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仗了南京,来到原京沪警知川助本,如今的第三战区司令部门口,早有一辆别克车等候在那里。
“黄师长,何团长,我们是侍从室的,请二位长官跟我走两名校官走到才刚下车的黄维和何羽的面前,领头的一名上校向两人出示一张蓝色印有青天白日国徽的蓝色派司,说道。
军事委员会侍从室,一向有影子内阁之称。侍从室的上校跑出去比中央军的少将都要威风,黄维和何羽顿时不敢怠慢,连忙先和顾祝同打了一咋小招呼后,登上侍从室的别克车。
汽车径直来到了明故宫边上的军委会招待所。
“二位长官,明天上午委座要接见二位,届时我过来接二位长官。”把黄维和何羽安置在招待所的二层别墅后,上校敬个礼十分客气地说道。
浴缸、热水澡、弹簧床,这一切对于已经熟悉了僵硬的行军床,十天半个月洗不上一个澡的何羽来说,第一次感觉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奢侈。
从六月五日,第十军在杭州湾登陆开始,一直到今天,整整一个星期,何羽的睡眠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十个小时。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在舒适的弹簧床上,盖着正宗真丝缎面被。
自开战以来,何羽第一次睡的如此的舒坦。
不过,何羽感觉刚刊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嘭嘭。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黄维焦急的呼喊着:“何羽,快,赶紧起来。”
何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一惊,没想到自己感觉睡没多久,但此时天色早已经大亮了。
“糟了。”何羽惊呼一声,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他可没有忘记今天上午要去晋见蒋委员长。抓起床边的睡袍裹在身上,跑到门口把门打开,嘴里还急急忙忙地叨咕着:“学长。实在抱歉,睡过头了,睡过头了。我这就换衣服马上下来。”说完,又连忙转身找军装。
黄维站在门口一脸惊诧地看着何羽,尽管他胡子刮得光光身上的军装笔挺,但是从他微红的双眼还是能看得出来,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而且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校长要召见,早上还能睡过头的人。
“学长,侍从室的人到了是不是?走何羽甚至顾不得洗脸,套上裤子。一边扣着军服的扭扣,一边焦急地说说道。
看着何羽这副样子,平素一贯严肃的黄维忍不住笑骂道:“何羽,我真是服了你了。刚才服务生就已经敲半天门了,你居然会听不见。不过,你还是赶紧的吧,何部长马上就要到了
“何部长?不是要去见校长吗?”何羽顿时惊诧道。
“侍从室的人还没到,不过刚才接到军政部的电话,说是何部长要过来黄维也皱着眉头说道。他是土木系的中坚,鉴于陈诚和何应钦的关系,他对这位何部长也不太感冒。
“那行。学长,那你先稍等片刻,我抓紧时间洗个脸。”没有耽误去晋见蒋介石,何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黄维看着何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哪像前两天在松江他认识的那个临危不惧、指挥若定的沈旅长。简直就是一个大男孩。不过当他想起何羽和自己要相差十几岁,这才摇了摇头,转身自顾自地下了楼。
当何羽简单地洗漱一番,刚刚来到楼下,外面就听到汽车刹车声。何羽连忙和黄维一起快步走到门外,只见何应钦春风满面地从车上下来。
“何部长!”何羽和黄维立正敬礼。
何应钦一边还礼,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上午委座要接见苏联大使格莫若夫,我就先过来了
“兹命黄维为陆军第十八军中将军长;原独立团改编为陆军新一师,命何羽为少将师长,军事委员会,蒋中正。
客厅里何应钦向笔挺立正的黄维和何羽宣读了委任状。黄维除了稍稍激动之外,倒是没什么,何羽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何羽,委座可是对你予以厚望,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委座对你的期望啊何应钦亲自把委任状递交到何羽的手里,一脸慈祥地说道。
这次何应钦亲自前来颁布委任状,最主要的就是向何羽示好。一来,昨夜晚上会议结束后他专门说服蒋介石新第一师由第三战区直属,而不是编入此次损失惨重的第十五集团军。二来,他必须要跟何羽保持良好的关系,应为都姓何吗?
何应钦行色匆匆,临走时通知他们晚上有个小型的庆功会,届时由委座亲自给他们还有另外几位有功将领授勋。
直至何应钦走后,何羽还恍如梦中。不但成为了新一师的少将师长,军衔更是由原来的少校一下子成为陆军少将。
“何羽,恭喜你,不但成了将军。新一师,啧啧,听着就带劲,黄维笑着拍了拍还站在门口发愣的何羽。
何羽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学长,我还没先恭喜你荣升十八军中将军长。”
黄维感谢的同时,不由叹了口气道:“何羽,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在松江共事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真是一见如故。可惜就是以后不能在一起共事了
何羽默然点了点又。虽然命令中还没有明确即将新成立的新一师直属那支部队,但从何部长亲自来颁布委任状就能看出,绝不会是陈诚的土木系统。说心里话,何羽倒是也挺愿意和做卓认真的黄维共事的。
换上崭新的荐军服后不久,昨晚送他们来的那名侍从室上校来接他们前往黄埔路的委员长官邸。当他看到两人领章上的军衔,丝毫没有诧异,而是微笑着向两人道了一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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