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城非城
亦小沫
你若喜欢短发,我就剪成圆寸的样子,
你若喜欢长发,我就保持随风飘扬的姿态。
与你牵手,我的人生就是从头开始。
-----------题记
那年,穿着脏兮兮的小花裙的女孩,安延城,你是否还记得。
我蹲在地上玩泥巴,小脸上全是泥土干掉后白白的印子,看不出模样,只有身上穿的小花裙勉强能看出我的性别,安延城就那样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他的眼睛里装满了不屑。
我呲牙咧嘴“安延城,你笑什么!”
他笑得越来越讨厌,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林非桉?小乞丐!”
我最讨厌穿得干干净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安延城,于是,我一把把他扑到,狠狠地伸出拳头揍了你几拳,笑的狂妄“那我也要把你变成小乞丐!”
最后,我被老妈领着领子给嘴角淤青的安延城面前道歉,我看着笑得一脸纯良的他,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会和你道歉,下辈子吧!”
于是甩开老妈的手,撒腿就跑。
那年,我八岁,安延城十岁。
我以为碰到这位小少爷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我踏进小学校门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和我这辈子的相遇。
安延城依旧高高在上,全校的女生都成了他的忠实花痴,每次我看到红榜上他的名字高高在上时总会嗤之以鼻。
开玩笑,我的名字也总是高高在上,不过是在黑榜上而已。
对于安延城的评价,我只有八个字:装模作样,衣冠禽兽!
当然,他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我心里是这样的不良形象,每次见到我都会露出他白白的牙齿,而我,总会狠狠地白他一眼,然后潇洒的离开。
就这样不屈不挠的过了半年,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在我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之后,他白白的牙齿终于再也不能出现在我眼前了。
他依旧是只衣冠楚楚的禽兽,穿着白衣服白裤子白球鞋,远远地看上去可以融合在阳光里,而我依旧是个玩泥巴的姑娘,远远地看上去……可以融合在泥巴里。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闷闷得很不开心“林非桉,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对我笑。”
我朝着他呲了呲我的牙,又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因为我的牙齿没你白!”
安延城被我凶狠的样子吓住,抿了抿嘴,果然,接下去的日子里,他再也没对我炫耀过他白白的牙齿,我也很少看到他。
再一次和他有对话是在我四年级的暑假,安延城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绩在所有人的掌声中光荣的进入了初中,毕业典礼上他依旧衣冠楚楚,站在台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我皱了皱鼻子,把手里处处见红的成绩单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潇洒的溜出了学校。
坐在台阶上,我考虑着怎么跟老妈交代,偷偷改分数的招数已经被识破好几次了,每次都会招来她的河东狮吼。
“喂!”一只手点了点我的肩膀,我烦躁的拍开,依旧想着怎么为自己争取一个和谐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