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历1月19日
菠菜这小子,居然不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是哀叹补给补给!
想象吧,我们之前单独一个人都撑过来了,现在力量翻倍,还有什么能难道我们!
我现在简直有战天斗地的情怀!
菠菜笑我一个人呆傻了,我反问他,你之前不是一个人吗?他却不说话了。
这小子,还做不到掏心窝子。
侃历1月20日
菠菜这小子,要拿烂木头发蘑菇吃。新鲜是新鲜了,不怕中毒吗?
和他说好了,头一天他吃,第二天他没嗝屁,我俩就一齐开动。
不写了,赶紧去看看烂木头出蘑菇了没。
侃历1月21日
烂木头出蘑菇头了!
菠菜说,明天就可以吃了,别着急。
可是,他眼神很闪烁,不会是想反悔吧?
其实,这也只是要个乐子,要个盼头,他还以为我会真的强迫他吃吗?
接下来,我们或许可以每天从窗户爬进爬出,寻找补给。现在是两个人了,有人掩护,我觉得是可以外出寻找补给的。完善一下思路,明天跟菠菜说。
侃历1月22日
我在屋外。
他在屋内。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菠菜。
一切都是幌子,包括烂木头和蘑菇。
原来他只是想让我每天花时间去看木头,他好在房间里做准备。
水,食物,铁制品甚至煤气都在他屋里。我们隔着铁门和墙,没有铁制品,挖墙都不行,真的奈他不得。
今天去看烂木头,回头想向他报喜出大蘑菇了,却是铁将军把关。
费了好大尽,我才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如果不是我救他,他下不了手,要不第一晚我就没命了。这是他的原话。
从前,他也有过队友。人多的,他怕被人下黑手,偷了东西跑;人少的,他下别人黑手。那天被围,正是偷了东西被追赶,乱撞进丧尸多的死路。
我给他分析,一个人是很难活的,要团队。
他却反问,两个人就顺利吗?经过这次,你还能把背后放心交给我吗?我竟然无言以对。
虽然他弄走了绝大部分的水和食物,但在我屋里留了1瓶水和2包泡面。我体格比他好,出去生存概率比他大。五天后他会开门,如果我寻到去处了,他给我祝福;如果我还在,但奄奄一息了,他也要狠下心送我上路。
哀莫大于心死。将来怎么活我没想好,现在我要想办法让菠菜死。
侃历1月23日
我小心翼翼移开楼道间的堵塞物。确定安全后,侧身下了一楼。
随便捡了几张旧报纸,按住游荡到厨房的一个T恤丧尸的头,往墙上撞了一百下。
是的,我数了,一百下。很痛快。
房东的厨房,经过上次的扫荡,还留有不少东西。晚上我要用到的东西。
侃历1月24日
半桶调和油,半桶茶油,三大袋洗衣粉加水,2块香皂加水,1块肥皂加水。
时间是凌晨三点,很耐心和细心的,我慢慢将液体从菠菜房门的下方缝隙往里灌。灌一会,停一会,听一会,再灌。确保他没有起身。
剩下的,从菠菜屋子门口一直淋到楼梯过道。黑夜中,我点起一支烟。这次没有限制的吸着,大口大口的吸着,直到接近过滤嘴。往液体上一扔,窜出一团蓝色的火焰。猛的向菠菜屋子划去。我,也快步的离开了楼房。
巨响,仿佛是大地沉寂了这么久的发泄,从我的身后蓬发出来。
我的短暂友谊,我的满腔仇恨,重要的是我的全部补给都融进了身后的巨响里。
侃历1月25日
我在距离原据点不到50米的一栋楼里。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曾经住处,退租后一直没有租出去,而我又知道房东最爱把钥匙放在鞋垫下面。
这里是一楼,里面很脏但不乱,自然也没有任何补给。我吃掉最后一口方便面,喝下最后一口水。不脱衣服,倒在满是灰尘的床上睡得很惬意。
深夜,巨响和冲天的火光,吸引了几乎所有丧尸的注意力,我才能狂奔几十米。现在,带着复仇的快意,我要休息。
睡了有8小时吧,无所谓了。现在要在意的是,这个门是木头的,也就是不适宜长期呆下去。
怎么活?
一条半街以外,是大型超市;不到半条街,是小卖部,而且有2家。
反正只是过渡,我决定把昨晚的船板拆卸了,选出一块长2米,宽0。5米的一块,作为武器,打到哪算哪!
侃历1月26日
我在街角老夫妻的小卖部里。
或许是巨响和火光改变了丧失们的布局,一路上没怎么战斗就进了店。战果是3个丧尸,当然,床板木块也完蛋了。
正好这家小卖部,卷帘门是半掩的,我一滚进来顺势就把它拉平了。好在身后的丧尸只会前扑,撞得卷帘门山响,就是不会把它向上提。可是不保证它不会被撞得往上提,安全起见,迅速寻找钥匙!
功夫不负有心人,钥匙在柜台上!
锁上后,开始观察。
货物不算多,有些填肚子的小食品甚至没有了,估计被幸存者扫荡过,但是很匆忙。我吃着辣条和锅巴。喝着可乐,试探的喊了喊老夫妻。我也不算面生,经常来买烟卖零食,他们如果幸存,应该不会冲突。
或许是熟悉的声音,换来了楼上的回应。
惊奇的是,不是老夫妻,而是他们三岁的大肉球,或者说,曾经的大肉球,毛毛。
侃历1月27日
毛毛是一只三岁的金毛巡回犬。如果说人分好坏,狗分凶善,那么金毛就是标准的和善狗。
记忆中的毛毛,是一只毛茸茸的肥肉,第一次来店里和它玩了很久,它就记住了味道和声音,以后次次来都调皮得不行。现在却比皮包骨头差不了多少。动作也迟缓,已经没有力气像往常一样跳扑顽皮了,哀伤的眼睛里分明流下了眼泪!
毛毛啊!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毛毛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带着我上了2楼。
楼道间也有堵塞物,沙发椅子柜子一大堆,但毛毛可以从缝隙钻过去。
我小心的搬开一条小道,挤了过去。
老夫妻应该是走得很匆忙,以至于没带上毛毛,也没带上很多食物(包括小卖部进货的面包等干粮)。厕所里的水,有半个塑料盆,直径一米的塑料盆。想来是断水前一直开着。毛毛依靠这些活到现在。
好在那些堵塞物啊,要不你可能就成了哪波幸存者的肉食了!
堵塞物?
毛毛又把我引到三楼,三楼是老夫妻的杂物房啊?
这才发现,老夫妻没有走,而是“走”了。
两老脖子悬着根绳子,吊在屋顶木梁。
店主爷爷。。店主奶奶.原来你们是堵塞了通道,然后。。
呜呜呜,毛毛发出婴儿般的撒娇声,照平时是求饶或者求食什么的.
我再一看,原来老夫妻还是“活”的,凭空张牙舞爪.
这么说,不是非得一开始病变,或者被咬变丧尸,只要是死亡,都是丧尸化.
看着毛毛想过去亲近,又被主人凶恶的表情吓退的模样。我轻轻摸了摸毛毛的头,去外面等.
我用人字梯,大剪刀加小铁铲搞定了一切。毛毛回到恢复平静的主人身边,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