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历1月1日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些日子,也许是一个礼拜,又或许一个月了。
一个混乱的开始,是某天开门后,隔壁平时有说有笑的小国,面目狰狞的像我扑来。癫狂状态的小国根本无法交流,从他血红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一个欲望,咬破我的脖子,或者撕开我的肚皮。只能自卫,放倒他以后,他又像没事人似得起来。放倒,起来,再放倒。直到放倒后猛踢他的头,撞向墙壁,脑浆迸射。
在同层楼的其他人向我冲来前,我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重重的关上了门。因为,他们和小国一样,全部血红眼睛,面目扭曲。
我连续拨打110,手机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门外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声,好在门是铁的,没有被门外的野兽们突破。
拉开窗帘,街道已经被野兽们占领了。几个人围着啃的,是卖早餐的阿姨;树底下的残缺尸体,从身上的制服碎片可以看出是清洁工。
打电话给父母,亲戚,朋友,和打给警局一样。
网络已经中断了,电压也越来越低。
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总觉得时间的概念消失了。
有时候拉开窗帘一角,看看街上游荡的“人”群,甚至觉得如果那时给小国咬开脖子或许才是解脱。
用手机的收音机功能,试图探寻一点信息。但总是那些重复的内容:
不知名病毒扩散,请各位呆在家里,等待救援。
不知道这是哪天的广播,不知道这位播音员的脖子,是否还是齐全的。
唯一知道的是救援一直没来,而我手中的米饼已经是最后一块了。
所以,我决定重新找回时间的概念。
并且不再用西历,而是以我的名字命名我的时间。今天就是侃历的一月一日,今天不是第一天,就是最后一天。
我写下这篇日记,如果它出现在我的尸体上。我的朋友,不管你是其他生存者,还是若干年后到访的外星生命。
请记住,地球上曾经有个生命,叫木侃。他即将对命运做出抗争。
侃历1月2日
我现在吃着饼干。
预想中的激烈战斗没有出现,特意削尖的拖把杆也没有派上用场。
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活人,把楼层的感染者吸引离开了,从同层打开门的几间屋子里,我快速搜集了一些饼干,泡面。隔壁小国屋子里,还找到了一些电池和蜡烛,一个手电筒也是意外的收获。
今天的电压更低了,灯已经在不时闪烁了。或许,蜡烛和手电筒很快能派上用场了。
侃历1月3日
房东在一楼的厨房,那里有米有油,可是我并不会做饭,家里也没厨具。但是,或许能用来和其他生存者进行物物交换,当然,前提是有其他人生存,并且没有来搬走它们。
更吸引我的是,那里的刀具,以及各种铁制品。
需要计算的危险是,厨房正对着小街,虽然是僻静的巷子,但如果同时涌来几个感染者,而我又背着一大袋东西的话,我没有自信能生还。
可是,我依旧决定去,明天中午我决定行动。
侃历1月4日
我没死。
现在摆在客厅的是:大约50斤米,5斤面条,2把菜刀,1把西瓜刀,1把锅铲以及2桶4升8斤装的金龙鱼油。
令我最高兴的是,在楼梯拐角拿到了那把房东的大铁铲。在我眼里,这简直是青龙偃月刀。
如果可以,我想藉着它杀回千里之外的家。救出我的家人,救出我的朋友。
不写了,眼睛有点湿。
侃历1月5日
断水了。电也没了。
我决心占领这栋楼。作战区域是5层楼,每层楼5间房间。
截止到今天,我所在的二楼和一楼比较暂时安全。明天我要依靠铁铲和菜刀,进行征服。
当然,事前我要用整个2层的杂物堵塞一二楼之间的楼道,建立一个简要的前沿阵地。阻止街上乱窜的感染者进入,免除我往上探索的后顾之忧。
目标------三楼房东房间的钥匙。如果没记错,如果可以打开2到五层的所有房间,20个房间里,至少有5桶以上的桶装水!
侃历1月6日
我居然没死!!!
虚掩的房东门里,是被感染的房东一家三口!
铁铲斩开男主人头颅后,斩进女主人脸,铁质部分居然变形并且和木杆分离了!他们16岁的儿子窜到了我面前,在他咬向我脖子前,我扔掉木杆,抢先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别在后背的菜刀,劈开他的头盖骨。血和脑浆溅射了我一脸。
我整整待了1小时,确认自己没有发生病变,才打起精神找钥匙。床头柜里找到了所有钥匙。
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展开新的搏斗了,拿了钥匙和房东房间的桶装水回到自己的屋子。使用了半桶洗全身,重点是洗脸。
一楼通向二楼的楼道,我在探索前就用3张席梦思,3张木桌,2张小沙发和5把大木椅以及10张小木凳尽可能的堵塞了。
加强堵塞和继续探索楼上是明天的事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侃历1月7日
我还是没死。
依靠两根木杆,2把菜刀,完成了今天的战斗和探索。2,3,4楼全部打开了,木杆插头逐一消灭了4个被感染的小伙子,菜刀劈头解决了一个老头子。其余房间是空的。好在小伙子们和老头子都是矮小瘦弱型的,今天的战斗很顺利。
收获是6桶半水,20包泡面,2盒饼干,10个面包。天哪,我甚至翻出了1箱子啤酒和10包麻辣鱼。
扫荡了20个木凳,10张席梦思,5张木桌和3个小沙发用于填补堵塞物。我制造了一面“墙”,并且厚度可观。放弃了连接小巷的一楼,我真实的占据了二三四楼。损失是两个木杆,已经破裂了。
硬骨头是五楼,没记错的话,有个一米八的壮汉。希望。他没被感染,又或者,和不少感染者一起,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