉瓶举起,嘴里大声念着“我黑暗教会的黑衣大主教希诺德代表魔界之王库洛维斯特的名义,膏路西亚.伊恩为黑暗教会的教皇”。
说着他将玉瓶倾倒,膏油顺着瓶口流出,膏油浇在了美少年的头顶上。
忽然祭坛上浮现出了一个发着暗红色光芒的魔法阵将中间的美少年包围,美少年和几个主教都面露惊讶之色,美少年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黑衣大主教收回了手,暗红的光芒笼罩着美少年,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沐浴在光中的感觉。
片刻之后光芒消失了,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是一片暗红色的羽毛。
黑衣大主教和蔼地对美少年说道“现在起,你就是黑暗教会的教皇了,所有的教徒都伏在你的权柄以下,你的命令任何人都不会违抗!尊贵的教皇!”
美少年朝着前面伸出手,然后大笑着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教皇了!”
“教皇!教皇!教皇……”地下跪拜着的人兴奋地叫着。
美少年又大声说道“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死梅恩.伊恩!”
这时底下所有的人同时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下面传来一片喧闹,跪拜着的人议论着,有一个人大声叫着说道“可是教皇!梅恩不是你的哥哥吗?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美少年就说“没有为什么!教皇的命令不需要任何理由!快动手吧!信徒们!”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教皇。
祭坛上一个长老见众人不动手,于是说道“怎么!教皇的第一个命令你们就要违抗吗?你们也看见了!魔王是亲自立他为教皇的,你们是要违抗魔王的命令吗?快动手吧!”
人群中有声音传来“对不住了!梅恩!教皇的命令不能违抗!”“梅恩!不要恨我们!”……
教皇居高临下看着人群最前面的梅恩.伊恩,教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不过梅恩看着教皇的嘴型能够知道他在说什么,“永别了!我讨厌的哥哥!”
不知不觉梅恩的眼眶里被泪水充满,他没有害怕,有的仅仅是悲哀,他此刻甚至有八成的把握能够杀死路西亚教皇,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教徒中已经有许多人举起了魔法杖开始酝酿攻击,他们的口里念着咒语,空气中的黑暗元素立刻开始涌流。
梅恩知道自己此刻若不逃跑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教皇、主教还有教徒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留给自己。
于是,梅恩仰起头大声吼叫着“尤利西斯!”
“吼!”天空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似乎远在千里,又似乎近在咫尺,这声吼叫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刺痛,正在准备魔法的教徒们即将准备好的魔法陷入了一片混乱。
天空中一个黑影疾速朝着地面贴近,黑影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刮起的狂风几乎让人站立不住,吹起的沙尘使众人不得不紧闭着双眼。
“啊!!是龙!!!”教徒中有人不敢置信地发出惊恐的叫声。
黑影落在了梅恩的左边,这时才看清楚他的形状。
连尾巴有五米长的身子,两只巨大的带着蹼的双足站立在地面上,高高举起待飞的翅膀遮天一般,他的样子如同放大了数倍的长着翅膀站立着的蜥蜴。
教徒们立刻恐惧地朝后退去,似乎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怪物。
祭坛上的几人也是十分吃惊,教皇看到人心涣散,于是大吼道“这不是龙!这只是赤炎龙蜥!龙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喊到这里,他也害怕了,虽然龙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可是赤炎龙蜥这种东西也不是这些人能够对付的。
“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地问着自己“梅恩怎么会拥有一只赤炎龙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恩坐在了赤炎龙蜥的背上,龙蜥扇动着翅膀腾空而起悬停在半空,其上的梅恩回过头望了一眼教皇,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教皇的心里一颤,他不明白这一望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里没有仇恨,没有愤怒,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丝的情绪,这是什么眼神?这一滴眼泪代表了什么?没有人来告诉他。
龙蜥吼叫了一声,接着便朝远方天际翱翔而去,没有人知道是去哪里,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