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拳法练到几层了……”
“宝贝徒儿,刀法学了几层了……”
“好徒儿,我给你的心法,修炼到几层了……”
……
“啊啊啊!烦死老子了,爷不陪你们玩儿了!”
……
在一个山清水秀的深山当中,散落的几间茅草屋之中——
几个身着长袍,发须花白的老者走出来,面上都带着欣慰和不舍。其中一个有些瘦小的老者感慨:“看看我们几个老家伙的传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吧!”
这时,一个身穿白衣,头戴金冠的俊朗青年跑出来,“长老,不好了,小师弟把剑冢和刀渊破了!”
众老听得这话,那脸上的淡然全都不见了,“啥?!这个混小子怎么能破得了剑冢和刀渊!追追追,一定把这小子追回来!”
“喊老大出关,快!”
……
“……长老,小师弟开启了锁龙阵,我们出不去了!”金冠青年一边笑一边叫着,脸上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得亏锁龙阵一开,入阵者伸手不见五指!
“混小子,臭小子,我要扒了你的皮!”一群老头在花花绿绿的烟雾当中上蹿下跳!
……
华夏京都,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秀的青年,走出了京都车站。
见这少年,十八九岁年纪,龙眉凤目,风流倜傥,潇洒走一回……咳咳,当然这是青年自己心中所想。
真实的路人甲:“哪来的土包子,什么年代了还穿长袍!”
不知真假路人乙:“长得人模狗眼的,可是缺心眼吗?那是背着金丝大环刀吗?还有闭月羞花剑?”
“花花世界,我回来了啊啊啊!”
理了理刘海,周秦川大步迈向新生活,当然了,他背上背着的真的是一刀一剑,可真的不是路人心里想的金丝大环刀和闭月羞花剑。
要问周秦川怎么可能会背着刀剑坐车来到京都,那就真是应了周秦川的三师父,神机子的话,“秦川此子,天地都幸之!”
果然,周秦川背着刀剑刚要上车买票,就遇到了一个据说刚得奖归来的武术队,人家售票员根本没问他要车票,周秦川就跟着武术队一路顺风的来到了京都!
“嬉皮的,被这几个老头拐了十年,终于逃出来了!”周秦川一路走,一路问,一路想“十年了,不知道父母和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十年前,周秦川九岁,身体却忽然犯重病,四处求医各种治疗手段用尽,都无法治愈。爷爷没办法,花了大代价送自己进山学武,自己竟然真的活了下来。而得知周秦川能活下来,爷爷也安心离开,虽然被告知十年之内不得见周秦川,但是与周秦川的命比起来,思念再难也忍了下来!
“不知道老爷子还在不在了。”周秦川神情稍稍的落寞,背着背后的刀剑,大步走入人流。
大半天之后,终于在京都一个古旧的四合院门前,浑身已经被粉尘染成京都色的周秦川,站立探头看着这四合院,那清亮的目中难掩几分激动。
“老爷子,你乖孙子我回来了!”不再犹豫,周秦川大步迈进去,这正是十年前自己的家。
当年九岁时,被从小相持生活的爷爷送进山里学艺,现在已经十年有余,虽然心中有过怨气,但却从来没有恨过爷爷。
“爷爷,我回来了!”进来院子,周秦川冲正房那熟悉的方向喊,却一直没人应。
这时候,东房门打开,一个头发灰白,身穿中山装的矍铄老者走出来,看清楚周秦川打扮,不确定的问,“周老出门练摊了,你是周老的孙子秦川?”
周秦川听了老者话,眉头轻皱却还是客气说道,“是的,老爷爷,我是周秦川,您老怎么称呼?”
“哈哈,”老者见得周秦川这边礼貌,大笑道,“周老头果然没有说大话,果然是周郎才貌,一表人才呀!秦川,我跟你爷爷是老战友,你喊我林爷爷就成!”
“林爷爷,”周秦川问候一下,问起自己爷爷的情况。等听完林老的话,秦川心里酸酸的,这十年虽然在山里学艺受了不少苦,可是一直惦记着自己爷爷。
“林爷爷,帮我看下行李,我去找我爷爷。”说完,周秦川放下背上的刀剑和小包裹,便跑出来。
一口气跑了三四条街,周秦川来到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这里依旧是跟自己记忆里一样。记得那时候,爷爷牵着自己在这里给自己买糖人吃……
“来来来,正宗美味大肉串啦,不好吃不要钱……”一个身穿汗衫的老者,站在一个不大的烧烤车后面,大声的叫卖,可是光顾的客人却寥寥无几。
周秦川此时见到这老者,眼中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一下子崩出。昔日花白头发此时已然全白,唯一不变的是那骨子精神头和底气十足的声音。
快步上前,烧烤摊前站定,话语哽咽,“爷爷,孙儿回来了。”
说着,周秦川一下子跪在爷爷身前,拱手于地,置于膝前,口中道:“孙儿不孝,归来晚了。”头一下子磕在油腻的街道之上。
周秦川心中感怀,胸中悲切,眼鼻酸楚!
一拜,远游归来,未能尽孝;
再拜,远在他方,至亲挂记;
三拜,不能侍亲,亲老受累;
再有第四拜,昔日不易,重造之恩!今日归来,定当尽孝!
见这浑身油腻的老者,初见周秦川,神情也立时震动,可见周秦川跪拜,终是立在那里,早已泪流的双目紧紧盯着周秦川!
