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云的担心没有出现,顾一鸣不在两个醉鬼之列,但其中的一个人对顾一鸣是很重要的,他就是李龙腾。李龙腾受顾一鸣之托昨天到省外贸办理自行出口权事宜,回来的时候在省火车站正碰上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杨立新,俩人一见如故。相互一问,坐的是同一趟火车,俩人边走边聊上了火车。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找着自己的车厢,“要是咱俩在一个车厢里就更好了。”李龙腾说。
“找到我的车厢儿了,你呢?”杨立新隔着几名旅客指了指十六号车厢,说。
李龙腾挠着头皮说:“正找呢,马上找到。”
当他来到十六号车厢时,发现杨立新在车厢里面正在摆弄行李,惊呼道:“你在这里吗?”
“我就是这个车厢呀,你找到车厢了吗?”杨立新问。
“我也是这个车厢。怎那么巧呀,咱俩都在一个车厢里,还都是下铺。”李龙腾激动地说。
“咱哥俩真是有缘。现在已经后半夜三点了,一时半会儿的也睡不着,既然有缘,咱俩喝点酒聊聊天吧。”老同学很慷慨,也是好面子的人。就这样,在别的旅客都熟睡的时候,这哥俩在临窗的小桌旁交杯换盏,互不相让。最后演绎成了醉酒打架拘留三天的结果。
顾一鸣听到李龙腾被拘留的消息后,心里又是气又是急,拘留三天也不算长,就让他在里面呆三天吧,接受一下教训。后来得知,他那个老同学杨立新,是山前镇办公室主任,他是到省城办事儿去的,原打算明天回来,由于镇政府的一个电话使他不得不提前打了火车票,紧赶慢赶的赶上了这班车,不巧在车站正碰上李龙腾。顾一鸣知道了他俩的关系后,心里一动,为什么不通过李龙腾找到杨主任了解一下张磊加工厂土地的哽结呢?
贺红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和顾一鸣通上了电话,:“这些日子你干什么去了,好像在人间蒸发了。”
“哎呀,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整天迷迷糊糊的,往铺上一躺拾不起个儿来。有什么指示吗?夫人。”
“谁是你夫人。我不是说你,单位的具体事让下面人办去,你抓点大事就行了。是事儿都得你去办,还要手下人干什么用。”
“我的大小姐,我说的都是大事儿,我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怎么样,你挺好的,晓峰经常来吗?”
“我这挺好,上班无忧,下班无虑,一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我只是脑子感到空虚,我担心的是你,为什么今天给你打电话,明天一大早我飞Y省开会,估计得十天以后才能回来,今天有时间吗,晚上到我家里来陪陪我?”贺红云说的很迫切。
顾一鸣犹豫了一下,说:“今天晚上应该没有什么事儿,那就晚上见。我跟你说实话,我有个哥们在火车上喝了点儿酒跟人家干起来了,下了火车还打那,后来一打听原来他俩是同学,这回好了,俩人下了火车没回家坐警车直接走进了看守所,我得想办法把他俩弄出来,这人对我非常重要。”
贺红云马上想到了李龙腾:“我知道你要救的那个人是谁。”
顾一鸣听后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知道?开玩笑吧,你知道是谁呀?”
贺红云一字一板地说:“他叫李龙腾,今天上午在火车站酗酒打架,以扰乱治安罪处三天拘留,对不对?”
“噢,我想起来了,你今天正当班,对吧。”顾一鸣问。
“你说对了,我正当班。俩人一边下车一边还打呢,最后警察来了把他俩带走了。”
“你当时怎么没站出来说说情呢。免得我那哥们受罪。”
“我给说情,我认得他俩是谁呀。”
顾一鸣看看表,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马上出去,过会儿再聊吧。”说完他把电话断了。顾一鸣没到派出所去,而是去了服装店买了一身衣服。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楼门,工夫不大贺红云新房的防盗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几乎同时防盗门打开了,贺红云一拽衣角就把顾一鸣拽了进去。“对门有人住,今天两口子都在家,所以你得赶紧进来。”贺红云红着脸在顾一鸣的耳旁说。
“咱耐他们什么事呀,咱过咱的,他过他的,两不相干。”顾一鸣说。
“说得轻巧,如果让他们看见你经常上这来,能保证他不跟别人说吗?能保证张晓锋不知道吗?什么事儿都一样,只要是假的,注定要悄悄的进行,否则就麻烦。”贺红云说完顾一鸣没再说什么。
“我已经把工作跟小王交代完了,跟领导请了假提前回家准备明天的行李,所以,N个小时以内都是咱俩的时间。你吃什么我给你去做,有什么话和事儿吃完再说。”
“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客随主便。我先洗洗澡。”说完顾一鸣开始做浴前准备。
“凉热水我已经给你兑好了,进去就洗。”贺红云说道。
顾一鸣利索地脱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洗浴间。他是第一次在这洗澡,所以没用过这个洗浴设备,摸哪哪不是,“你们哪个是凉热水的水龙头?拧到哪合适?”
