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这个时候是正常人都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以用来补充耗费掉了的一天的能量的时候,劳作了一天之后是应该好好补充一下白天流失的精力和积累的疲惫了!
然而,就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悄悄地从自家的后门走了出去。经过后门的时候,看门的人抬眼看了一眼对方,顺手就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抽出一包东西交给那人,看来就好像是经过无数演练的一般,之后门人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神鬼志》,似乎对于这样的夜行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深夜子时出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见那人出了家门就直接的往北走去。走到朱雀门的时候抬眼一看,城门已经关闭了。他不满的瞥了瞥嘴,似乎对于这种让他不方便的设置不以为然。只见他从他的大包袱里面掏出一个长长的一头带着抓钩的绳子,一个使劲儿,那绳子的另一头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城墙顶端,他掖了掖衣服下摆,将自己的包袱捆紧露出洁白的笑容张狂的笑了笑,随即一步一步地顺着绳子爬上了城墙顶,接着又顺着绳子爬下了另一边的城墙,下面正好有一匹白马乖顺的等在下边,骑上白马直往西南方向而去,只留下一阵烟尘。
“七哥呢?”在白家别院里,白允儿坐在自家的庭院里一边惬意的喝着香茶一边舒畅的享受者秋日难得的凉爽微风,风吹过葡萄架子,带出一点淡淡的草木香,多么的沁人心脾啊!
“昨儿个晚上连夜就出了朱雀门了!”回答她的是难得有闲暇时间休息的白家老大白季骞。
“哦?这样啊!他不是前几天才决定要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这样也太心急了一点吧?
“你还认为他的速度算是快了一点吗?”白季骞微笑着给白允儿倒一杯茶。“我倒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他这一次算是十分慎重的了。
“怎么说?”听出一点意思,白允儿将手中的香茗放在石桌上面,上半身倾身往他那边靠去。
“小心!”眼看她就要从竹椅上面摔下来了,他赶紧向前一步将她的身子扶正,顺便将自己的椅子往她那边移近一点。她有一个小小的毛病就是遇到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忘乎所以,而这个缺点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显现。
“说吧!”她将自己的手肘支在他的腿上,仰着脸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在我朝,迄今为止墓穴造的最好的安全性最高的就属于长安城西门外的关秦王的墓了。我曾经听老七说过那座墓的内外两层都有秘密的机关,而且在墓穴的外层女墙周围还有一层沙石防盗层。可算得上是一座精密绝伦的城堡式大墓。”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些话还是三年前他告诉过我的。可见他在当时就已经开始研究这座墓了,而且,你以为他这几年动不动就去长安是为了什么?”他笑着喝了一口茶。
“你是说?”白允儿张大嘴巴,惊讶的问道。
“就像你所想象的。”他伸手将她的下巴往上推。“这样你害认为他是太心急了吗?”
“呃!”白允儿眨了眨眼睛。“怪不得他这几年都不找我和他一块儿出去玩了!”
“怎么?”白季骞失笑的问道。“你现在还期待这样的冒险了?我以为你以前已经被吓得够呛!”想以前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注意到老七闲着没事就带着当时才十三岁的允儿四处去挖墓,开始的好奇过去之后,从她见到第一具四肢不全的尸体之后就被吓得够呛,但是,狂热之中的白曲林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照样一到半夜就将白允儿背出去玩儿。直到白季骞有一天晚上突然想要找白曲林谈事情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一点。
在被狠狠地走了一顿之后,他再也不敢主动地要求白允儿陪着他一块儿去挖墓了,只有在白允儿要求的时候才兴高采烈的带着她出门。当然,这些都没有敢告诉白家老大,但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他们的暗度陈仓的行为。
“呵呵!大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白允儿笑着说着。“有时候还觉得这种夜晚的运动还不错呢!以当做鬼故事来看待,虽然自己是主演的,有惊无险的感觉还不赖!”看来这白允儿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弱女子类型的人!但是,话说回来,扬州白家庄有简单类型的人吗?恐怕。连他们的看门的人都不简单吧!要不然,有谁会在晚上三更半夜看着主人经常出门还一点点都不好奇也不在乎的?甚至有时候门房还会要求那人帮自己带回一两件陶瓷制品呢!唉!习惯害人不浅啊!
“下次出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一直让他背着你上下城楼的十分不智。”要是一个不小心,他自己除了事可没关系,要是白家的宝贝出了事,所有知道的人还不都得自己抹了脖子为着自己的瞎眼耳聋而后悔不已。
“知道了!”白允儿爽快地答应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大哥你还真的是我们不只不扣地最好的大哥了。”
“怎么说?”戴高帽子啊?
“且先不说为什么七哥每每晚上出家门的时候没有人大呼小叫的。更别说他的那些精细的工具是从哪里来的!就说城门外的白马吧。我可不想信七哥会对平常的这种事情也吩咐好!”白曲林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投注更多心血,至于是其他事情,他可是没有那个精力的。
“他的那些工具可不是我找来的。”他否认。他可还没有那么好的人脉能够让人家将自己的吃饭的宝贝送给他。“他的工具是他自己在人家的家门前烦了七天七夜最后烦的人家实在受不了,才帮他制作了一副的。”这一点可是要说清楚的。他可是一直对于他的行当不太喜欢的。
“是吗?”白允儿笑着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怎么记得在那前一天看见有一个人偷偷的从后门进入老人的家?”某人不是从来都不会走偏门的啊?
“你——你!”被人说中了,他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你怎么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