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她与这个大个子一对手,即使用上了三层功力,便瞬间感觉虎口发麻沉痛,霸王枪差点脱手而去。
她瞬间一惊,已经知道自己轻敌了些,面前这个大个子蛮将竟然是个天生神力之人。
“嘿嘿,说文嘉王女武功盖世,看来也不过是夸大其词。”乌璐西大笑不止,小眼珠阴森森狠辣,说话间,一把鬼头大刀极为灵活地向她胸口横劈,另外一把刀鬼魅般地直取她的下盘。
刀势如排山倒海,带得空气发出鸣音,秋叶白似有些狼狈,让他巨力带着灵活狠辣刀势挤压过来,逼得她连退了数步,让围观的文嘉军士兵们心惊,纷纷与那些赫赫人战在一起,试图奔援秋叶白。
只秋叶白却不慌不忙,只一个旋身,足尖轻点,落在一处倒塌的帐篷木上,睨着乌璐西淡淡地一笑:“没错,确实是夸大其词,我的武功不过寻常罢了。”
真正武功盖世的,是她的枕边魔头。
乌璐西倒是没有想到秋叶白竟然拿回答得那么干脆,他冷笑:“秋叶白,你们的人都躺平了不少,马匹更无一战之力,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解甲投降,我会考虑饶你一命,留你侍奉我们大王。”
宁秋此刻已经领着不少人赶了过来,闻言,顿时柳眉一横,怒骂:“放你娘的狗屁,来人,上小弩,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蠢货射成窟窿!”
宁秋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人马瞬间就地散开布阵,架起手中专门对付近战敌人的弓弩,对准了乌璐西等人,好不犹豫地就放箭。
箭上有毒,见血封喉。
乌璐西的近卫瞬间倒了一片。
如今宁秋和宁冬二人都已经被秋叶白放了出去,各领军上万,她这一支更是娘子军,在宁秋的调教下,专擅各种暗器弓弩,围剿敌人,狠辣更甚男子。
“狠辣贼婆娘,老子与你不死不休!”乌璐西勃然大怒,此刻四周一片混乱,文嘉军和他的人马混战在一起。
被困在了营地里,马战冲阵的优势便使不出来,双方人马杀得难解难分。
秋叶白却忽然抬手,轻笑:“宁秋,你们退开些,这匹头狼,我来猎!”
宁秋与她何等默契,与秋叶白一对眼,便立刻退开来,笑吟吟道:“好!”
乌璐西之前与秋叶白对战,见她仿佛抵挡勉强,便冷笑:“等你来试试。”
秋叶白看似托大,正中他下怀。
他看秋叶白手腕微微一转,似在缓和他的巨力震伤的后遗症。
他眼珠子流转,他天生巨力,但身手敏捷,师从西域魔僧,乃是真正的赫赫第一高手,等会找机会挟持了秋叶白,何愁文嘉军不到手?
秋叶白一看那乌璐西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轻笑一声,足尖一点,飞鸟掠翅一般扑下去,手中长枪一挑:“待我来会会魔僧的嫡传弟子!”
乌璐西没有想到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武功路数,便已经是一惊,但见她飞扑下来,便冷笑,两把鬼头大刀再次鬼魅一般携着开山之力迎了上,只等着将她的长枪震飞。
却不想……
“砰、砰、砰!”又是连着三声响,这一次,被彻底击飞出去的人变成了——乌璐西。
他闷哼一声,胸口气血翻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像一只球一样滚了出去,撞到远处才停下,手上的乌金刀也断了一把。
“你……不是女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吐出一口鲜血,怒瞪秋叶白。
什么鬼女人能这般可怕大力?
秋叶白看着他挑眉,轻嗤:“嗯,我是人,你输在我这不男不女的人手上,丢脸否?”
她之前没有用尽全力,除了示弱让乌璐西轻敌,也是探查他的武功路数,这一次她直接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灌注长枪,直接断了他的鬼头刀。
就是要他胆寒!
乌璐西大怒,才要开口,但是这一次,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手上长枪如灵蛇出洞,携着杀气重重,厉锋直接逼上乌璐西的面容、胸口、下盘。
乌璐西胆寒,手上自然发软,但是也不敢再轻敌,他也看出来了秋叶白不是军中冲阵砍杀会武艺的普通高手,而是顶尖高手——中原江湖上的那种。
高手过招,精气四射,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
秋叶白这一次,没有给乌璐西任何机会。
百招之后,乌璐西终于讨饶,但她只冷冷地一笑,一枪穿过他的胸口,看着他血光四溅,毙于枪下。
“割下他的头颅。”秋叶白淡淡地吩咐,却听得周围乌璐西的近卫们凄厉哭喊,要报仇,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还有这些乌璐西近卫,一个不留,将他们的头颅挂上长杆枪,宣扬给所有的赫赫骑兵听见。”
“是!”对于这样残暴的命令,宁秋等人眼也不眨,她亲自上前,一刀砍下乌璐西死不瞑目的头颅。
秋叶白一抖手上长枪,抖掉上面的血珠。
“四少,这般作为,会不会激怒赫赫人?”李牧赶过来,正好看见宁秋领着她的娘子军收割乌璐西亲卫们的性命,杀人不眨眼,尤其是她们割下头颅,穿上了长杆枪,血腥非常。
秋叶白见他微微颦眉,知道他是觉得自己残暴。
她轻叹了一声:“李牧,你想要让赫赫人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么?”
她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却也回不去当年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公子’。
如今做什么,都是有政治目的——赫赫人不是汉人,她了解赫赫人的狠辣,就像她当初接待过隼飞的时候,就看见他眼底的野心、决断和狠辣。
尤其是赫赫人敢冒险出击坝上,还用了毒,而且他们冒着补给不力,冬日南下,绝对不是劫掠一翻就回去了那么简单。
中原内战数年了,当年能将汉人做两脚羊吃的狠辣民族,在隼飞的带领下,只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隼飞狠、赫赫人狠,她这个文嘉王女就只能更狠,文嘉军更狠,打得他们不敢随意动,狠得他们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