贺红云在厨房正忙着呢,听到喊声马上走了过来。“对了,你是第一次用这个高科技产品,我告诉你吧。”说着话一脚就迈进了浴室,在暗红色的灯光下,赤裸的顾一鸣显得是那样的刚毅挺拔,浑身的肌肉散发着火山岩浆般的炽热。
贺红云以最快的速度演示完操作程序后,不敢停留,因为煤气灶上的炒锅里放着油,下面的燃气正在燃烧,如果这时忘乎所以就会出现事故。“学会了吗?我得看锅去。”说完迅速离开了洗浴间。
贺红云请假回家后,小王儿对贺姐今天的表现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发愣,她回忆着贺红云今天上午的表现:“早晨趴桌子上睡觉并说梦话,当提到梦话的内容时,很不自然,并且红晕满面,紧接着神秘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听到外面旅客酗酒打架后感到惊慌,最后找领导请假提前回了家。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虽然她还没有恋爱结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周围男女日常交往环境,使她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过来人的感受。她毫不怀疑贺姐的为人。从跟贺姐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后,时时处处感到老大姐的关怀和培养,老大姐事事都想到前边,绝对是小王儿的学习榜样。曾经不少人问过她贺姐的情况,她都一一进行了表白。但也有不中听的语言灌进小王儿的耳朵里,但她始终不相信贺姐身上会有污点儿。
“怎么你贺姐又会情人去了?”这时隔壁的老王姐过来借计算器,发现贺红云不在顺口说了一句。
“你不要瞎说,我贺姐是个贞烈女子,别人别想沾上边儿。人家老公在B市工作,经常回来,估计今天就在家呢。”
“你这小毛孩子什么都不懂,结了婚就知道了。”老王姐说着话还就坐在了贺红云的办公桌前,大有多聊一会的架势。“知道你贺姐这两天为什么魂不守舍吗?”
“不知道,你说说。”
“想听吗?”
“想听。”
“反正今天也没事儿,我就多呆会儿。我也是猜测,别拿它当真。据说贺红云有个非常要好的同学,现在可能是个大老板,原来俩人相恋过,由于父母的原因,愣是把这对儿恋人给拆散了。你知道明朝孟称舜的《鹦鹉墓贞文记》吗?”
“上学的时候学过,但现在都忘了。上面怎么说的,跟贺姐有关系吗?”
“上面是这么说的:他一双儿女两情坚,休得棒打鸳鸯作话传,贺姐的那段婚姻就叫现代版的棒打鸳鸯。”
“那后来呢?”小王儿天真地问。
“后来不就搞了B市的那个小伙子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没什么不对的,但作为父母应该考虑到现在的年轻人跟过去不一样,不是父母包办的年代了,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人家俩人本来恋了好几年了,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了,你无缘无故地愣要把俩人拆散了,能有好吗?”
“要是我就得跟父母抗争,告诉父母,我俩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谁也拆不散。”
“可你贺姐没有这么办,她采取了委曲求全的办法顺从了父母。就这样跟B市的小伙子结了婚。”
小王问:“这边已经结婚了跟原来的对象不就没有联系了吗?”
“我们认为有联系,从频繁的电话和短信里可以看出她心里有秘密,还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来的时间短,可能没发现,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这个秘密。”
“是吗?她的电话和短信是多点儿,每次她都说是老公来的或是父母和弟弟来的。倒没发现其他异常。”
“今后你稍一留神就能发现你贺姐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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