孙儿归来,四拜当得,这叩拜等得好辛苦!
四拜拜完,周秦川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冲上去抱住爷爷,爷孙二人真是情至深处,外露于表,当哭,当笑!
原本热热闹闹的街上,从周秦川四拜开始,便安静了下来,终见这爷孙二人相抱,终于传来热闹喝彩声。
“周老,这就是你一直提的孙子吧,好好好呀!”
周围跟周老爷子熟识的商贩,都热情的打招呼。周老爷子这些年,不容易呀!周围人都知道这周老年纪已经不小,可是却依然出来卖肉串生活。可是老爷子却乐观的很,还经常帮助街坊,因而受到周围人的尊敬。
“爷爷,我回来晚了,这些年你受苦了!”虽然九岁离家,已经十年未见,可是见到这心中记忆深刻的面庞,几近让周秦川崩溃,心中深知这些年爷爷受了好多苦。
“哈哈哈,好啊!”周老爷子却高兴的很,虽然眼睛已经流泪,“秦川呀,爷爷好想你呀!”
爷孙二人感怀半晌,收拾了下便回到家中,与林老又是一顿感慨。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孙儿学艺无恙归来,实在是幸事。
这边三人屋中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面争吵声。
“李二狗,你听好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叫周秦川,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话声清脆悦耳,却满是愤怒!
接着是个轻浮的声音,“雪儿,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甭说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周秦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二狗哥我一拳揍扁他!”
听得这话,屋里的两个老人便都皱眉,林老更是起身开了房门吼道:“李二狗,我警告过你不要骚扰雪儿了!你李家难道在这京都地界,无法无天了不成!”
周秦川跟爷爷跟出来,见到那进了院子的二人。一个是温婉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样貌端庄,让周秦川眼光一亮!
明眉俊目,樱口琼鼻,如瀑长发扎成马尾,简单却不失优雅,端的是仿若画中仙女一般。美人有层次,美到极处便离了人间,而这个女孩即便是美到窒息,依旧在凡间!此人间绝色正是林老的孙女林梦雪。
也难怪旁边那个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男子,对这少女一直纠缠。美貌惊人的林梦雪旁边,绝对少不了这种追求者。
“呔,”这李二狗,对林老的话却一下子激了起来,“林老头,我爹敬你,我可不甩你,你该干嘛干嘛去,有本事来跟我截拳道过两招!”
“你这无耻小辈!”林老气急,那林梦雪也是气,“你敢骂我爷爷,看我打死你!”说着便挥起手上皮包冲那李二狗打去!
“小娘皮!你敢打我!”李二狗挡下皮包,一巴掌冲着林梦雪的脸上打去。
“你敢……”林老急坏,只见一个黑影刷的冲过去,“嘭!”一声,身材瘦小的李二狗一下子飞出两米远!受到惊吓的林梦雪往后一跌,正好落在黑影怀里。
没感觉到自己挨打,林梦雪这才睁开眼,只见一个脸庞略显青涩,却俊朗不俗的男子搂着自己,自己竟一下子呆了。
好几个节拍之后的对话:
“你是周秦川!”
“我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是你!”
“……”
“我……”
从未有过的心跳感,让林梦雪那美丽的脸庞一下子晕红;再看那抱着她的周秦川,清澈的眼神也注视着自己,着实让自己心里有种异样的开心和羞涩。
“混蛋,你敢打我!”那李二狗不管周秦川二人心思旖旎,跳将起来骂道,“看我截拳道打废你!”
两个跳跃,原本看着丝毫没有武术底子的李二狗,竟两个动作直奔周秦川二人攻来!
截拳道,“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由现代搏击先驱李小龙生前汲取百家武功所创,主张搏击的高度自由,不局限于传统武术的招式套路,以败敌为目的,防守进攻同在,相传李小龙先生截拳道有成之时,击败世界武术强者无数!
“啊打!”李二狗动作极快,口中一声爆喝,一脚便冲周秦川打来!
截拳道精深之处,一声便能吓破熊罴,这李二狗虽然架势不济,但这声“打”却有模有样!
周秦川原本还没有在意这李二狗,可见他打来这一飞脚,眼中有了一丝的重视。这一脚,快、准、狠,绝对符合截拳道之意!
不过……周秦川怎么会被这练得一分火候也没有的李二狗打败!
“开!”周秦川身子一偏,手一送将林梦雪带到身后,右脚一点地,化成黑影,冲李二狗那一脚踢去!
“啊!”一声惨叫,只见李二狗狼狈的飞出去,抱着右脚鬼哭狼嚎,“我的脚啊!”
八部连环腿!由周秦川四师傅所创,一共有八腿,周秦川虽然天资聪慧,十年也只练到第五腿!刚才踢出这一腿,为八部连环腿第一腿——轻虎豹!
周秦川放下脚,轻拍衣袍,清声道:“不教训你一下,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武术并不是用来欺负老弱的!给我滚!“说着,向前一步!摄人气势一下子镇住了李二狗。
“好,”周秦川并未下重招,这李二狗哭嚎几声,见得周秦川上前,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还一边叫喊着,“你给我等着,混蛋……”
见到周秦川伸手接下林梦雪,教训李二狗,招式利落潇洒,后面的周林二老,眼中一片精彩。
“秦川,”尤其是那林老更是一步迈前,“你跟我学八卦游龙!”生怕后面的周老爷子抢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